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山,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頭十分桀驁的惡狼,正仰天長嘯,給人一種十分殘忍兇戾的感覺。
而在天狼山上,則是一座座堡壘,這些堡壘每一座都有大陣守護,統稱天狼十八堡。
而在天狼山的山頂,也就是狼頭的位置,則是一座修建得十分豪華的宮殿,宮殿的大門上方有一面牌匾,牌匾之上鐫刻着三個繁體字——天狼殿。
天狼殿,乃是天狼堡用來招待賓客,或者商議大事的地方。
此時,天狼殿內,正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來,我們大家一起舉杯,敬小郡主一杯,恭祝小郡主加入天南郡第一大勢力天夢書院。”
殿內,坐在主位上的天狼堡堡主,天狼堡第一大強者盧西關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看向了下方的一名青年。
青年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穿着一襲白色長衫,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十分溫和的感覺。
這青年名叫索飛,乃是天南郡郡主索天安的第三子,整個天南郡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之一。
原因無他,青年已經加入了天南郡第一大勢力天夢書院。
而天夢書院,那可是跟聖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啊!
要是他天賦足夠出衆,說不定將來就會成爲聖門弟子,從此名揚天下,變成整個無極大陸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盧堡主客氣了!”青年面容含笑,也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索飛的身後,站着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人。
這兩名中年人目光桀驁,卻是看都沒有看一眼主位上的盧西關。
如果不是小郡主非要來天狼堡,這種小地方他們是懶得過來的。
“爹爹!”
索飛的身旁,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也是舉起了酒杯,看向了盧西關,旋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衆人將酒喝完,盧西關剛想說什麼,一名天狼堡的弟子卻是有些驚慌失措的跑進了大殿內。
見到這名弟子跑了進來,還有些慌張,一名長老頓時面露不愉,呵斥道:“沒有看到有貴客在嗎?如此慌張,成何體統?倘若還有下次,當心你的腦袋。”
那名弟子滿頭大汗,聽到這名長老的話,這才冷靜了一些,連忙對着上方的盧西關抱拳。
“何事!”盧西關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
這弟子未免也太冒失了一些。
難道他沒有看到自己正在招待貴客嗎?
你如此驚慌失措的跑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天狼堡要被人滅了呢。
“堡主,不好了,太上長老的魂牌,碎了!”這名弟子連忙開口道。
他也知道堡主有些不高興了。
但是太上長老的魂牌碎裂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容不得他不緊張,不驚慌啊!
“什麼?”聽到這名弟子的話,盧西關不由驚呼出聲:“你說什麼,太上長老的魂牌碎裂了?”
一般宗門的弟子,都會將魂牌留在宗門內,但凡只要隕落,魂牌就會直接碎裂。
如今太上長老的魂牌碎裂了,豈不是說他們天狼堡的太上長老已經隕落了?
何況,洪俿還是一名分神期後期的大強者。
“是的堡主!”那名弟子恭敬無比的迴應道。
“這怎麼可能?”之前呵斥那名弟子的長老下意識的呢喃了一聲。
天狼堡只有一名太上長老,而那太上長老還是分神期後期的大強者,這種強者按理說在方圓百里內估計都沒有人敢對他動手。
何況,對方還是天狼堡的太上?
“你詳細道來!”
盧西關一驚之後,就冷靜了下來,淡淡的對那名弟子開口道。
儘管盧西關看起來臉色平靜,然而那眼中的殺機卻是毫不掩飾。
此刻的他,是真的怒了。
在天狼堡的範圍內,居然有人敢對他天狼堡的太上長老動手,這簡直就跟一巴掌扇在他天狼堡上沒有什麼區別。
那名弟子不敢隱瞞,連忙將魂牌碎裂的過程說了出來。
聽到這弟子說那魂牌是啪的一聲化爲齏粉時,在場的衆人都紛紛皺眉。
“莫非洪俿太是被人一擊滅殺的?不然的話,他的魂牌豈能碎裂得那麼迅速?”一名長老挑眉說道。
聽到這名長老的話,另外一人連忙反駁道:“不可能,洪俿太上好歹也是分神期後期的大強者,就算是遇到了出竅期的大強者,也不應該半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那這是怎麼回事?”
“這……”
“好了,我已經知道原因了。”這時,盧西關忽然開口。
他的通訊珠突然間亮了一下,已經讓他知道了原因。
聽到盧西關的話,衆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到了盧西關的身上。
盧西關繼續開口道:“封長老剛發來訊息,是他的弟子莫笑傳來的,洪俿長老,死在了一個叫麒麟村的小地方。”
“被一個姓江的青年所斬殺。”
聽到盧西關的話,全場再次愣住了,都有些不敢相信。
洪俿長老,居然死在了一個小村子?
這,怎麼可能?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洪俿道友已經是分神期後期了吧?”這時,索飛忽然饒有興致的說了一句。
聞言,盧西關連忙點頭:“不錯,洪俿太上已經邁入分神期後期多年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邁入分神期巔峯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外出處理一點小事情,居然被人殺了。”
“哦!”索飛哦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這讓盧西關心下頓時大急。
那姓江的傢伙能斬殺洪俿,實力必然不比他弱,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敢冒險前往。
不過,要是有索飛一同前往的話,哪怕對方的實力比他強悍,想要殺他也不可能。
畢竟索飛的身份十分特殊,再加上索飛還帶了兩名護衛,以這兩名護衛的實力,恐怕足以推平整個天狼堡。
要是索飛肯去的話,就算他打不過對方,對方也沒有機會殺他。
“公子,洪俿太上曾經也算是我的恩師,如今他出事了,我總不能置之不理……”索飛的身旁,那名絕美的女子有些傷感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