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牧一邊熟練的翻炒着鐵鍋裏的菜餚一邊閒庭信步的與一旁的雪之下交談着。
“哦對了?你喜歡喫什麼口味的?”
“稍微鹹一點的。”
雪之下想了想,隨即回答道。
等秋牧把菜洗完後,雪之下便盯着那導致她手指受傷的菜。
看見雪之下那目光,秋牧笑了笑,隨即看了看她的手指,問道。
“怎麼?你想再試試嗎?我可以教你。”
雪之下聽到秋牧的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看見她這麼不猶豫,自己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這是對於傷害她的菜多麼的執着啊…
秋牧把鐵鍋裏的菜翻炒了一下,然後倒入一旁乾淨的菜碗中。
然後打開水龍頭洗了洗雙手,隨即拿起菜刀舞了一個刀花。
“喏,你換隻手拿着,我來教你。”
秋牧把菜刀遞給雪之下,隨即在身後懷抱住了她,對於自己這種行爲,雪之下只是微微掙扎了兩下,隨即便安分了起來。
秋牧把下巴搭在雪之下的雙肩上,然後握着她拿着菜刀的小手,然後切起了案板上的菜。
“這種菜不能正常切,要微微把菜刀側斜着過來,然後這樣…”
雪之下雖然微紅着臉,但眼神卻是非常專注面前的菜。
要是在外人看來,就是秋牧抱着雪之下,卿卿我我。
等差不多到了晚上六點多,飯菜終於算是做好了。
兩人捂着飢腸轆轆的肚子,開啓了乾飯模式。
雖然雪之下很想保持淑女的優雅,但奈何肚子實在是抗議。
不過就算這樣,也比狼吞虎嚥的秋牧要強得多。
“話說,你和霞之丘昨天干嘛去了?”
原本還在乾飯的秋牧聽到雪之下這種問題,不禁愣住,隨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尬笑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你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雪之下直接回避了秋牧的問題,而自己則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隨即就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一些地方還是要刪掉的,要是讓雪之下知道昨天和霞之丘一起去愛情旅館,那豈不是嗝屁了。
“你們是因爲輕小說所以才一起的?”
聽到雪之下簡潔明瞭的提問,秋牧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關於這一點之前雪之下也是知道的。
看着雪之下低頭沉思,秋牧也不打擾,隨即拿起她差不多喫完的碗筷與自己的,就去了廚房洗碗了。
等臨走時,秋牧不忘叮囑了雪之下手指受傷的注意事項,隨即便離開雪之下的家。
重新回到自己家的門口,秋牧摸了摸口袋中的鑰匙,隨即左摸摸右摸摸,就是不見鑰匙的蹤影,隨即一句臥槽點醒了自己。
“鑰匙似乎是走的太急放在家裏了。”
秋牧對於這種情況嘖了嘖舌,隨即去往了房東的住宿,但敲了好幾下都沒有反應,看着晚上的夜空,秋牧內心有點凌亂。
自己這是倒了什麼八輩子黴了,秋牧揉了揉腦袋,隨即輕嘆一口氣,重新返回到二樓。
看了看一旁雪之下的大門口,秋牧撫了撫額頭。
“算了,大不了去旅館住一晚上,自己又不是沒有錢。”
秋牧實在是不想麻煩雪之下,不過就在自己剛剛準備邁步離開時,一旁的大門忽然打開,雪之下拿着一些調味料從中走出。
兩人在走廊上四目相對,秋牧臉上大寫着尷尬二字,而雪之下卻是疑惑自己爲什麼不回家裏,而是走廊中站着。
“秋牧你站在走廊上吹風嗎?”
聽到雪之下的話,秋牧嘴角抽了抽,這麼說自己的確是在吹風啊…
不過就是強制性的,不是自願罷了。
“啊哈哈…你不覺得今天夜晚的月亮格外的圓嗎?”
秋牧實在是說不出,自己把鑰匙落在家裏的丟入事實了。
特別是在雪之下面前。
而雪之下聞言看了看月亮,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似乎並沒有秋牧說的那麼圓啊?
“秋牧不會是進不來家門了吧?”
我勒個擦?雪之下這是何等敏銳的觀察力啊…
秋牧無語了,現在的女子高中生這麼恐怖嗎?
“算是吧…”
說這話,已經是秋牧最後的堅強了。
“那秋牧你有沒有去找房東?”
聽到雪之下的疑問,秋牧點了點頭,隨即苦笑道。
“沒人啊…”
“這樣啊…”
感受着外面的涼風,雪之下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
“算了,那你先來我家裏吧,我有電話,幫你問問。”
隨即雪之下便重新往家裏走去,而對此秋牧只得老老實實的跟着雪之下一起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沙發上,雪之下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隨即只見她對着電話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房東今天不在家,明天才回來。”
聽到雪之下的話,秋牧無語的撓了撓頭,隨即剛剛想起身去旅館住一晚上,就被雪之下喊住了。
“算了,看你可憐,我就允許秋牧同學住一晚上,不過是睡沙發。”
秋牧微笑着點了點頭,雪之下還真是不坦率呢。
說完雪之下便去了浴室。
隨即裏面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秋牧也並沒有偷窺的想法,打了一個哈欠翻個身就準備睡覺了。
但現實總是與奇的相反。
“秋牧?能不能幫我去臥室拿一下衣服…”
原本迷迷糊糊快準備睡着的秋牧,忽然聽見雪之下的呼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站了起來。
“知道了!”
秋牧的腦袋似乎還沒有清醒,根本沒有在意雪之下剛剛說的話,就這樣徑直就走入了雪之下的臥室,打開房門,裏面的擺設非常的簡潔,並沒有粉紅色的少女感,反而偏中性一點。
看了看牀上擺着的睡衣和內衣,秋牧頓時整個迷糊精神一下子驚醒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秋牧儘量不去看那有些可愛的顏色的胖次,拿起衣服就朝着浴室那邊走去。
而等秋牧接近浴室的時候,就見到雪之下正探出溼漉漉的腦袋,一臉冰冷冷的盯着自己看。
“我可沒有看!”
秋牧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而雪之下雖然表面上冰冷冷的,但臉頰上依舊是有點泛紅。
“話說你爲什麼不把換洗衣物放到裏面?”
一邊遞給雪之下衣物一邊疑惑的問道。
“以前我都是穿浴袍的,行了,你還要待多久?”
雪之下草草的解釋了一句,隨即瞪了一眼還在門口待着的秋牧。
聽到雪之下的話,秋牧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明明還想多看幾眼來着的。
就在秋牧打算送完就溜走的時候,一道門鎖轉動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即就是大門打開的聲響。
“小雪乃,搬家的工作準備的怎麼樣了?需要姐姐我來幫……咦?”
剛拉開門,聽到這個大大咧咧、無比開朗的聲音,秋牧就感到一陣頭疼,隨即看向雪之下。
“你姐姐怎麼來了?而且還有你家鑰匙?”
“我也不知道!”
“你往外走幹嘛?”
“趁着現在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這裏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地方藏。”
“不行,從這裏出去,會直接和她碰面的。”
聽着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雪之下看了看浴室裏面,隨即一咬牙,就拉着秋牧進了進去。
雪之下必須要保證陽乃看不見秋牧,否則萬一這件事被父母聽見了一絲絲風聲,那不僅僅是雪之下要承擔父母的怒火,而且也會牽連到秋牧。
雪之下家族的勢力,雪乃比任何人都清楚,萬一被牽連到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此刻秋牧與雪之下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開門時,陽乃最後的那一聲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