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劉武上前問道:“你剛剛說你父親是章剛,大乾朝廷的戶部侍郎?而你又是大乾總兵,五品武官?那麼,你的名字叫什麼?”
章譚士看着走上前問話的是一少年,一時無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名字。
他只是在軍事上面是傻子,但在其他的事情上可不傻。
畢竟自從他搶了關子濯的戰功以後,四處宣揚白蓮教大軍爲他所破,再加上大乾朝廷也四處爲他宣稱,一時間名氣盛大,可是得罪了很多白蓮教的信徒,引得諸多白蓮教信徒刺殺。
所以在面對這些白蓮教士兵,他是真的不敢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
若是他們不知道還好,或許會將自己當做一個大乾身份高貴的官員來看,爲了獲取更大的收益,說不定還要好好的將他供起來。
但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章譚士,那麼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他想了很多,但這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情,隨即道:“將軍,我就章譚天。”
此話一出,章譚地猛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此時的大哥智商還在,若是傻傻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說不得大家都要死。
不過,劉武可沒那麼好糊弄,他從剛剛的話語中就知道此人就是章譚士了,但是突然間來了興致,問道:
“既然如此,章譚天,你身邊的這名將軍是何人?”
章譚士恭敬的回道:“這是我弟弟,章譚地。”
劉武不由的點了點頭,道:“一個天、一個地,名字不錯,看來是親兄弟了。”
章譚士聞言大喜,心中覺得此少年涉世未深,還是很好騙的,隨即連連點頭。
“對對對,將軍猜的很對。”
但是他不知道劉武背後,一羣學子都已經偷笑不已。
“就這傻子,身份都被識破了還在裝傻充愣,着實好笑。”
特別是呂束幾人,他們早就知道劉武有這種惡趣味,當初年少時可沒少被劉武用這種方法拿捏。
那時候也是這樣,劉武純純的將他們當做傻子玩。最重要的是家裏覺得自己提前喫些虧也是好的,也就沒選擇插手。
事後,想想都是淚啊!
所以此時的他們對於劉武此時又一次流露出來的惡趣味,再一次感到無語。
見此,劉武再次問道:“我看你們打的是章字營旗,而且你們還都姓章,可是和章譚士是本家?”
對於這個問題,章譚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章譚地連連磕頭,用無比惶恐的聲音道:
“將軍,我們是章譚士本家人,但是我們出身已經很遠了,早已經超出了五服,關係已經不近了,不近了呀!”
“哦?”劉武好奇的疑惑道:
“既然你們已經超出了五服,那爲何章字營會由你們統領?最重要的是,你們還有高手專門保護?”
對此,二人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還好,支支吾吾道:
“這是因爲.......這是因爲.......這是因爲我們這一龐脈勢力在章家還算大,故而能夠取了這章字營主將之位。”
“哦,原來如此!”劉武點頭,道:“剛剛章譚天說你們的父親是大乾的戶部侍郎,想來就是因爲你們的父親,你們這一支在章家中才算是勢大的緣故吧!”
二人聞言,心中狂喜,他們沒想到,面前這少年竟然主動給他們找好了理由,隨即連連點頭,道:
“噗嗤!”
這馬屁拍的,讓劉武身後一羣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由的搖頭。
“真沒水準啊!”
對此二人當然也能聽到,但是卻都裝聾作啞。
見此,劉武也是忍住笑意,再次問道:“可是,我聽說章剛不是章譚士的父親嗎?怎麼就成了你們兩人的父親?”
此話一出,兩人冷汗直冒,剛想要辯解,就聽劉武繼續說道:
“況且,我聽說在長沙郡,姓章的五品總兵也只有章譚士一個人。”
“那麼,你說我是該相信我們的情報呢,還是相信你們兩個的話呢?”
這話問的兩人時大汗淋漓,特別是章譚地,那裏還不明白這個少年是在調戲他們。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對劉武心生怨恨,反而是在心中怒罵章譚士。
“煞筆,讓你剛剛猖狂,將自己的底細透露給白蓮教了吧。”
不過,章譚士心存僥倖,還想要辯解道:
“將軍,不是的,你聽我說。”
但他的話直接被章譚地打斷,
只見章譚地脖子一擰,道:“我叫章譚地,是章譚士的堂弟。雖然是出了五服,因爲統兵能力優秀,所以任章字營的副將。”
說着,他又指了指身邊的章譚士道:
“此人名叫章譚士,根本不是我的親哥哥章譚天,我的親哥哥早夭折了。”
“你........”對於章譚地的忽然揭露他的身份,章譚士非常不悅,對着章譚地怒目而視,不過隨即臉上變換,道:
“將軍,你可不要相信他啊!我承認我確實不是章譚天,但我也不是章譚士,我的名字實際叫章譚地。”
然說到這裏,他指着章譚地道:“他纔是章譚士,我剛剛只是受與他的脅迫而不敢承認。”
說着就開始磕頭,道:
“將軍明見啊!”
而對於章譚士的狡辯,此時的章譚地根本不在意,反而是在心中冷笑。
畢竟面前這個小將軍此時已經看透了,他無須再同章譚士爭辯。
對此,劉武不由的搖了搖頭,隨即向後退去,對着路玉琳幾人道:
“看見了嗎,這才叫小人,爲了活命,什麼都敢幹,家族和自己的臉都不要了。”
“此人看似是梟雄,但他也就這樣了。雖然看似能屈能伸,但實則猶如毒蛇,睚眥必報。同時因爲其出身,自覺身份高貴,最是拎不清情況,喜歡搞得衆叛親離。”
然後劉武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潰兵,道:“這支章字營,原來的實力或許很強,但他的強肯定不是這章譚士所帶領出來的,而是那個名叫章譚地的人所帶領出來的。”
“但是現在的章字營如此衰弱,以至於一觸即潰,必然是這個章譚士上任之後搞得,想來少不得喝兵血之事。”
此話一出,一衆學子皆都是一臉看不起章譚士的臉色。
至於路玉琳等幾名軍武世家出身的幾人,此時更是對章譚士沒有一絲好感。
他奶奶的,現在他們一想起自己父親讓他們同章譚士學習、看齊,想想都噁心。
而就在此時,章舒木和姬無命也擺脫了蔣高義和老五,正在急速的朝劉武他們奔來。
很快,他們二人便來到了密林處。
章譚士見此,便知道拖延時間起效了,十分高興的喊道:
“三叔,救我!”
“姬供奉,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