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個。”
西瓜大小，顏色赤紅，內有濃郁的生命氣息。
“嘶...”鳳凰見到這枚果子，倒吸一口涼氣。
“大涅槃果！”
“你怎麼會有這種至寶！”
普通涅槃果，蘋果大小，吸收上萬生靈才能孕育而成。
大涅槃果，更是罕見百倍。
西瓜大小，吞噬百萬生靈才能孕育成型。
也有一種說法，大涅槃果一出，伏屍百萬。
真有實力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多半會被三界的人追殺致死。
“怎麼來的你不用管，現在我只想知道一個事情。”李恆手腕一翻，將大涅槃果收回。
在這裏，是靈魂形態，拿出來的東西也是靈魂虛幻而成。
但必須要有這種東西，才能虛幻出來。
這一點鳳凰也很清楚，並未懷疑大涅槃果的真實性。
“你可願臣服於我？”
“你想讓我臣服？”鳳凰嗤笑一聲。
曾經高傲的它，怎麼可能選擇臣服一個人類。
而且，這個人類是個凡人，只有五歲。
這要是被荒天古界那些人知曉，豈不是要笑出聲。
李恆冷聲說道。
“現在，你只有一個選擇。”
“臣服！”
“如果臣服，我可將這枚大涅槃果給你。”
“否則，你就在這火焰世界繼續沉淪下去吧！”
臣服或者離開。
他可不想與這鳳凰周旋。
鳳凰猶豫了，並未立刻做下決定。
它已經在這火焰世界中幾萬年時間，三次得到涅槃果，卻沒有涅槃成功。
唯一的期望，就是外界的那棵涅槃樹。
暗道:“臣服這個人類...”
“我將徹底失去自由...”
“成爲一具傀儡...”
“或許，可以再等等，涅槃樹結出果子，還有機會嘗試一番。”
“第四枚涅槃果不成，還有第五枚、第六枚...”
“總有一天，我會成功！”
它現在還有一個底牌，不需要臣服這個人類。
李恆似是看穿鳳凰的想法，冷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之前三次涅槃不成，或許還可以繼續涅槃，第四次，第五次...總有一次會成功...”
“你怎麼知道我涅槃過三次？”鳳凰眼睛瞪得渾圓。
涅槃幾次，是無法從涅槃蛋上看出來的。
它又沒說，眼前之人不可能發現纔對。
這一刻，它後背發涼，感覺渾身都被看透了一樣。
男童也蒙上一層神祕的色彩。
“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李恆擁有系統的輔助提示，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現在，我要讓你知道另外一個事情。”
對着身後畫了個圈，水幕浮現而出。
水鏡術。
鳳凰蛋之外的景象，浮現在水鏡中。
鏡頭籠罩整個祭壇，還有旁邊那株枯萎的涅槃樹。
“這...”鳳凰發現涅槃樹已經枯死，乾枯的藤蔓散落在地上，發瘋似的怒吼。
“啊啊啊！”
“人類！”
“你竟然毀了我的涅槃樹！”
“不得好死！”
涅槃樹。
是它涅槃的所有希望。
如果沒有涅槃果，它絕對無法涅槃，只能困死在這裏，生命氣息慢慢流逝。
生命氣息每天都會流逝一些，直到死亡。
失去涅槃果，它將徹底失去涅槃的可能。
“現在，你最後的底牌沒了，該考慮的，是臣服，還是死！”
李恆拿捏住鳳凰的所有軟肋，不怕它不臣服。
“我殺了你！”鳳凰怒衝而下，想要殺死眼前的人類。
李恆站在原地，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他只是分出一縷神魂進入這個蛋裏，哪怕被滅，只是靈魂稍微有點損傷，修煉些時日便可恢復。
“如果你殺了我，是可以圖一時之快，我不會有任何影響，但...”
“你必將困死在這裏！”
俯衝的鳳凰猛地停下，目光閃爍不定。
李恆繼續說道：“我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臣不臣服，由你選擇...”
“十...”
“九...”
“八...”
鳳凰急了，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
什麼高傲...
自尊...
威嚴...
不可褻瀆...
唯獨有一個最真實...
那便是...
活着！
沒錯！
它想活，不想死！
否則，也不會困在這裏幾萬年時間，仍在堅持。
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夠涅槃重生，重新殺回荒天古界。
“四...”
“三...”
李恆即將轉身離去。
鳳凰低下高傲的頭顱，語氣弱了三分。
“我願意臣服...”
李恆心中笑了。
果然與猜測的一樣。
滅了涅槃樹，毀掉鳳凰所有期望，以生死逼迫，鳳凰必定臣服。
“以你的靈魂起誓，立下天道誓言，永遠臣服，這枚大涅槃果，便是你的。”
“我...”鳳凰微微猶豫後，還是點點頭。
一道靈魂的金光從頭頂衝出，凝聚成晦澀難懂的金色紋路，天道之力籠罩在上面。
“我，願永遠臣服李恆！”
天道之力爆發出璀璨的金光，一道飛入鳳凰腦中，另一道飛入李恆眉心。
此刻，誓言生效。
如果鳳凰想要違背契約，做出傷害、背叛李恆的事情，就會遭到天道反噬，神魂俱滅。
這已經是約束力最強的契約了。
李恆點點頭，意識迴歸現實。
“少爺，怎麼樣了？”龍兒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剛纔聽說少爺想要與涅槃蛋溝通，還想將它收服，覺得這事有些玄乎。
裏面的鳳凰，實力很強，豈是那麼容易馴服的？
“成了。”李恆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啊？真成了？”龍兒面露驚容。
少爺這也太可怕了吧？
就那麼一會，就把裏面的鳳凰收服？
那些荒天古界的仙人，也沒這種實力。
“接下來要怎麼辦？想讓這鳳凰涅槃，可不容易。”
龍兒估摸着，這麼多年來，涅槃樹吞噬岩漿中的生靈，應該也有過幾枚涅槃果成熟。
這鳳凰還沒涅槃成功，說明難度很高才對。
剛纔他們兩個來到這裏，沒有得到涅槃果，樹也死了。
接下來，該如何讓鳳凰涅槃？
似乎是難以完成的事情。
李恆隨手一翻，取出一枚西瓜大小的果子。
大涅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