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雪之下家中,雪之下換下了熊貓睡衣,換上了學校的校服,隨即看看廚房裏放着的碗筷,然後看了看被紗布包裹的手指,最終聽從了秋牧的話,並沒有去親自洗碗。

    開門後,雪之下下意識的朝着隔壁的秋牧家中望去,看到房門關上,雪之下不知爲何腳步下意識的朝着那裏移動了起來。

    而正在餐桌上喫着霞之丘做的愛心早餐的秋牧,現在並不知道雪之下正朝着這邊走來。

    “怎麼樣?好喫嗎?”

    霞之丘撐着下巴,一刻不停的盯着正在喫早飯的秋牧。

    自己倒是被霞之丘盯着無語了,你說喫早飯就喫早飯,幹嘛老盯着自己看?

    “霞之丘?同學?”

    “怎麼了嗎?秋牧君?”

    把剩餘的早飯喫完,秋牧無語的笑着說道。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嗯?秋牧君怎麼知道的?”

    而原本是開玩笑的秋牧聽到霞之丘這話,突然愣住了。

    【我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我臉上真有什麼東西?】

    秋牧不禁冷汗直流,不對勁啊?自己用雪之下的毛巾洗過臉的啊?難不成出現了什麼破綻。

    就在秋牧左思右想的時候,霞之丘下一句話直接讓自己差點一口氣沒有嚥下去。

    “秋牧君明明是男生,爲什麼有一根頭髮卻是異常的長呢?”

    【臥槽?你剛剛明明說的是臉上有東西,怎麼又變成了頭髮了?】

    秋牧在內心瘋狂吐槽着,感受着頭髮上異樣的地方,秋牧鬼使神差的用手指朝着那地方抓去。

    但卻是撲了個空,因爲此刻霞之丘正來到了自己的旁邊,拿着那根黑色秀髮仔細的觀察起來。

    【臥槽?你tm是刑天鎧甲嗎?還會移形換影?】

    秋牧吐槽歸吐槽,看着那秀髮,腦中在不停的想着對策。

    “啊對對對!是冰堂的頭髮。”

    秋牧下意識脫口而出,而聽到自己的話,霞之丘不禁翻了翻白眼,然後把那根長髮在秋牧面前晃了晃。

    “秋牧君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明明是黑髮,而冰堂則是紫發,你怎麼會聯想她身上去了?”

    收起那根黑色秀髮,霞之丘笑盈盈的注視向秋牧。

    “如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想好了再回答哦~秋牧君~”

    “借過一下。”

    一道老太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吸引了霞之丘的注意。

    而在門口,雪之下看着路過的老太,最後並沒有敲響大門。

    就在剛剛雪之下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老太太就正好路過了,直接把雪之下鼓起的勇氣,像被紮了氣球一樣迅速的乾癟下去。

    “你看啊…會不會是冰堂身上帶着其他人的頭髮,然後弄到我的身上呢?”

    趁着這個時間,秋牧想出了一個答案。

    “嗯?嗯…也有可能…”

    秋牧直接打斷霞之丘接下來的話,隨即把碗筷端到廚房,然後跑去臥室換起了校服。

    “走吧!”

    秋牧不由分說的就拉着霞之丘走,生怕她再問起剛剛的問題。

    而看着秋牧牽着她的手,霞之丘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秋牧君一天不見,這麼膽大了啊?”

    秋牧無視了霞之丘的調戲,兩人一起來到了馬路旁。

    不過在經過轉角的時候,秋牧忽然看見了熟悉的背影。

    【臥槽!那不是雪之下嗎!】

    秋牧急中生智,立馬蹲下來假裝是在繫鞋帶。

    “秋牧君你這是?”

    霞之丘被秋牧這謎之操作搞得有些懵。

    鞋帶沒有松,爲什麼要重新系?

    微風輕輕吹起霞之丘的裙襬,看了看不停擡頭的秋牧,霞之丘壞笑道。

    “秋牧君要是想看和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

    霞之丘微微掀了掀裙襬,露出大腿根被包裹的黑絲,秋牧原本只是假裝看,實則是觀察前方的正在等待紅綠燈的雪之下。

    但被霞之丘這麼一搞,視線就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裙下風光。

    看見秋牧的雙眼被吸引,霞之丘不由得得意一笑,隨即捂住裙襬後退了一步,又不讓自己看了。

    秋牧對於霞之丘這種行爲感到無語,心中吐槽道。

    【你遲早會玩脫的。】

    雪之下走過紅綠燈,秋牧這才緩緩起身,與霞之丘一起走向那邊。

    而在前方的雪之下打死恐怕也不知道後面正跟着秋牧和霞之丘吧…

    成功的計算好紅綠燈的時間,等到路口時正好是黃燈變紅燈,完美的延遲了與雪之下之間的距離。

    只要不走快點,自己與霞之丘根本就不會再看見雪之下的身影了。

    等三人都回到學校後,平冢靜就立馬叫秋牧去趟辦公室了。

    “你知道爲什麼我叫你來辦公室的嗎?”

    “知道!非常!萬分!歉意!我今天遲到了!”

    看見秋牧道歉態度如此誠懇,平冢靜不禁嘆一口氣,剛剛準備批評自己的話,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裏去了。

    見到平冢靜消氣了,秋牧隨即恢復了平時懶懶散散的狀態,看見轉變如此迅速的自己,平冢靜嘴角抽了抽,隨即無語的揉了揉太陽穴,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平冢老師,這樣老是皺眉,可是…”

    秋牧說到一半結果就卡殼了,因爲此刻平冢靜正用那銳利的目光盯着自己。

    “可是什麼?”

    秋牧尬笑着嚥了咽口水,自己怎麼可能把後面的話說出口啊?

    說,經常皺眉可是會得皺眉的…

    要是秋牧敢這樣說,那迎接自己的就是平冢靜那狂風暴雨般的鐵拳制裁。

    “沒什麼,您就當個屁放了吧…”

    秋牧都已經用上了敬語了,可見現在得有多害怕。

    “不過秋牧啊~最近本來以爲你已經老實一點了,怎麼今天會突然曠課了?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學生啊,還嫌你的名聲不夠大嗎?”

    平冢老師一隻手搭在辦公桌上,擡起頭若有所思的盯着秋牧。

    “說起來,今天上午雪之下雪乃和霞之丘詩羽兩個人好像也曠課了啊,真夠巧的。”

    秋牧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了一下。

    “我聽有的同學說,看到差不多中午你和雪之下以及霞之丘一起來學校?”

    “誤會,絕對的誤會!明明就霞…”

    秋牧下意識的就想反駁,明明就霞之丘一個人,隨即意識到了剛剛說漏嘴了,此刻秋牧都tm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了。

    “哦?明明什麼?還有霞什麼?”

    平冢靜點燃一根菸,嘬了一小口,身子靠後倚在椅子背上,饒有興趣的觀察着眼前這個曾經剛入學就默默無聞的學生。

    平冢靜很顯然對於秋牧剛剛漏嘴說出的關鍵詞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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