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似乎忘記了剛剛秋牧一腳把社團大門踹倒在地的場景了。
“話說你桌子上擺着的是什麼?”
秋牧看着桌子上已經翻開書頁的書籍,隨即好奇的詢問。
“你看的這是什麼?”
“啊?你說這個?”
一色彷彿非常嫌棄般,只用食指與拇指夾住,然後把書籍提了上來。
“足球的戰術與訓練?”
秋牧讀完封面上的文字用一臉怪異的表情看着一色,隨即直言不諱的吐槽道。
“不是我說你一色同學,我要是分析的沒錯,你應該是划水摸魚的吧?”
“怎麼可能…”
聽到秋牧的話,一色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秋牧現在也不着急立馬和一色攤牌說出自己的目的,只有秋牧覺得差不多的時候纔會行動。
“所以說你看這個幹嘛?”
秋牧收回視線,隨即雙手抱胸的疑問道。
“當然是老師要過來例行檢查咯~”
一色擺了擺手,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隨即話鋒一轉,嘴角微微勾起。
“話說就秋牧同學一個人來,兩人單獨相處,孤男寡女的,莫非是…”
見到一色那表情,秋牧無語的撫了撫額頭,隨即拍了拍正在一旁玩手機的加藤惠。
“這裏還有一個人呢…”
似乎對於忽然出現的加藤惠,一色嚇了一跳,隨即重新恢復以往的小學妹形象,禮貌的朝着一句放下手機的加藤惠說道。
“我是不久前轉校過來的一色伊呂波,學姐可以叫我一色。”
“誒多…我叫加藤惠,不介意的話可以不用叫學姐,都是一年級。”
加藤惠依舊是面無表情,看見這種情況,一色尬笑了一聲。
【看樣子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女生。】
一色心中默默的想着,隨即自來熟的與加藤惠談起了話來。
“話說加藤惠同學是剛剛纔來的嗎?”
聽到一色的話,秋牧狂忍着不停上揚的嘴角,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繃不住。
看見秋牧這種情況,一色突然有點摸不着頭腦了,她剛剛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還是說秋牧同學的笑點非常的低?
“秋牧君,我總感覺被你冒犯了。”
加藤惠那面癱的表情忽然有些許變化,臉頰微微有些鼓起。
“這是怎麼了嗎?”
一色在一旁疑惑不解,明明說的是霓虹語,但貌似搞不懂秋牧與加藤惠之間的語言交流。
“沒什麼,其實一色同學,你沒必要裝作是乖乖小學妹的模樣,其實從我進門來,加藤一直都在的。”
聽到秋牧的話,一色整個人徹底石化了,所以說剛剛是對方在知道她真實模樣的情況下,自己還繼續假裝天真無邪的小學妹?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就在這時候忽然在門口傳來了一道男子的疑惑聲。
“門呢?”
秋牧自然是聽到了,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吹起了口哨。
“石川老師?”
看見來人,一色雖然疑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社交的那張小學妹的笑容。
石川老師推了推眼鏡,隨即點了點頭,然後便把目光看向了秋牧,直接忽略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加藤惠。
“這是你的社員?”
一色擺了擺手,隨即道。
“不是,但不止一個,這是秋牧同學,這是加藤惠同學。”
秋牧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一色,隨即便被一色給瞪了回去。
而聽到一色的話,那石川老師掃了一眼,隨即纔看見一旁的加藤惠,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是非常抱歉,剛剛沒有看見同學你。”
對於石川老師的話,加藤惠禮貌性的搖了搖頭,隨即迴應道。
“沒事的石川老師。”
“今天是例行檢查,因爲太野老師有事所以我來代替了。”
一色拉過一張椅子,讓石川老師單獨坐到一旁,秋牧則在另一旁。
把手中的筆記本拿出,石川老師推了推眼鏡,微微低頭然後擡頭,隨即緩緩道。
“沒事不用緊張,學校從第二年纔開始,你們都是新生,我們也不會太嚴格。”
“謝謝老師!”
一色乖巧的點了點頭。
秋牧從旁觀角度來看完全一色完全就是品學兼優,聽老師話的好學生,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知道一色真實的模樣是什麼。
而秋牧也微微瞟了一眼筆記本上的東西,那比起一般的筆記本要厚不知道多少,翻開的頁面上有足球部這個醒目的標題,上面有去年足球部記錄的東西。
【話說侍奉部也要例行檢查嗎?】
秋牧也不知道,因爲自己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也不想去了解,但今天卻是讓秋牧產生了好奇。
加藤惠與秋牧在一旁聽着,石川老師在一邊記着筆記一邊提問。
而秋牧在一旁似乎聽見了細微的紙張摩擦的聲音,因爲角度的原因,秋牧沒有辦法完全看到石川老師那邊的情況。
而石川老師提出的問題都是關於足球部的知識與常識,到現在爲止都沒有什麼專業術語,而對於這一切也在一色的預料之中,不過最後的幾個問題卻讓一色愣住了。
“倒轉金字塔指的是什麼?”
因爲石川老師問的問題明顯是涉及到足球冷知識方面的問題。
一時間一色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而正在一旁看戲的秋牧忽然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點子,隨即在桌子上拿了一張廢紙,然後在上面寫寫畫畫了起來。
就在一色絞盡腦汁的思考時,秋牧忽然踢了踢她的小腿,隨即假裝咳嗽兩聲吸引石川老師注意力,而一色也順勢就看見秋牧微微舉起的那張紙,上面的內容赫然是倒轉金字塔的答案。
“怎麼?回答不上來嗎?”
石川老師只是微微瞟了一眼秋牧,隨即繼續看向一色。
似乎是對於一色依舊是低頭沉思有些失望,石川老師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神瞟向門口,而就準備在筆記本上記錄一下剛剛的情況時,便被一色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師我想起來了!”
“哦?那你說說看,哪怕只是說一點也是可以的。”
石川老師推了推眼鏡,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筆。
而一色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