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憶小區 >第七十二章 王總好
    這種感覺讓我瞬間夢迴小學時代,教室裏,自習課,後窗外的班主任…

    這班主任可能是教任何一科的,語文,數學,但唯獨不會是教體育的…

    因爲體育老師身體不好,天天生病不上課…

    那時我就跟自己說,爲了有個健康的身體,一定要少運動,運動有害健康,不信你看我們體育老師…

    胡思亂想間,我眼睛卻沒歇着,對周圍看了又看,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錯覺?想多了?

    最後環視一圈,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我也終於算是死了心,回公司上班。

    晨會結束後,我剛忙了沒多大會兒,忽然收到王權相發來的兩條信息,其中一條是一張照片,另一條是文字,文字內容是:井月,看看是不是這人。

    我點開那張照片一看,是一張清晰度高到能當壁紙的正面照,照片里正是那天在火葬場接待我們的那個假燒屍工。

    我馬上就給王權相回信息確認道:就這人,於小舟也太厲害了,這就找到人了?

    王權相沒回答我,而是又給我發信息道:方便電話嗎?

    我想了想,乾脆直接起身出門,在走廊給王權相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裏,王權相告訴我說,這照片不是於小舟給她的,是那個秦越,按於小舟的風格,事情徹底解決完之前,他是不會聯繫王權相的。

    換句話說,到目前爲止事情還沒解決,人還沒找到。

    這張照片不是真人照片,是根據火葬場的監控錄像做的3d還原照片,當然,還加上了呂志的一些口頭描述,畢竟呂志也是親眼見過那人的。

    照片一弄好,秦越就給王權相發了過來,讓王權相轉發給我確認一下。

    聽到我的肯定答覆,王權相告訴我說,等掛斷這通電話,她就會把我對這照片的確認轉述給秦越,秦越那邊就會開始查這人。

    正事說完後,我剛準備最後客套兩句就掛斷電話,王權相卻話鋒一轉,衝我說道:“除了這個,井月,還有個事兒我想問下你。”

    我很配合的說:“啥事?您問。”

    王權相說道:“昨晚我跟你安寧哥又再三確認過,當時你因爲誤會被‘留置’時,安寧確實想都沒想過要讓他媽媽改口,所以起碼據安寧所知,他媽媽真的沒有撤銷過對你的指控,你…確定當時警察跟你說的是,他媽媽決定不告你了?警察原話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啊?這事兒啊?”

    其實這件事我原本記的挺清楚的,我還記得,事後跟蛋蛋閒聊時,蛋蛋還調侃說,一個安寧媽媽,加一個他爹史大爺,加一個於小舟,三方勢力給我求情,我這就算‘黑白民’三道通殺了,往後這整個濱海城,我想死在哪兒就能死在哪兒,誰都攔不住我。

    但被王權相這麼認真的兩度質疑,把我也給質疑懵了,於是我只能使勁搜索記憶,儘可能還原的把當時在審訊室裏,張隊提起安寧媽媽那段給複述了一遍。

    也許是我說的實在誠懇,這次聽我說完,王權相沒再否定我,而是語氣滿是疑惑的說:“怎麼會這樣?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奇怪了,誰能說的動她啊…”

    我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的情況確實就是這麼個情況,我肯定不能騙您。”

    “不至於騙不騙的…”王權相說道:“那井月,你後來跟那個張隊還有聯繫嗎?如果有機會,你覺得還能跟他細聊聊這事兒嗎?”

    跟他細聊?

    我想了想說道:“也就那一面之緣,之前之後都沒再打過交道,當天他對我那麼客氣…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爲牽扯到了於小舟,以後就算還有機會見面,他還記不記得我都不一定,估計沒什麼能細聊的了。”

    “於小舟,又是於小舟…”

    聽這語氣,王權相彷彿已經到了聽見‘於小舟’這三個字就煩的地步,不過她轉而又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井月…你住在那兒那幾天,有沒有處上一些能說上話的其他警察朋友?”

    江雲?

    王權相一問完,我腦子裏就蹦出了這人。

    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合適,一來這件事江雲本身就沒怎麼參與,估計就是問他他也啥都不知道。

    二來衝江雲那有些死板的脾氣,估計就算真知道點啥,也會因爲‘紀律’‘規定’一類的原因,什麼都不告訴我。

    眼看我一時沒說話,王權相似乎誤會了,她又補充道:“井月,你別怪姐問的緊,實在是這事兒確實太蹊蹺了,本來骨灰被調包這出就已經讓人很頭大了,你說的這事兒又確實不像老太太能幹的出來的,細算日子,兩件事不也沒隔幾天嘛?要是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甚至懷疑這兩件事之間是不是有聯繫了…”

    我笑道:“那就不大可能了吧?嗯…行吧相姐,您放心,反正只要有機會,我肯定問…不過您也別抱太大希望,我跟那個張隊真的不熟,就算再遇上了,也不一定能聊出什麼結果。”

    王權相說道:“有老弟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有時間常上店裏來哈,等這事兒有結果了,姐單獨請你一頓,一定喫點好的。”

    我哈哈一笑,對王權相的客套沒太上心。

    又相互客套了幾句,掛斷電話,我便回了公司,忙起了工作。

    一直忙到中午,雖然蛋蛋不在身旁,但我仍舊沒和同事們一起喫飯,而是選擇一個人孤立他們所有人,自己獨自跑到了一家麪館。

    之所以躲開大夥兒,是因爲早上和蛋蛋約過,萬一他中午睡醒了,我倆得聊會兒。

    我倆聊的內容,不管涉及到他爸還是涉及到於小舟,甚至涉及到他本人,估計他都不會想讓我那幫同事聽到。

    到麪館點完單,我就給蛋蛋發了條信息,直到面上桌,蛋蛋纔回復了我。

    接着我倆就聊起了視頻電話。

    蛋蛋說,昨晚他回去的晚,碰巧趕上他爸那邊要通宵搞一些東西,藉着酒精的興奮勁兒,他就自告奮勇的加入了進去。

    結果直到忙到天亮,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興奮過頭了。

    本來他還是想來上班的,硬撐着也不是不能來,但他爸實在心疼兒子,於是學着某些親情雞湯裏,兒子懇求忙於工作的父親拋下工作陪自己玩的劇情,給了蛋蛋二百塊錢,當做彌補蛋蛋請假的工資損失,求他請個假,陪陪自己。

    蛋蛋當時就感動的不行了,拿着他爹手機給自己好一頓轉賬,這才接受他爸的請求,跟吳總請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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