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一羣賤民,不好好的在河圖山呆着等死罷了,竟然還膽敢反抗浩蕩天威。.biqugé
真當他達春律是喫素的啊!
隨即達春律也不管這些家族私兵的主將如何反應,強行命令道:
“既然大軍已經集合完畢,那麼你們就馬上出發,務必攔截住漢軍兵馬,將其全部消滅。”
衆將聞言,紛紛扭頭相互望了望。
這大軍不磨合一下就出兵,這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不過,他們現如今也是知道輕重的,畢竟這是戶部侍郎親自推動的一場決戰,而達春律也僅僅只是一個執行者。
更不要說,在這其中,達春律肯定是被授予了什麼利益,不然也不至於如此強勢的去推動此次戰爭。
所以這些將領想要反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族,那反對的心思也就沒了。
不過沒了反對的心思,可不代表他們不會搞小動作。
所以衆將也不多言,對着達春律拱手道:“領命!”
很快,長沙郡的郡兵營就開始了調動。
“哎呀,我他孃的剛來,還沒歇息一會兒呢就讓拔營,他媽的有病吧!”
“廢什麼話,沒見團長都親自下令了嗎?這肯定是有什麼變動!”
團長,其實就是按照朝廷律令,各個家族組建私兵(民團)的一個官職稱呼。
當然,這僅僅只限於一個稱呼,沒有什麼俸祿品級。
所以,報怨的士卒一聽是團長親自下令,也就不敢再發什麼牢騷。
不過不發牢騷歸不發牢騷,但相互交流還是要有的。
“聽說要打河圖山,咱們前年不是都被打敗過一次嗎?爲什麼還要打?”
“不知道呀!我聽說現在河圖山好像比前年更加厲害了,我都在想,若是去了咱們這不就是死定了。”
“也不知道族長是怎麼想的,爲什麼偏偏跟河圖山過不去。”
“還能怎麼想,我跟你們說,我聽過一個說法,那就是河圖山現在已經統一了。不僅如此,他們還給百姓分田地呢,聽說最多一個人都分了四畝地!”
“你從哪裏聽說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當然是從炎漢商行的夥計那裏聽說的,畢竟他們的商隊遍佈江南,什麼消息都知道。”
“你說炎漢商行都有一個漢字,會不會這個商行就是河圖山漢軍的商行?”
“不可能吧,炎漢商行多厲害了,遍佈整個江南,那麼大的生意,怎麼可能是小小的河圖山。”
“就是,若炎漢商行真的跟漢軍有關,你說族老、族長們能不清楚,他們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別瞎說了,咱們還是趕緊準備吧,要拔營了!”
“沒事沒事,咱們又不是沒幹過,況且團長都交代了,上官命令咱們快速拔營、快速出發,這不明擺着讓咱們渾水摸魚嗎。”
此話一出,嚇得一旁的士卒心驚膽戰,他們可不是老兵。
“哥哥莫要多言,萬一讓軍法官聽到了,說不得咱們就要被拉去砍頭了!”
對此,老兵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上去將新兵準備好的東西弄散。
“別擔心,你就聽我的,保你無事!”
一時間,郡兵營中各有各的心思,整理起來不說說很快,只能說超乎往常的慢。
況且此次出動的家族私兵也是不少了,所有家族中,披甲的士兵全部都拿出來了,足足有五千多人。
可謂是家底盡出。
不僅如此,這次抓的壯丁也也比往常多了很多,足足有近乎三萬人。
畢竟壯丁在當初可是展露了不小的作用,大大減少了郡兵和各傢俬兵的傷亡。
只不過他們似乎忘了,此次戰爭不再是攻城戰,也不是他們佔據主動。
更不要說,前年作戰,完全就是河圖山沒有太多的準備時間,以至於他們可以有空閒的時間去訓練壯丁。
現在,壯丁真的只是壯丁,毫無任何戰力。
最重要的是,這些壯丁裏,是有當初被俘虜的那些壯丁的,而這些人可沒有被看重在壯丁隊伍中當個官職之類的。
所以,一羣被俘虜,經過簡單改造過的壯丁,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分散在壯丁的隊伍裏。
這種決定不能說是腦殘吧!
只能說是傻缺或者是腦子有病。
爲此,身爲郡兵的總兵章譚豪,此時正在大發怒火。
對了,這個章譚豪不是別人,正是千年圍剿河圖山是的章總兵。
至於收他爲什麼沒死,那就要去地府問問那個穿他衣服的親兵了。
至於章譚豪本人,則是在那場戰鬥中成了一名光榮的俘虜,短暫的接受了思想改造。
所以他很明白,此次戰鬥中這些參加過那次戰鬥的郡兵、軍官和壯丁們,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見到漢軍就跪地投降。
還有那些家族的私兵更是如此,被漢軍像是攆兔子一般攆着跑,這次戰鬥說不定心中的陰影都還沒退去。
所以章譚豪認爲,要想討伐漢軍,就需要先進行訓練整編,那些參加過上次戰鬥的,應該跟其他的人員區分開來,放在後邊的隊伍中。
而沒有參加過的,則是作爲主力放在最前面。
同樣壯丁也需要訓練,將那些參加過上次戰鬥的壯丁全都區分開來,然後將其升級爲一名小小的軍官。
這樣這些人可以幫助訓練管理壯丁,還能因爲被許諾了臨時官職而放下心中對漢軍的小小感恩,然後爲大乾效力,拼死同漢軍一戰。
這種情況,他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保證能夠完成整編,初步形成戰力。
但是先如此,漢軍主動來襲,那麼他們就應該在長沙郡守株待兔,而不是像達春律這頭大蠢驢一般,行軍前去同漢軍硬碰硬。
只可惜,這傢伙是郡守。而且章家的家主章剛和一衆族老,都這樣要求,他只能這樣去做。
所以郡兵營帳內,章譚豪當真是大發雷霆。
“蠢貨,蠢貨,一羣蠢貨!”
“煞筆,煞筆,一羣煞筆!”
可是,任他如何嚎叫怒罵,都擋不住的惶惶大勢。
所以現在他也在擺爛,大軍能走多慢就走多慢,最好是在他們還沒走出郡城的範圍之內,漢軍就能攻過來。
如此這般,他大不了拋棄壯丁,帶着郡兵和其他家族私兵直接逃回郡城,然後據城而守。
爲此,章譚豪只能仰天長嘆。
“蠢豕竊居與朝堂,吾等英雄徒乎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