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人,海邊沒敵人!”
一名小兵顫顫巍巍的向小亨裏埃塔男爵彙報,“這裏在前幾天是有敵人的,而且人還很多,根據竈口判斷,不會低於萬人。”
小亨裏埃塔男爵聞言並沒有發怒,只是不斷的沉思,這種種跡象,顯然是敵人跑了,於是下令。
“撤兵!”
............
與此同時,在歸義旅的城池,羅剎蠻和歸義旅已經戰鬥了三天之久。
這三天,羅剎蠻每一天都要進攻十餘次,大多數爲試探性進攻,只有兩次是真進攻。
而這,根本就沒有給歸義旅帶來什麼危害,甚至於羅剎蠻自己也是損失寥寥。
之後,又是連續不斷的進攻了兩天,待小亨裏埃塔男爵帶着軍隊無功而返以後,亨裏埃塔子爵方纔重新出現在戰場之上。
“五天時間,攻城器械打造的怎麼樣了?”
手下立即回稟:“總督大人,這攻城器械只有大乾人會打造,這五天時間只是打造好兩架攻城雲梯。”
“攻城雲梯?就是那個可以讓人往上爬的梯子?”
“是的!”
“行,那就試試吧!”
很快,這天的第一輪進攻,兩架巨大的攻城雲梯就被推了出來,同時負責進攻也是小亨裏埃塔男爵帶出去寸功未立的常備軍。
看着敵人推着兩架巨大的攻城雲梯,此時輪換的第二營孔偉則是滿臉凝重。
不是說這兩架攻城雲梯多麼了不起,而是說敵人已經開始轉換新的攻城方法了。
對此,指揮部的林時等人也是如此判斷的。
“攻城雲梯,建造的樣式同大乾的一樣!”
“他們開始轉換思路了,後面不好打了!”
“不,不僅僅如此,這同時也意味着他們開始重視我們的工匠了,這是危險的事情,這意味着未來戰鬥越發的殘酷了。”
身爲從軍隊講武堂出來的衆人,學識可能不如一名秀才,但是見識可是不會低到哪裏去,瞬間就對未來有了諸多憂慮。
要知道,這三十多年裏,大乾跟羅剎蠻交手太多次了,可羅剎蠻基本上就沒用過所謂的工程器械。
不是因爲不好用,而是因爲大乾朝廷太坑了,導致邊軍守不了城。
在此發生了多次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兩名羅剎蠻佔領了一個縣城,區區千人的羅剎蠻便追着大乾上萬大軍四處逃跑的事情。
可是這樣也就算了,北疆五洲還發生過六名羅剎蠻轉戰五洲無一敵手,並多次打敗好幾個總兵隊,一路攻破縣城七座,斬殺縣令七人,自身無一傷亡。
這種事情,天下那都是譁然的。
可以說,這種事情完全超出了人們的想象,實在是過於離譜。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明白的人是不會的對外訴說的。
而不明白的人,自然是不明白,然後疑惑撓頭的。
就像是羅剎蠻就是這般,他們也很好奇,那個六人小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這六個人既然做出如此轟動的事情,那麼這六個人是誰?他們又在哪?
羅剎蠻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都沒有找到着六個人,說實話,這要不是大乾官方的通告,羅剎蠻甚至都在懷疑這六個人是不是他們的人了。
所以,在重重事蹟的加持下,這羅剎蠻在面對大乾的城池的時候,那是真的看不起。
“礌石滾木,火油火箭準備,務必要毀了敵人的工程雲梯。”
很快,敵人快速的推進至城下,除了老一套的交鋒,那麼就屬雲梯之戰最爲慘烈。
“火油,砸!”
“放火,放火!”
“快點衝,衝上去。”
“殺啊,殺啊!”
“弓箭手,壓制!”
“刀盾手、長槍手上前,懟回去!”
“連枷手壓制!”
一時間,箭矢破空,大火焚燒,城牆上,城牆下,在小小的梯子上廝殺。
攻城的羅剎蠻宛若螞蟻一般,順着梯子向上爬。
而城牆上的連枷手,則是毫不猶豫的對着羅剎蠻劈頭蓋臉的砸。
被雙方重點照顧的攻城雲梯更是慘烈,那是燃燒的熊熊烈火,羅剎蠻也要奮不顧身的往上衝。
而歸義旅的將士,則是會將礌石滾木用在這裏,狠狠的砸,阻擊敵人。
故而慘叫聲、哀嚎聲、喊殺聲基本上都是羅剎蠻的;高喊壓制,調兵遣將聲,那都是歸義旅的。
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雙方廝殺的很慘很慘,特別是羅剎蠻的常備軍在瘋狂治下,順着雲梯衝上城牆以後,渾身燃燒的熊熊大火就讓人害怕,給歸義旅的將士帶來不小的混亂。
“叉手、叉手、上前,用糞叉!”
軍中專門用來殺傷阻攔敵人的叉手,武器就是一個叉子,所以軍中喜歡叫他們糞叉手。
當然,這些叉手的叉子,之所以能夠阻攔敵人,不僅僅是因爲其形狀問題,還與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喜歡將叉子浸泡一下有關。
所以糞叉手,也是也算是正確。
只見這些渾身帶火的羅剎蠻哀嚎着衝上城牆,烈火焚燒的痛苦讓他們幾乎癲狂,在絕望和癲狂下,他們一旦衝上城牆就必然會飛撲歸義旅的戰士。
對此,就是叉手的高光時刻。
只見兩名叉手立即上前,直接便攔住了敵人,接着長槍手和長矛手的武器也同時出擊,直接將這些衝上來的人活活釘死。
不過,這樣一來缺口實際上已經打開了,所以這兩個地方的敵人會源源不斷的上來,還是那種全身着這火的往上衝。
事故,在城牆上上,這兩個地方完全被敵人佔領分割開來,而歸義旅則是依靠武器的配合,死死的就將他們壓制在缺口,任他們如何衝擊,就是無法前進。
而攻城雲梯,則會在大火之中逐漸坍塌,到底敵人的援軍再也上不來。
見此,亨裏埃塔子爵方纔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所謂的雲梯還不錯,若是有個二三十架,我們就差不多就能攻破這座城池了。”
說到這裏,他當即交代下去。
“把工匠全部派出去,聽那些大乾人指揮,給我造大量的這種攻城梯子,我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越多越好。”
然後,他看了看此次攻城已經不行,當即下令。
“撤軍!”
“既然海邊的人跑了,那麼這座城池的人就不能再放跑了,從今天開始,包圍這座城池,一個月內不發動進攻,給我圍困死他們。”
“至於決戰時間,那就交給一個月以後。”
說到這,他抽出腰間的騎士劍,指向歸義旅的城池,信心滿滿道。
“到時,我將踏平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