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槍,是來自“98k毛瑟槍”的“爆頭”攻擊。
何洛並非是聽到“王炸”的爆炸聲纔出手的,而是在更早一些時候,就已經充當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角色。
“鬼牌”悄悄上了二樓,確實沒有被何洛發現。
但是“鬼牌”在與奶t的戰鬥過程中,卻被18臂準提佛母給看見了。
何洛看到18臂準提佛母上二樓,自然知道肯定是上面有人暴露了。
於是他果斷地從另一個方向上了二樓,站在對面走廊上等着搶人頭。
這一槍“爆頭”攻擊,他瞄準了不止5秒鐘,一直等到“鬼牌”翻出底牌,纔開槍射擊。
“鬼牌”的臉色極其難看,他不但丟了一個人頭,還暴露了關鍵底牌。
這一波虧大了!
不僅如此,奶t死了,“鬼牌”成了18臂準提佛母和蠟像們的唯一目標。
由於他剛纔已經使用過了“戲法:大變活人”,此刻還無法連續使用,只能拉着一列“火車”在二樓逃竄。
何洛等他將18臂準提佛母與蠟像引走,纔好整以暇地過去收拾殘局。
他一邊等待“殺人狂的血衣”吸收第二口血,一邊撿起奶t掉落的紫色玩家盲盒。
看着越跑越遠的“鬼牌”,何洛突發奇想。
此刻藍隊只剩下最後一名玩家,只要將此人殺死,躲貓貓遊戲就可以結束了。
既然如此,不如玩大一點。
等到“殺人狂的血衣”完成吸血,何洛開始實施最後的計劃。
他手握皮鞭,沿着二樓走廊跑了一圈。
跑動過程中,每經過一個蠟像羣,他就用皮鞭抽打,將非遠程攻擊類型的蠟像激活。
不一會兒,二樓走廊一大半的蠟像都被激活了,轟轟烈烈地追在何洛後頭。
於是何洛又下到一樓,繼續故技重施。
觀戰室裏,“引薦人”們已經漸漸地從“老豬”的死亡中走了出來,將注意力轉回到三維投影屏上。
看到此刻的蠟像館,衆人不由得愕然。
“何洛在搞什麼?”
“他瘋了嗎!?”
此刻蠟像館一樓已經亂成了一團。
數以百計千奇百怪的蠟像在蠟像館一樓大廳裏,追在何洛的身後,恍如非洲大草原上遷徙的牛羣,發出轟隆隆的腳步聲。
18臂準提佛母被蠟像羣擋着,無法靠近何洛。
當它試圖擠開擋在身前的蠟像,卻會把蠟像撞碎。
碎掉的蠟像散落在地面,變成黏黏的蠟汁,黏住它的雙腳,讓它腳步慢了下來。
於是18臂準提佛母只能等待技能冷卻的瞬間,發起一次遠程攻擊。
但是何洛早就摸清了它的攻擊節奏,總能在關鍵時刻進行躲避。
“鬼牌”已經甩開了身後的追兵,悄悄地躲回到二樓,冷眼旁觀樓下的鬧劇。
茂木櫻子同樣也找了個機會,溜上了二樓,心有餘悸地看着下面。
此刻一樓只剩下兩個玩家,何洛與藍隊法師。
不出意外的話,藍隊法師很快就會被何洛給逼出來。
藍隊法師瑟瑟發抖,看着何洛引着蠟像羣和18臂準提佛母,正在向自己躲藏的區域靠近。
她也想像“鬼牌”和茂木櫻子那樣躲到二樓去,但是很遺憾,她做不到。
她是一個幻術師,利用幻術技能,將自己僞裝成了一具蠟像。
只要她不動,誰也看不出來。
反之一旦她動了,幻術效果消失,就再也藏不住了。
眼見何洛帶着龐大的蠟像羣向自己這邊過來,幻術師只能拼死一搏。
只要能讓何洛在原地停留個兩三秒鐘,形勢就能逆轉!
當雙方距離只剩下最後5米的時候,幻術師動了。
她擡起手中的法杖,對着何洛使用出早已準備好的技能。
“幻術:鬼打牆”!
這一瞬間,何洛突然有些恍惚。
他發現自己跑偏了,居然迎面朝着蠟像羣衝了過去!
於是他趕緊轉身,向着反方向跑。
在觀戰室裏,蒹葭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呀!何洛你在幹什麼!?”
從三維投影屏上看,何洛本來跑得好好的,卻突然轉身往回跑,主動迎向追兵。
此時18臂準提佛母的標槍冷卻時間已經到了,立刻切換出這支投擲武器,向何洛擲了過去。
出人意料的,何洛並沒有中招,而是在關鍵時刻做了一次橫向位移。
很顯然,即便他已經中了“幻術:鬼打牆”的視覺欺騙,依然沒有忘記18臂準提佛母的攻擊節奏。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此時何洛距離蠟像羣只剩下不到2米,馬上就會撞進追擊隊伍裏頭!
那些蠟像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準備對何洛發起攻擊。
就在這一瞬間,何洛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就在幾秒鐘之前,他看到躲在前方蠟像羣當中的藍隊法師擡起了手。
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轉了個身,面對着身後的追兵。
於是他轉身180度,再次向幻術師跑去。
從這個時候起,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疑問。
藍隊法師不惜擡手暴露自己,卻什麼都沒做,這可能嗎?
所以,藍隊法師剛纔究竟做了什麼?
將何洛身體調轉180度,這麼做有意義嗎?
帶着這種疑問,何洛躲過了18臂準提佛母的標槍攻擊,並且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問題所在。
他明明是向左橫移了一步,18臂準提佛母的標槍非但沒有落在他的右手邊,反而是從左手邊飛過。
是18臂準提佛母射歪了嗎?
明顯不可能!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何洛的視覺被人爲扭曲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他果斷轉身,在視覺中面對着身後的“追兵”。
他一邊衝向“追兵”,一邊切換出“縱火者的雙筒獵槍”,打出一發“燃燒彈”。
“燃燒彈”擊中幻術師,打得她哇哇叫。
她用於干擾何洛視覺的“幻術:鬼打牆”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