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可船在地下呢,光監控有啥用?”
蛋蛋說道:“可青爺不知道那船在地下啊…”
我說道:“有道理…那咱怎麼辦?”
蛋蛋站起身,先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塵,又拍了拍我的頭,說道:“先跟錯哥彙報一下吧,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畢竟涉及到整個平安裏了,也涉及到那艘船了。”
我跟着起身說道:“嗯,我也跟錯哥彙報一下,讓錯哥給我的頭主持個公道。”
說完,我倆剛要走,小唐遠遠的喊道:“你倆幹嘛去?!”
我和蛋蛋同時回頭,一起說道:“去物業打牌,要一起嗎?!”
小唐後退半步,張了張嘴,隨後喊出兩個字:“沒空!”
我和蛋蛋轉回身,一邊樂一邊回了小區。
坐電梯到達十八樓,電梯門一開,我就嚇得後退了一步,蛋蛋則條件反射的站到了我身前。
斜對着電梯口的1803,今天難得開着門,而門後正在發出陣陣雖然熟悉,卻嘹亮許多也痛苦許多的哀嚎。
“金崇衛!你喪盡天良!你辜負了江堂主…
“你丟盡青堂的臉!你沒資格自稱青堂堂衆…
“與你這般無恥之人同關於一囚之內,是老朽一生之恥…
“你鬆開我,我不似你這般貪生怕死的鼠輩,你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聽着這連綿不絕的嚎叫聲,我小聲說道:“蛋兒,聽那意思,錯哥正在裏面控制他呢?要不咱進去幫個忙?”
蛋蛋有點支吾的說:“我感覺這屬於家事,咱還是迴避比較好吧?”
我說道:“好主意,你去按電梯按鈕,快按。”
蛋蛋回頭瞪了我一眼,剛要說話,1803裏忽然傳來了金錯的聲音:“誰在外面?”
我和蛋蛋還沒說話,金錯又問道:“可是井月與子丹?”
我一咬牙喊道:“錯哥,是我,我是蛋蛋。”
金錯又問道:“是來找我?有事。”
蛋蛋回答道:“啊,有點兒。”
金錯說道:“那你二人先去天台等我吧…無礙的,上去便是,我馬上到!”
“好!”
蛋蛋答應一聲,拉上我就衝出電梯,跑向了天台。
邁步上臺階前,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1803裏面,但只看到金錯半跪在地上的一點身影,沒看到那位只聞其聲的老人家。
一到天台,我和蛋蛋先各自喘了好大一會兒,接着才評價起那位老人家的嗓音和唱功。
不得不說,這把好嗓子真是…全是感情,沒有任何技巧。
被這麼一攪和,我和蛋蛋也想不起別的事了,在金錯趕到之前,我倆光聊這老頭了。
不多時,金錯終於也來到了天台。
看到我倆,他很難得的尷尬一笑,說道:“見笑了,人上了歲數,腦子時常不太靈光,說的都是胡話…”
對那老頭的好奇本來就正在興頭上,聽到金錯這麼一說,我便問道:“錯哥,這老爺子是誰啊?是…是您家裏的長輩嗎?他也是你們的人嗎?咋…咋這麼與衆不同呢?”
我問完,金錯沒直接回答我,而是沉默着帶着我和蛋蛋,回到屬於他的天台一角,看着外面大海,說道:“算是自家長輩吧…我就是爲了照顧他,當初才…才…才犯了罪,進了那座監獄的。”
“犯罪?您真犯過罪?”
我問完,金錯說道:“是啊,不然,怎麼進的來這裏?”
我剛剛想問問金錯到底犯的什麼罪,是不是跟跟我聽說的一樣,蛋蛋卻問道:“那老爺子啥身份啊?值當您這麼上心?聽八指哥說,進了那個監獄的罪犯都沒有回頭路可走的,他到底誰啊?他都那個歲數了,您爲了他把自己搭進來,值得嗎?”
金錯輕聲說道:“自古忠孝難兩全,爲了替我們堂主盡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