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裝死,這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打掃戰場,清掃殘餘。小心還有裝死的麻匪!”
“諾!”
衆將士齊聲應諾,很快便分成小組開始對麻匪挨個補刀。
而這一切果然如同路玉琳所料,屍體中竟然還有人裝死。
不過,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反正他們裝着裝着就真死了。
同時,林連江此時也開始帶着三個中隊打掃戰場,挨個補刀。
至於林時還有歐陽盛,他們則是帶着騎兵,追殺剩餘的麻匪。
戰場打掃的很快,三百多人很快就將戰場上的屍體補刀完畢,然後開始了收集屍體。
接着,路玉琳看了看馬家鎮依舊燃起的熊熊烈火,不由的眉頭一皺。
“話說,這寨子沒有一點防火措施麼?我怎麼看着火勢還在向內部蔓延?”
林連江此時也來到路玉琳身邊,回道:“一羣麻匪,有什麼防火意識,縱然最開始有防火設施,現在估計也沒了。”
路玉琳聞言搖了搖頭,然後扭頭看了看戰場,隨即下令:
“留下一個中隊打掃戰場,其他人開赴鎮子中清繳殘敵,順便救火!”
命令一下,大軍開始集合,然後繞道而行,來到了馬家鎮的另一面。
這是馬家鎮的西大門,是馬家鎮關押奴隸的地方。
此時,一羣奴隸正趴在囚籠裏死死的看着燃燒的馬家鎮,他們眼中充滿了痛快之色。
此時,當路玉琳看到這些被囚禁的奴隸以後,他們四周又沒有值守的麻匪,當即明白這些麻匪不是上城牆了就是去救火了。
隨即命令:“不要先救火了,先救人!”
言罷,他當即一人上前,抽出腰間長刀,用力一砍,就將囚籠的欄杆砍斷。
當路玉琳砍開囚籠後,看着極其髒亂腌臢且極小的囚籠裏,竟然住了超過八個人,並且這些人在看到他以後十分恐懼,隨即溫柔的說道:
“老鄉,我們是漢軍,來救你們了!”
漢軍?
囚籠內,一名中年男子看了看路玉琳稚嫩的臉龐,又看了看已經開始行動救人的士兵身上皆是戰鬥過還未來得及清理的痕跡,隨即問道:
“將軍,你們是官府來救我們的官兵麼?”
聞言,路玉琳搖了搖頭,道:“我們不是大乾也不是白蓮的官兵,況且囚禁你們的麻匪本身就有官兵的背景,官兵怎麼可能救你們!”
“那我們......”中年男子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卻聽路玉琳道:“老鄉,不要糾結了,你們還是先出來再說吧,我還要救其他人呢!”
“好的好的。”
中年男子聞言,立即點頭,然後快步出了囚籠。
與此同時,在一衆將士的幫助下,這些囚籠一個個被打開,奴隸們也一個個被放了出來。
“將軍,救救我,救救我!”
此時,看着被放出來的人,其他被囚禁的人紛紛將手伸出囚籠外,虛空握抓,不斷高喊救命。
對此,將士們雖然有心,但是卻依舊一個個來。
畢竟這些囚籠,路玉琳能一刀砍斷木棍,他們可是不成。
不過,畢竟將士夠多,很快這些人全部都被救了出來。
路玉琳讓人大致的統計了一下,這樣的囚籠足足有86個,像是他所選擇的只有八人的囚籠,在這中間一共只有三個。
至於其他的囚籠裏,都是一些非常大的囚籠,你們住着的人高達百人,可謂是層層疊疊,連勉強只留下睡覺的地方。
“所以這片不大的牢籠,就有超過7千人?”路玉琳聞言很是驚奇。
陶德山點了點頭,“是的,而且這麼多人,全是青壯,沒有老幼!”
“女人呢?”
“不多,只有區區三百多人。”
路玉琳有些沉默,問道:“原來是多少?”
陶德山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聽這些人言,女人至少有上千之數,不過陸續間被麻匪帶走,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剩下這些人。”
“至於青壯,原來的數量一支都很多,不僅這裏,馬家鎮在其領地內還開闢的許多田地和一個馬場,那些人被分道了那裏。”
“同時根據這些青壯的交代,他們每天都要死人,據說這裏面活的最長的一個也就活了三年。”
“至於最近的人,則是在一個月前被麻匪所抓的難民。”
“可以說若是沒有黑風寨和咱們的幫助,就咱們駐地的難民,他們的下場也是如此。”
“所以原來是多少人根本推斷不出,我想縱然是馬家鎮的麻匪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路玉琳聞言沉默了好久,方纔咬牙切齒道:
“這羣該是的麻匪,剛剛那樣殺了他們簡直就是便宜他們了。”
對此陶德山毫不在意,那羣麻匪抓不住,況且若是那羣麻匪投降,到時候你是殺俘還是不殺俘。
殺俘的話,不詳!
不殺俘的話,心裏鬱結!
所以還不如大哥所言,不接受投降,直接強逼這他們一戰,然後將其全部殲滅。
於是只聽陶德山淡淡道:“聽說,馬家鎮裏可是有一個糧倉的,再不救火,糧食都被少沒了。”
“況且,剛剛聽難民所,裏面還住了不少表現優秀,負責管理他們的奴隸的。”
瞬間,路玉琳臉色狂變,看着此時人都被救出來以後,着急忙慌的吼道:
“留下一個小隊維持秩序,其他人隨我救火,鎮子裏有糧食。”
此言一出,將士們都愣了,隨即趕緊破開寨門,紛紛開赴鎮子內救火。
“大人,糧食在哪!”
對此,有人跟隨路玉琳他們,爲他們指明道路。
或許馬家鎮其他地方他們不熟悉,但是糧倉這個地方,他們說不得比麻匪還清楚。
畢竟這些糧食的搬運,都是他們在幹。
所以路玉琳看到糧倉所在之地,距離大火還有很遠,不由的大鬆了一口氣。
“清繳鎮內殘敵,其他人建立隔離帶,準備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