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之丘從挎包中拿出輕小說,微微瞟了一眼就看見了她熟悉的人。
而三浦則嘴角抽了抽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見狀霞之丘皺了皺眉,隨即手撐着下巴,放下輕小說,微微觀察了片刻,霞之丘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而秋牧透過縫隙看見霞之丘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與那腹黑的笑容不禁冷汗蹭蹭的往下流淌。
【臥槽?霞之丘這是想到了什麼?怎麼讓我看起來心慌慌的?】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霞之丘並沒有上前與三浦打招呼,而秋牧不禁鬆了一口氣,但忽然霞之丘就把視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到那股戲謔打量的目光,秋牧只能繼續裝睡。
霞之丘就這樣一直盯着秋牧,三浦也不去看了,連咖啡端上來都在看,喝咖啡的時候也在看。
秋牧現在摟着三浦細腰手臂已經麻了,毫無知覺了已經。
而且還有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粘在額頭上的白紙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有着隱隱要掉下去的趨勢了。
而霞之丘喝了一口咖啡,似乎看見了秋牧努力不讓自己額頭上的白紙掉下去的模樣,不禁嘴角微微勾起。
端起咖啡,霞之丘邁着緩慢的步伐朝着三浦那邊走去。
而此刻三浦正刷着手機,渾然不知霞之丘的靠近,而秋牧也在努力安撫白紙的下落,也沒有注意到霞之丘的靠近。
直到霞之丘坐在了兩人的面前,三浦與秋牧這才注意到霞之丘的到來。
看見霞之丘坐在對面,三浦不禁瞟了一眼正在努力控制白紙下落的秋牧。
而對於三浦的小動作,霞之丘自然是看見了,隨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狐狸般狡黠的微笑。
“三浦同學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雖然霞之丘問的是三浦,但目光一直停留在秋牧這邊。
“去爲結衣準備生日禮物。”
三浦吸了一口飲料,偷偷的看了一眼霞之丘表情上的變化,但可惜的是沒有看出什麼。
霞之丘的奧斯卡影帝不是白拿的,像三浦這種能把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怎麼可能會識破霞之丘的僞裝。
“哦?這樣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霞之丘微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那你旁邊的這位爲什麼要用白紙蓋住頭?我記得白布蓋頭的,一般都是死人吧?”
【我靠,霞之丘不帶你這麼損人的…不過這麼一說倒是啊…白布的確是蓋死人的…】
秋牧內心吐槽道。
“那是我的朋友…況且這…他是在睡覺,因爲光太刺眼所以用東西蓋住的。”
【三浦!你剛剛絕對是想說“這傢伙”的吧!】
秋牧表面上一動不動,內心實則化作了吐槽狂魔機。
聽到三浦的解釋,霞之丘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隨即看着依舊是毫無動靜的秋牧,霞之丘輕笑一聲,然後撐着下巴朝着對方的秋牧那邊吹了一口氣。
秋牧暗道不好,隨即猛吸了一口氣,讓白紙凹進嘴巴一點,然後雙脣夾住白紙。
霞之丘看着秋牧的行爲覺得十分搞笑。
聽到霞之丘那打趣的話,三浦不由得瞪了一眼秋牧。
剛剛纔說睡覺,現在就鬧這麼一出,這不是妥妥的打三浦的臉嗎?
看着三浦剛剛的模樣,秋牧不禁內心直喊冤枉啊~自己這也是身不由己。
“也許是我的這個朋友在做春夢說不定呢…”
“哦?這麼說也對。”
聽到三浦的解釋,霞之丘並沒有反駁,也是附和的笑了笑迴應道。
“那能麻煩你朋友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嗎?”
“他手機壞了。”
三浦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口了,隨即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秋牧手機壞了,侍奉部的那些人應該都知道吧?
不是應該就是知道…
如果知道三浦內心的想法,秋牧一定會這樣吐槽道。
“哦?手機壞了?”
喝了一口咖啡,霞之丘不禁捂嘴笑了笑,隨即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被白紙蓋住臉的秋牧。
“是不是手機掉到水裏壞的?”
秋牧不禁嚥了咽口水,這次霞之丘是對着自己開口的。
見到秋牧依舊是閉口不言,霞之丘呵呵呵的笑出了詭異的聲音。
在就秋牧冷汗蹭蹭的往下流淌時,秋牧忽然感覺到大腿被什麼東西蹭來蹭去。
絲絲滑滑,柔軟帶着溫度。
而在三浦不知道的下面,霞之丘已經脫下鞋子,用穿着黑絲褲襪的小腳不停的磨蹭着秋牧的大腿。
霞之丘已經肯定以及確認了眼前的人就是秋牧的事實,否則不會做出這麼親密大膽的舉動的。
而這個舉動也在告訴秋牧,她已經知道了,霞之丘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等三浦的這位朋友買了新手機,我希望我的手機裏出現消息。”
霞之丘說完三浦聽不懂,秋牧能聽懂的話語,便穿上了鞋子,端着咖啡離開了這個位置,重新回到了放着她挎包的桌子。
而霞之丘也不再去看三浦與秋牧了,而是打開輕小說閱讀了起來。
兩人輕輕鬆了一口氣,秋牧拿回了已經沒有知覺的右臂,沒錯秋牧的右臂已經像是斷掉了一樣,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秋牧白紙下的表情彷彿是戴着扭曲面具一樣。
“剛剛霞之丘說的是什麼意思?”
三浦此刻還在究竟剛剛霞之丘說的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
對於三浦的疑惑,秋牧並沒有解釋,而是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讓三浦和自己溜走。
對於兩人的離開,霞之丘只是微微瞟了一眼,隨即繼續看起來輕小說。
而秋牧與三浦差不多到了門口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在咖啡廳的男性看到來人,不禁和之前霞之丘一樣,快挪不開眼睛了。
而秋牧見狀不禁長嘆一聲,老天爺你是想把我搞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