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木質房屋遇到這些蟑螂,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辰收回了神識,臉色變得異常的鐵青。
要是讓這些蟑螂就這樣席捲而過,不知道還有多少小鎮,乃至城市要遭殃。
他知道,他必須留下來阻止這些蟑螂。
想到這些,江辰連忙拿出了幾枚玉符,遞給了幾人:“將玉符立即戴好,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將玉符從胸口摘下來!”
“那個,這位大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因爲幾人沒有神識,並沒有發現那些正在迅速接近的大蟑螂,一名女孩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就是一羣蟑螂而已!”江辰說道。
聞言,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接着紛紛將玉符給戴在了胸口之上。
幾人剛剛將玉符戴上,前方就出現了一頭水牛大小的蟑螂。
當幾人看到那正呼嘯而來的蟑螂時,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她們原本以爲只是普通的蟑螂而已,哪裏想到居然是如此巨大的蟑螂。
“後退!”
江辰一聲大喝,隨後手持長劍,直接一劍橫掃而出。
滾滾真氣爆發,讓長劍之上的劍芒陡然暴漲開來,化作數百米長,宛如一柄巨大的鐮刀一般朝着前方的蟑螂羣橫掃而去。
“嗤嗤嗤”的聲響傳出,一劍之下,至少數百隻蟑螂被攔腰斬斷,屍體噴出黑色的液體,發出難聞的腥臭味。
“死吧!”
將前方的一羣蟑螂滅殺後,江辰徑直衝向了蟑螂羣,隨後瘋狂斬殺起這些蟑螂來。
無窮無盡的劍芒宛如滾滾浪潮爆發,所過之處,無數的蟑螂被絞殺成了碎片,殘肢斷臂亂飛。
不遠處的王曉麗等人見此,不由一陣目瞪口呆。
“這,這是神仙嗎?”王曉麗的身旁,羅亞忍不住出聲道。
其餘幾人都是微微搖頭,臉上的驚駭之色怎麼也無法掩飾住。
“要是我能夠嫁給他就好了!”王曉麗突然幽幽的說了一聲。
聞言,其餘幾人微微一怔,旋即,都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是啊!
要是她們能夠嫁給眼前之人該有多好。
這,纔是真正的蓋世英雄。
哪裏像楊剛等人,在危險來臨時,想的居然是享受。
場中,江辰的劍芒不斷的灑落而出,每一次劍芒落下,都要將大片的蟑螂給劈殺。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這些蟑螂越過他的防線,衝向王曉麗等人。
哪怕他給了王曉麗等人護身玉符,但是那護身玉符卻是無法堅持太久的。
劍芒越來越密集。
而江辰,漸漸的忘記自我了。
只知道瘋狂的將長劍劈出去。
眨眼間,就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地面上已經堆積了大量的蟑螂屍體。
而此時的江辰,依然在瘋狂的舞動手中的長劍,長劍帶着狂暴無邊的殺意,如水銀瀉地般傾瀉而出,將方圓數裏籠罩,帶着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絕殺意。
一劍風雲起。
一劍九州寒。
一劍萬敵滅。
一劍傲九天。
“怎麼回事?”
“那些蟑螂都被他殺光了,他怎麼還不停下來,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
不遠處的羅亞幾人已經沒有看到活着的蟑螂了,卻見到江辰依然在瘋狂舞劍。
劍光如同蘑菇雲轟然綻放,帶着一種令人心寒的殺意。
“怎麼辦?”不少人下意識的看向了王曉麗。
在幾人中,王曉麗的年齡要稍微偏大一些。
見此,王曉麗大聲喊道:“大哥,蟑螂已經殺光了!”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江辰,好像已經陷入了某種執念,或者是魔障之中。
然而,江辰就好像沒有聽到王曉麗的喊聲一般,依然瘋狂的舞動長劍。
好在的是,此時他的劍光正慢慢的收縮,動作也越來越慢了。
顯然,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即將枯竭了。
果然,幾分鐘過去,他人就在原地直接昏迷了過去。
見此,幾人這才連忙朝江辰的方向跑去。
此時的江辰,握劍的那隻手之上,已經遍佈血痕。
“曉麗姐,怎麼辦?”羅亞有些心驚膽戰的看了一眼四周,生怕突然冒出一兩隻蟑螂來。
如今江辰昏迷過去了,一旦再冒出一兩隻蟑螂,她們可就危險了。
王曉麗說道:“你們將他扶起來,我來揹着,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這裏的腥味太重了,說不定會吸引其他怪物前來。”
“好!”幾人聞言,強忍住噁心,把江辰從蟑螂屍體堆里拉了出來,隨後將江辰扶住,任由對方趴在了王曉麗的背上。
而長劍則是被羅亞拿着,跟在了王曉麗的身後。
此時已經是黃昏。
夕陽灑下金色的餘暉,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煞是好看。
一行五人,有些艱難的在街道上行走着,黃昏的光芒,將她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略顯孤寂。
不多時,五人就走到了一棟還算完整的小洋樓前。
王曉麗已經有些力竭,對羅亞說道:“咱門恐怕要在這裏休息一晚再說了!”
“曉麗姐,這裏面,會不會有屍體啥的?”羅亞有些緊張的問道。
王曉麗嘆了一口氣,說道:“小亞,如今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個世界了,見到屍體,今後恐怕會變成常事了,所以我們需要去適應,適應這個世界的變化,適應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
“不然的話,我們是很難活着走到最後的。”
“哪怕只是區區百年,我也不想如此年輕就死去,而且還變成那些怪物的口糧。”
如今的王曉麗也想通了。
她們是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的。
既然如此,那唯有適應。
聞言,一羣人都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是啊,想要活下去,他們唯有適應。
這是一個適者生存的時代。
沒有再多想,羅亞咬了咬牙,隨後提着長劍,第一個走進了小洋樓之中。
讓她鬆一口氣的是,這小洋樓裏面別說屍體了,就連血跡都沒有見到一滴。
這讓她斷定,這裏應該還沒有人居住,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家裝修完畢,還沒有來得及搬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