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對於江南大營來說是這樣的。
第一天,僕從軍參與進攻者高達四千人,最終留下了一千三百多具屍體在城牆下,而剩下的人也有一半的人數受傷。
而他們所獲取的戰果也僅僅只是填了三段的護城河,可以勉強讓大軍展開攻擊
第二天,剩下的僕從軍又被抽調三支總兵隊向宜蘭郡城發起進攻。
這一次,江南大營準備的更加充分了至少他們可以確定,自己瞎幾把亂改的車子真的有用。
雖然說被燒了,但大多數都是燒了個頂棚,換一個就好了。
於是伴隨着戰鼓聲,僕從軍列好陣開始向宜蘭郡成衝去。
“殺啊!”
身爲僕從軍,他們的士氣竟然比身後的江南大營士卒還要高。
而對於這一次的進攻,漢軍也從根本上調換了戰術。
畢竟這些人中,基本上沒有弓箭手,也沒有衝撞城牆或者城門的大型攻城器械。
所以漢軍將士就是任由這些人衝鋒,直到他們的盾牌、盾車再也遮掩不住身後的步兵,那纔是他們弓箭手的目標。
而且此時也不講究什麼弓箭壓制,所有的弓箭手都在練習打擊移動靶。
若是有本領高超的,也可以使用鐵胎弓進行射擊那些持有盾牌的敵人。
所以不要看着這些僕從軍衝鋒的很是順利,但是等到他們來到城牆下,後面的隊友則是倒了大黴。
一時間,慘叫聲到處都是。
“啊!”
“救救我,救救我!”
“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斷了!”
至於衝到城牆下的,漢軍將士則是任由這些人將梯子搭好,然後不待他們爬上就是澆上火油,接着就是一把大火。
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敵人能夠衝的上來。
若是衝的上來,這些口子都是有身披重甲的親衛,對着膽敢衝上來的就是一刀,送他輪迴轉世。
於是城牆下擠做一團,亂糟糟的。
以至於弓箭手都敢站在牆頭張弓搭箭往下射。
當然,這些弓箭手很快就被隊友拉了下來,然後被隊長給了兩個大逼兜。
可以說,此時雙方看似打的熱熱鬧鬧的,但實際上大乾的僕從軍根本就沒給漢軍造成什麼傷害。
畢竟他們的這種攻城梯子,只是最簡單的爬梯,無非就是上面加裝了鉤子而已。
這種東西雖然也是用來攻城的,但是他們作用更多的是輔助。
即要同攻城的雲梯一起進攻,然後趁着雲梯打開突破口,城牆上的守軍前去支援導致這些環節薄弱,方纔是能夠源源不斷攻上城牆的器具。
單獨使用,真當守城的將士是喫乾飯的啊!
最關鍵的是,這些僕從軍連一個弓箭手都沒有,不能對城牆上的弓箭手進行壓制。
那麼他們即便是梯子沒有被漢軍焚燬,使得他們通過這些梯子向上爬,也不能順利的爬上去。
因爲這種情況下,長槍手和長矛手的攻擊那是極其的犀利,穿上甲冑也能將你直接對穿。
只不過這種長矛屬於特製的武器,是專門用來攻擊身穿扎甲、魚鱗甲之類的敵人。
甚至這種投擲也只是需要輕輕的給一下力便可,一個女人都能做到的力。
故而除非是運氣不好,矛尖打滑,以至於在刺中的瞬間偏了一下。
不然,射的人一個對穿,那是穩穩的。
而且,這種使用越是垂直,效果越好。
至於其他的敵人,那都是用礌石滾木,金汁箭矢來防禦。
對此,城牆上的漢軍打的熱鬧,城下的僕從軍則是喊得熱鬧。
只聽一名參將有些興奮道:“這江南大營似乎並不會攻城,若是這般下去,我們都能做到無傷殲滅江南大營的戰績了。”
對此,其他參將搖頭:“你不應該這般說,難道你沒發現江南大營的進攻方式一直在發生的巨大的改變嗎?”
“他們有如此表現,大約是很久沒打過仗,一時間不熟練攻城而已。我估計再有幾次,就不好打了。”
有參將疑惑道:“其實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現在就同江南大營決戰,畢竟他們看着也不像是什麼精銳的樣子。”
“不可能的。”有參將搖頭否決,“從騎兵、親兵、以及諸多弓箭手多次伏擊江南大營的情況分析,這江南大營整體來說其實並不是很精銳,這是事實。”
“但是他們小團體的協作能力,還是很強的。”
“再加上他們人多,還都披了甲,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打的。”
“若是決戰,說不得正如了他們的意。畢竟他們可是佔據了絕對的人數優勢,針對我們三打一甚至是五打一也不是問題。”
“這種情況下,他們耗得起,我們耗不起。”
“是的,”有參將點頭:“從他們的組建僕從軍和控制僕從軍的手段就能得知,這是一羣瘋子組建的軍隊。”
“若是開戰,江南大營戰損萬人,傷亡三分之一不崩潰也是很有可能。”
“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戰兵一共八千餘,人家拿五個人換咱們一個人,都能輕輕鬆鬆換掉咱們兩千人。”
“這仗,你說怎麼打?”
“更不要說他們還會驅使老人、婦女、孩童,到時候怎麼打?”
“畢竟這些人原來不會反抗江南大營,現在更不會反抗,反而是會給我們拼命,並詛咒我們爲什麼不死,不然他們根本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罪了。”
“所以現在放棄我們的城牆優勢同敵人野戰,是極其愚蠢的想法。”
路玉琳一邊看着戰場,一邊聽着身邊的參將進行這分析,心中同時還在思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與此同時,江南大營的伊善見攻城不順,甚至僕從軍也越來越亂,最後連梯子都沒了,臉色可以說漆黑如墨。
隨即下令。
“鳴金收兵。”
很快,收兵的聲音響起,一衆僕從軍一個個跟死了爹媽一般,飛速的向後方跑去。
而伊善臉色難看的看向衆人,問計:
“諸位,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