但是他又害怕自己落入騰格里的黑衣侍手中,他知道,自己必然已經成爲了騰格里暗殺的榜上名單。
如果自己就這樣跑了,怕是騰格里不會放過自己,楚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對於楊旭而言,他知道自己現在沒得選擇,只能離開東楚地區。
郢都。
東楚的戰事很快就傳到了洛斌的眼前,他看着手中的文書,然後看向一旁的魏青:“命人,抓了楊善的全家。”
魏青一愣,然後疑惑的看着洛斌:“大司馬,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洛斌難道是反了天了?”
“他兵敗九江原,幾乎全軍覆滅,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洛斌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裏後,魏青嘆了口氣:“他不是把蘇寶玉趕出東楚了嗎?怎麼突然兵敗了呢?”
“騰格里對東楚增兵了,同樣是在九江原,他與騰格里決戰,這次可沒有暴雨來幫助他,敗於九江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本來是想讓他佔據東楚地區,成爲新的第三世家,與騰格里僵持,但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落幕了。”對於楊善的失敗,洛斌對此還是蠻惋惜的。
雖然楊善這個人,在他看來吃裏扒外,其次他還認爲自己有恩於楊善,但是楊善卻根本不聽他的話。
但是無論怎麼講,這個楊善如果佔據東楚地區,是可以幫助他們擋住一個很大的麻煩。
但是楊善失敗了,這代表着,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至於在用他,洛斌不會這麼做。
楊善的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有能力,但並不聽話,沒有願意去用一個不聽話的人。
當初選擇楊善,那是迫不得已,如今有選擇的權力了,他沒有必要繼續選擇這個不聽話的人。
洛斌看着魏青說道:“那楊善回來之後,讓他一人入城就可以了。”
魏青看着洛斌說道:“大司馬,你真要處決楊善呀?我個人覺的楊善還是有點能力的,雖然不能重用,但可以爲其做個參軍什麼的。”
魏青還是有惜才之人,他不希望洛斌就這樣處決掉楊善,楊善能戰勝一次蘇寶玉,雖然運氣佔很大部分,難道戰場上,真的只靠運氣嗎?
有運氣的同時也要有實力,所以他知道楊善是真的有本事的一個人。
“如果不處決了楊善,給予他一個參軍的位置,我問你,他再搞個兵變怎麼辦?”
“我們可以跌倒一次,也可以跌倒兩次,但是我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魏青看着洛斌,他知道洛斌對於楊善兵變的做法,心裏還是有些不滿的,或者說很大的不滿,雖然當時楊善是不得已而爲之,但是咋子魏青的眼裏,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明白了,大司馬!”魏青抱拳作輯道。
楊善接到了命令,一人來到了郢都城,當他入城的那一刻,等待着他的則是魏青與一衆楚軍。
楊善看向魏青:“魏青大人……”
“楊善,你敢一個人來這裏,想必你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了吧。”魏青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你既然知道,你還敢來?”魏青對於楊善的回答,還是有些驚訝的,想到了自己會死,還回來,這不是求死嗎?
“人生自古誰無死?”
“我如果苟活着,百年之後,我下去了,如何去見我的家人呢?”楊善看着魏青詢問道。
“你即使來了,你的家人也不會活下去的。”魏青看着楊善說道。
“至少,我沒有拋下他們,獨活於世。”楊善深深的吸了口氣。
“魏大人,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再見見大司馬。”楊善看着魏青說道。
“大司馬?大司馬不會見你的。”魏青看着楊善說道。
“那麻煩魏大人,稟報了大司馬後,再說可以嗎?”楊善對魏青說道。
魏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後他駕着馬離開了,而楊善被士兵們捆綁起來了。
翌日。
魏青來到了洛斌的面前,稟報了楊善的事情,魏青看着洛斌說道:“楊善想再見一下大司馬。”
“見我?”
“見我什麼事,給你說了嗎?”洛斌看着魏青詢問道。
魏青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不見,明天全部拉到菜市口,殺了吧。”洛斌平靜的說道。
“諾!”魏青抱拳作輯說道。
“楊善死了,但是騰格里並沒有被阻止掉……”魏青看着洛斌說道。
洛斌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走到沙盤地圖的面前,他沉默着:“總有人要去擋住騰格里的。”
“楊善死了,就沒有什麼人可以擋住騰格里了。”魏青在最後其實還是想他爲楊善說下情,希望洛斌可以放過他。
“難道我軍連個像樣的將領都沒有了嗎?只有一個楊善了嗎?”
洛斌對於魏青的話,頗爲感到不悅,在魏青的意思中,那就是他們離開了楊善活不了了,他們的軍中只有楊善了。
魏青低聲說道:“我們軍中能承擔此大任的只有楊善……”
洛斌看向魏青說道:“我親自率軍去與騰格里作戰,他楊善可以的,我洛斌也可以。”
“楚地的大司馬,真正的大司馬,只有我洛斌一人。”洛斌看着魏青說道。
此時魏青知道,洛斌對於楊善可以說是討厭到了極點,自己的勸阻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至於魏青這麼幫助楊善,其實也只是惜才,不希望這麼有才華的人就這麼死掉……
“好了,你退下吧。”洛斌對魏青說道。
“諾!”魏青抱拳作輯道。
夜晚,魏青來到了關押楊善的牢房面前,當他站到那裏後,楊善連忙跑過來,抓着牢房的鐵柱:“魏大人,大司馬來了嗎?”
魏青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大司馬,不見你。”
楊善聽到魏青的話後,他嘆了口氣,回到了牢房的牆壁邊,坐了下來:“是嗎……”
“你有什麼話,給我說也可以,我會幫你轉達給大司馬的。”魏青看着楊善說道。
楊善沒有立馬回答魏青的話,而是低着頭沉思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