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家子弟有不少人都在漢軍中任職或者是作爲教官。
其中,也有不少子弟在幫助漢軍訓練水手的時候,有些人年輕人都選擇了在漢軍的學堂中兼職做一名夫子。
說實話,也就是蔡家族內對文教之事比較寬鬆,不然就憑這些弟子去漢軍中做事,還不給太多的錢糧,早都將其召回了。
更不要說漢軍爲了保證海軍在大海上航行的安全,專門聘請了蔡家的諸多水手和子弟,前往了北疆的海域轉了一圈以後方纔回來。
這其中的事情,水手們或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蔡家的那些子弟,心中還是大致明白這是在做偵查的。
果不其然,這纔多長時間,就派人通過海路進行北上抗擊羅剎蠻了。
而且,蔡家家主蔡博文同其多名族老商談以後,覺得漢軍此舉也有前去北疆救人的意思。
只不過他們不是太過明白,就這麼區區數百人,到底能做什麼事情呢?
要知道漢軍的海軍中,船上的水手家他們所謂的陸戰隊,也就六百多人。
不過,蔡博文等幾名族老此時也明白,漢軍要收編自己的時候也已經到了。
畢竟自己家族現如今知道了漢軍中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漢軍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
當然了,不是說他們不能坐船逃跑。畢竟家中的船隻其實是有不少的,若是塞的多上一些,足以帶走萬人。
但是,這點運載能力,是遠遠不夠。只能運轉家族中的一些重要人員,其他的人是運不走的。
而且,家族中也有大量的人,比較認同漢軍的所作所爲和其本身的理念。
而這些人中,又大多是以派遣去的水手還有家族子弟們爲主。
所以,就在蔡博文和幾名族老在祠堂商談事宜的時候,突然蔡博文的兒子前來稟報消息。
“父親,漢軍中的呂祭酒來訪!”
祠堂內,蔡博文和族老們聽了這句話以後,相互對視了一下。
族老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吧,就算是將蔡家賣了,那也要賣一個好價錢。”
隨即蔡博文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外面的兒子說道:
“好,我知道了,派人大開中門,我親自前去迎接。”
很快,蔡博文同族老們一起將呂束迎入府邸。
而在府邸的大堂內部,也沒有了前兩次的插混打岔,都是正襟危坐。
只見呂束喝了一口茶水,率先開口道:“我想我此次來得目的,想必蔡家主應該猜出來了。”
蔡博文聞言點了點頭,道:“所以不知道漢軍要如何對待我們蔡家?”
然後,大堂內沉默了許久。
而呂束見蔡博文和一衆族老也不出聲,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畢竟蔡家的領地內,其中的土地,可以說全是蔡家的。漢軍此番操作,可以說就是奪取人家基業的事情。
而蔡家如此反應,雖然也在呂束的預料之中,但是這種情形一發生,還是讓他心中咯噔一聲,鬢角隱隱冒汗。
要知道他制定的應對方案,更多的是面對蔡家的怒不可遏。像是這種情況,只能是敵不動,我不動。
而且,此條件可以說的上是漢軍的底線,絕對不能突破。
故而,呂束只能強撐着,只能等待蔡家的開口。
只要蔡家開口了,他就好辦了。
而此時蔡博文和一衆族老,也是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在這種沉默中,似乎很慢很慢,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宛如過了一年一般漫長。
然後,又是一盞茶,過去了。
這次,蔡家終於忍不住了。
只聽蔡博文問道:“然後呢?”
“然後啊!”呂束剛想回答,突然覺得不對,詫異道:
“然後?”
蔡博文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這些人,還有我們蔡家的府邸、船隻、船塢、族兵,你們要怎麼辦?”
呂束道:“不怎麼辦啊,你們又沒有什麼職位,只要將村長之類的讓出來即可。族兵就地解散,若是他們想要參軍,也不是不行,只要能夠通過考覈就行。”
“至於府邸、船隻、船塢、錢糧,這些東西還是你們的。我們雖然很想要,但是我們沒錢,買不起啊!”
蔡博文眉頭一皺,道:“就這些?”
呂束反問道:“就這些啊!你們還想我們怎麼做?”
此話一出,無論是呂束還是蔡博文,又或者蔡家的一衆族老都愣住。
似乎,他們好似都理解錯了彼此的意思。
一個想着只要了土地就已經覺得喪心病狂了;
一個覺得既然情況都這樣了,那肯定是要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給收走,畢竟無論是船隻還是船塢,又或者錢糧,對漢軍來說都不是小數。
於是呂束看着蔡家的衆人,小聲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你們若是不滿意,那就再多給點?”
蔡博文和一衆族老聞言瘋狂點頭,“好好好,你們要什麼?”
呂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