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玉聽到多木澤的回答後,立馬走到了外面,看到楊旭被五花大綁的綁在自己的面前,跪在地上,同時叩首着。
蘇寶玉看到楊旭後,頓時一直壓抑的憤怒瞬間爆發出來,他一腳踹在楊旭的身上,楊旭直接躺在地上。
“你個混蛋!”
說完蘇寶玉就是衝上去一頓暴揍,周珂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個能爲他分憂的高階將領,但是沒有想到,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毆打了不知道多久,蘇寶玉打累了,但是他還是不解氣,他氣喘吁吁地看着前方,而楊旭此時躺在地上,渾身是傷……
楊旭知道,自己死是必然的,但是他希望自己能死的痛快些,能解脫些……
而此時多木澤已經走出來了,他看向蘇寶玉:“打累了?”
“對待叛徒,不要親自去毆打,因爲你讓他感覺不到什麼痛苦,反而還會讓自己氣喘吁吁的。”
隨後多木澤看着蘇寶玉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把他交給我我吧,我會讓你好受些的……”
蘇寶玉看向多木澤詢問道:“你準備怎麼解決了他?”
“這種人,我們去解決他們,那都是髒了我們自己的手!”多木澤說完拍打了一下手。
只見一個白色的熊走了出來,他看着蘇寶玉說道:“這是我們信奉的神……”
多木澤出征的時候,一直帶着一個白熊,他是知道的,不過這個白熊一般都是安排在一個地方,供養着。
蘇寶玉也不知道多木澤爲什麼這麼做,不過他也理解,這個可能是多木澤所信奉的神。
對於極北之地各部族的信仰,蘇寶玉倒是瞭解一些,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也不太清楚……
這個白熊是多木澤給部族多次請求,所送來的一隻白熊,他認爲只有白熊在,白熊部族的士兵們,才能更有戰力。
因爲他們背後的信仰,正在看着他們,正在給着他們無窮的力量……
雖然這裏面有一些玄學的部分,但是有信仰的人,就是可以莫名的得到一股這種力量的加持,但具體怎麼加持的,也許沒有人可以說出來個所以然來。
多木澤走到白熊面前,隨後跪在了地上,對其叩首,白熊看着多木澤,他的年紀並不大,他懵懂的看着蘇寶玉。
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不過他唯一知道的,這個人是供養着自己的人。
隨後多木澤都到了楊旭的面前,拖着楊旭來到了白熊的面前,隨後拿出來一個匕首,在楊旭的身上劃了一口子,流出了鮮血……
隨後多木澤看向蘇寶玉:“我們可以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些殘忍……”
蘇寶玉此時明白了多木澤要做什麼,他也對此沒有多言,對於叛徒,就應該殘忍些。
一方面是讓他們承受做爲叛徒的代價,另一方面,那是殺雞儆猴,告訴人們,做叛徒是要付出什麼代價。
而當蘇寶玉和多木澤回到了營地中,只聽外面傳來楊旭慘叫的聲音……
蘇寶玉點了點頭,他也來到了沙盤的面前,看着如今的楚地佈局,蘇寶玉看向多木澤詢問道:“以萬戶府主的意思,接下來要怎麼做?”
多木澤沉默了一會,其實他對眼前的局勢該怎麼,也不是很理解,而是看向不遠處還在喫東西的謝文碩。
此時謝文碩,正在看着一個羊腿,旁邊還有壺酒……
如果是在別的軍團之中,謝文碩可以說,這是犯下了很大的軍法,是要處置的。
不過這裏是多木澤的軍團,多木澤這裏,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多木澤看向謝文碩詢問道:“謝文碩,以你的意思而言,我們該怎麼做?”
謝文碩沒有回答多木澤的話,而是看向蘇寶玉:“上將軍,問出這個問題,應該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吧,不知道上將軍所想的是什麼?”
蘇寶玉點了點頭,他的確有想法,他指着沙盤的郢都說道:“如今郢都之外的野戰,我們贏了,郢都被我們死死的圍住。”
“拿下郢都對於我們而言,有很大的戰略意義與政治意義。”
“所以,我們應該增加兵馬,兵圍郢都,徹底拿下郢都,從而打擊楚人抵抗我們的信心。”蘇寶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多木澤在一旁點了點頭,覺的是這麼個道理,郢都是楚人的首府,拿下了郢都,的確有很大的政治意義。
蘇寶玉看向謝文碩詢問道:“謝先生,以你看來,我這個想法怎麼樣?”
謝文碩點了點頭,覺的蘇寶玉說的是這麼個道理,他擦了擦嘴,隨後喝了口酒,然後走了過來,然後看着蘇寶玉說道:“政治意義,的確是很大,但其沒有多少戰略意義。”
“對於現在的我們而言,戰略意義,要比政治意義重要的多。”
“你也說了,郢都是楚地的首府,這個地方是說拿下就拿下的嗎?”
“我們之前所想的是在泗湖與敵人決戰,那是想以大兵團的決戰,從而一決死生死,但是左舍擊敗了敵人的郢都駐兵,而且圍住了郢都,敵人的大兵團還沒有到來。”
“我們的這個計劃,必然是擱置了。”謝文碩嘆了口氣說道。
多木澤和蘇寶玉對於左舍的勝利,可謂是十分的開心與樂觀,但是對於謝文碩而言,他並不認同左舍的勝利。
他認爲左舍的這場勝利,打破了全局的計劃,讓計劃給擱置了。
對於謝文碩而言,戰爭,不能計較一場的勝利,一場的失敗,他要看的是大局觀,全盤觀。
所以對於左舍的勝利,他謝文碩是不開心的,甚至在內心當中,想給點左舍懲罰,不過看着多木澤那開始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也僅僅是自己的想法。
謝文碩看向蘇寶玉說道:“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拿下一個郢都,在全盤上,根本給我們帶來不了什麼實際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