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軍陣中沒有盾的兵種很多,但是那些都是什麼樣的兵種,長槍、長矛、弓箭手,武器長,對盾牌的需求自然不重要。
不過,這長刀可不行,長度只有五尺,比六尺的長矛還要短。且相對於長矛的直刺,長更適合劈砍,如此一來,其攻擊距離又進一步縮小。
故而,使用此刀的將士若是沒有更好的鎧甲護身,那這個兵種就可以說完全無用,甚至是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做打造的武器,更是浪費。
不過對於劉武的疑問,黃別鶴反而是笑道:
“這當然考慮過,所以持有此刀的將士身穿的鎧甲必然不能是藤甲,而是我們最新研製出來的魚鱗甲。”
說罷,黃別鶴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好幾名工匠擡着一個大箱子走了出來。
黃別鶴道:“大祭酒,您看,這就是我們爲這把長刀所打造了魚鱗甲、”
說罷,箱子打開,裏面是甲冑的諸多配件。
只見黃別鶴招呼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將士,然後讓其站好,由三名工匠爲其着甲。
在着甲的時候,劉武仔細的觀看,這些甲冑的每一部分都很厚實,且工匠拿的時候也能感覺出明顯的沉重。
不過沉重不同的就是這些甲冑的每一部分,大部分都是魚鱗般的鐵片,這些鐵片呈黑色,並不亮眼,但是其編織的確實有一種美感。
只不過這甲冑穿戴有些麻煩,竟然需要兩三人合力才能快速着甲,如此一來,卸甲也需要他人幫助。
不過,隨着甲冑快速穿好,無論是劉武還是一衆親兵,都漸漸看呆。
只見這名將士,身材高大,身穿黑色甲冑,威風凜凜且壓迫感十足,甚至是一衆親兵都不由的警惕起來,實在是這套鎧甲襯托的這名將士殺氣沖天,端是可怕。
若僅僅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伴隨着這名將士穿好鎧甲,那柄長刀遞到他的手中,在場衆人無不屏住呼吸。
此等着裝,宛若鋼鐵猛獸,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爲殺戮而生。若是心懷敵意之人,見此估計就要兩股顫顫,站都站不穩了。
只見這名將士在穿好甲冑,拿上長刀以後,漫步走向校場之中的一個早已經豎立好的木樁。
此木樁粗大,直徑足有兩尺,縱然用斧頭,又要砍上許久。
難道他要劈砍這個木樁?
劉武等人猜想着,不過他們想的大概是從上到下劈砍,如此順着木樁紋理,倒是可以將其劈成兩半。但如此一來,那就不能說這把刀威力其大。
不過他們明顯失算了,在這名將士走到木樁前,很快就有工匠擡着一個木棍來到這裏,然後將這個木棍平放在木樁之上。
這木棍也不粗,還不到直徑還不足一尺。
不過因爲是平放,所以並沒有任何紋理可以讓這名將士借用劈砍,這纔是考驗這把刀的威力水平的。
只見這名將士站好以後,舉起長刀,暴喝一聲。
霎時間,長刀頓時劈下。
“砰!”
伴隨着砰的一聲,那木棍竟然斷成兩截向兩邊飛去,長刀也深入了下面的木樁之中。
“嘶............”
見此,無論是劉武還是身後的親兵,無不倒吸涼氣,爲世界變暖增添一分貢獻。
“好強的威力!”劉武讚歎道。
對此,歐陽盛面無表情,畢竟此刀的威力他早都知道了。
至於黃別鶴則是點了點頭,顯然這種威力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只不過劉武將那名將士劈砍一刀以後,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也不收刀,心中好似明白了什麼,問道:
“這將士是不是脫力了?”
黃別鶴等一衆工匠聞言一呆,隨即苦笑一聲。
“是的大祭酒,這名將士確實是脫力了,畢竟使用此刀,需要極強的爆發力和足夠的身體素質纔行,這也是我說的爲什麼最好是身具內力者才能使用。”
劉武點了點頭,確實,這刀需要將士有足夠的爆發力才能做到人馬具碎,縱然是身穿藤甲亦不能擋。
這不僅僅是因爲此刀鋒利,還跟此刀的重量有關,將近二十斤的重量劈到身上,縱然是鐵甲,就算砍不破,震也能震死鎧甲內的人。
所以,一件更好的鎧甲就應運而生,它需要能化解此刀所帶來的的威力,於是劉武就看向了將士身上的那套魚鱗甲。
“此甲對着長刀的防禦性能如何?對強弓勁弩的防禦力如何?”
黃別鶴回道:“此刀砍不破魚鱗甲的防禦,但是可以將身穿鎧甲的將士震成內傷,從而使其喪失戰鬥力,危及將士性命。而選用身具內力者,就是用來壓制內傷,保持一定的戰力,同時減少傷亡。”
“至於對強弓勁弩的防禦,現如今用咱們最好的弓弩弓箭,十步以內都射不破。”
“同時,這甲冑外面的鱗片層層疊疊,裏面有一層皮革、兩層麻布、三層絲綢。在五步以內,箭矢都不一定能夠射破。縱然是射破了,其裏面的麻布、絲綢也能將箭矢層層纏繞,能夠射進肉裏,算他牛逼。”
“不僅如此,鎧甲外面還要有一件披風,可以大大降低箭矢的危害。”
“總之就是,在咱們領地內所尋找的諸多武器,除了鈍器,其他的都不能傷害到身穿鎧甲的人。”
“至於鈍器的攻擊,說實話,甲冑內的皮革、麻布、絲綢也不是單純的抵擋箭矢的,對於鈍器的擊打,也能有很好的的防護作用。”
劉武聞言不由的張了張嘴,他在這件鎧甲上看到了什麼理念?
他看到了複合裝甲的理念。
雖然這種理念不是用在坦克或者裝甲車上,而是用在了個人的鎧甲上,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的驚豔。
隨即,他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此甲多重?”
黃別鶴聞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重不重,最少也就八十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