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諸侯剛有動靜,間諜司便將情報傳回了冀州。
東方帥立即召集智囊團開會商討應對之策。
一個諾大的沙盤放在參謀部正中間。
沙盤地形包括整個冀州及周邊郡縣,北至雁門代郡的邊關,南至黃河南岸的兗州司隸。
各方勢力用不同顏色的小旗幟來表示。
荀彧、荀攸、徐庶、郭嘉、田豐、沮授、審配、崔琰、皇甫嵩、朱儁這些冀州高層對着沙盤指指點點,各抒己見。
荀彧荀攸來了沒多久,就已經對冀州情況大致掌握,並習慣了冀州這種熱烈的討論氛圍。
按東方帥的話說,對事,不對人。
挺好。
荀攸道:“主公,丁原與劉虞兩路兵馬不足爲懼,他們若真有膽子,早就主動出兵討回兩郡之地了。他們出兵,只不過奉詔做做樣子,順便看能不能撿點便宜。
若河南聯軍勝,他們便會趁虛而入,若河南敗,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冀州,怕我們報復,畢竟他們離冀州最近。
所以我們只需命張遼將軍與高覽將軍死守雁門與代郡,與他們僵持即可。此次大戰關鍵,便是我冀州軍與河南聯軍的最終勝負。”
東方帥點了點頭:“河南聯軍號稱五十萬,其實只有二十二萬,各位覺得我們派多少兵馬應對爲好?”
徐庶道:“主公,除張遼、高覽兩軍不動外,還有甘寧軍,此次不會直接出徵。
黃忠、太史慈、張郃、顏良、文丑共五個軍,可各留一萬人防守,帶兩萬人馬出征,以十萬兵馬對付河南聯軍,足矣。”
衆人盡皆點頭表示同意。
東方帥哈哈一笑:“看來大家對冀州軍信心十足嘛。”
沮授道:“主公,我冀州軍爲保衛家園而戰,上下齊心,力往一處使。而所謂聯軍,終究各懷心思,只想得利而害怕損失,縱有百萬大軍,又有何懼!”
“好!”東方帥用右拳砸了下桌子:“那咱們就亮亮手中的利刃,剁掉他們想伸向冀州的髒手,讓他們以後想起冀州軍就瑟瑟發抖,再不敢打冀州主意!”
“是!”衆人精神一震。
不怕困難,敢於進取的主公,纔是值得追隨之人。
田豐道:“主公,此次畢竟是朝廷下旨討伐冀州,怕百姓不明真相,我們還是需要解釋一下。”
東方帥點了點頭:“沒錯,民心是很重要的。要不還是跟以前一樣,寫一篇告示?”
田豐道:“主公,告示當然是有必要寫的,並且還可以令各郡縣派識字之人,專門在各處宣讀並解釋告示內容。讓所有百姓都知道,因河南世家見冀州富庶而眼紅,所以向陛下進讒言,陛下受矇蔽下旨討伐冀州。我冀州軍不得已進行自衛,保護冀州百姓生命財產安全。”
“好,正合我意!就按田尚書說的辦。”
郭嘉道:“主公,我們還可以另寫一篇好點的文章,讓間諜司到河南各郡縣張貼,將世家嘴臉揭露出來,痛罵他們一陣,給他們降降士氣。光咱們漲,不消掉他們一些,有什麼意思。”
“嗯,可以。那誰來寫這篇文章?”
衆人都看向荀彧,畢竟論文化底蘊,穎川荀氏足以令他們心服口服。
荀家畢竟還在河南,這篇文章不是寫不出來,只是不適合由自己來寫。
徐庶看出荀彧的難處,拱手道:“主公,我舉薦一人,可寫這篇文章。”
“何人?”
“陳琳。”
荀彧、荀攸聞言盡皆驚訝:“元直可是說的原大將軍府主薄,廣陵陳孔璋?”
“正是。”徐庶點頭一笑。
東方帥也突然想起,三國有個文章寫得好的叫陳琳,曾幫袁紹寫一份罵曹操的檄文,將老曹頭痛都罵好了,應該便是此人。
“他在冀州?”
“不僅在冀州,還參加過去年的尚武大會,去年年底又通過應聘到了工部任職。”
工部尚書審配疑惑道:“我怎麼不知道工部有此人?”
徐庶笑道:“他對冀州建設很感興趣,想多學些東西,所以任了個小吏,入不了審尚書之眼。”
東方帥笑道:“行,那會後元直去找他,讓他寫一份檄文,將河南世族罵上一頓,罵得越狠越好!”
“是。”
皇甫嵩道:“小子,還有塞外異族,也得想個辦法驅散他們。畢竟有十萬人馬聚在一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將軍說得有道理,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郭嘉一笑:“主公,此事不難,咱們可借外力。”
“我們有外力可借?”東方帥有些疑惑,如今冀州四面皆敵,還哪來的外力?
郭嘉將手指往遼西一指:“公孫瓚!”
徐庶大讚:“好主意!”
朱儁疑惑道:“主公,我們殺了公孫瓚的同窗劉備,他不會助我們吧?”
郭嘉笑道:“老將軍放心,公孫瓚素有大志,對異族態度強硬,卻一直被劉虞所壓制而不得志。加上遼西物資匱乏,令他舉步維艱,不得寸進。”
“此時鮮卑聚兵關外,後方再度空虛。只要我們給予公孫瓚一定資助,以保證他有出兵的足夠物資,他定會欣然掠鮮卑之後,以擴充實力,方能與劉虞分庭抗禮。”
“鮮卑有了去年教訓,後方一亂定然退兵。至於公孫瓚與劉備的同窗之宜,在利益面前算個屁!”
衆人哈哈大笑,皆對郭嘉之策表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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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隴西。
董卓將李儒喚到了府中。
看着李儒扶着腰昏昏欲睡的樣子,關切道:“賢婿,雖然與我女兒如膠如漆,卻也需要節制呀。”
“是。”李儒胡亂應了聲。
我倒是想節制,甚至想戒了你那三百斤重的女兒,但我身不由已呀!
你女兒恨不能一日三省吾身,鐵打的腰子也不夠她那無底洞壓榨的。
“賢婿,如今關東各路諸侯已然亂起來了,朝廷空虛,我西涼軍是不是也可以出兵了?”
說到正事,李儒方纔打起精神。
“岳父大人莫急,讓他們先消耗一段時間再說。待他們打得膠着之時,我們便可打着替朝廷討賊的名義,進軍冀州。”
“進軍冀州?”
“岳父,進軍冀州是虛,只不過尋個出兵的藉口,也不讓人防備。我們屆時兵至河內後,再突然渡河南下,直入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