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只見羅剎蠻兩邊齊進攻,全部舉着大盾,扛着梯子,然後浩浩蕩蕩的向歸義旅的城池衝去。
“殺啊!”
喊殺聲驚天動地。
然後,歸義旅則是給予箭雨回擊。
“放箭!”
羅剎蠻攻到城牆下以後,歸義旅放箭三矢,然後羅剎蠻就浩浩蕩蕩,宛若潮水退了下去。
中午,羅剎蠻再次兩邊齊進攻,依舊是老一套,舉着大盾,扛着梯子,浩浩蕩蕩的往歸義旅的城池衝。
然後,歸義旅臨陣放箭三矢,羅剎蠻就浩浩蕩蕩的退去。
再之後,就是晚飯前再來一次。
於是羅剎蠻一天三次進攻,歸義旅一天三次防守,是如此的默契十足。
五天以後,經過羅剎蠻統計,五天以來,消耗大乾人箭矢一萬多支,戰果喜人。
而歸義旅進攻統計,五天以來,平均每名弓箭手消耗箭矢一戶半,消耗太大。
羅剎蠻:“非常好,明天繼續!”
歸義旅:“大事不好,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就這樣,第六天的時候,羅剎蠻高喊衝殺聲來到城牆腳下,任不見大乾人發出一矢。
於是彼此之間大眼瞪小眼,就這麼僵持在這裏了。
羅剎蠻:“快,找一個大乾人,常備軍的也好,農奴也罷,讓他去問問這些大乾人爲什麼不放箭,爲什麼不遵守騎士的美德!”
於是,在歸義旅衆將士驚訝的目光中,見到一個羅剎蠻打扮,但卻是大乾人面孔的人舉着白旗來到城牆下。
“將軍,別打,我原來也是大乾人,現在主人託我給您帶個話!”
聽着這一口流利的北疆話,城牆上的歸義旅將士們彼此之間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見此,一名中隊長站了出來,“你也是大乾人?”
僞羅剎蠻高舉白旗,語氣有一點驕傲。
“我原來是大乾人,但是現在我是高貴的羅剎人。”
見此,當即有將士嗤笑:“高貴的羅剎人,你說的就是給羅剎人當狗?”
“不對,狗都比你有地位!”
此話深深刺痛的僞羅剎蠻的心,只見他有些氣急敗壞。
“我給羅剎人當狗怎麼了?我給羅剎人當狗怎麼了?羅剎人是高貴,給他們當狗是我的榮幸。”
“況且,你們不也是給那些大乾的達官顯貴當狗嗎?你們的達官顯貴在高貴的羅剎人眼中,不也是狗嗎?”
“你們給狗當狗,優越個什麼?”
此話一出,歸義旅的將士們更加的疑惑,一個個面面相覷,只聽他們小聲交談道。
“這......我有種感覺,這羣羅剎蠻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誰!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到底在跟哪個勢力打!”
有人有些迷茫,“你說,他們以爲我們是大乾的邊軍?”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怎麼不像,我就問你,這些羅剎蠻的樣子長得怎麼樣?”
“一模一樣!”
“那你說,我們在羅剎蠻眼裏又是什麼樣子?”
“一模一樣?”
“哦.......”此時,有人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在羅剎蠻眼中,我們其實是一個樣子的,所以我們就是大乾邊軍,他們是在同大乾作戰?”
“這太踏馬的不可思議了!”
然而,城牆上的戰士們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字這名僞羅剎蠻眼中,就是對他的不尊重,於是他怒斥。
“我不想給你們這些低等人談論這樣無趣的話題,現在我的主人讓我給你們帶個話,你們挺好了。”
看着城牆上的戰士用一衆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這名僞羅剎蠻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卻能感到一衆羞辱。
他在心中怒罵這羣賤皮子,但是卻亂說,等他回去以後,必要在主人面前說一說這些人的低劣。
“我主人說了,你們爲什麼不講騎士精神,我們都進攻,你們應當放箭還擊纔行!”
這話說的歸義旅的戰士們更加的疑惑了,什麼是騎士精神?
此時,一名祭酒突然反應過來解釋道:
“我大約知道什麼是騎士精神了,好像就是羅剎蠻國內的一種特殊的戰鬥方式,大概就是兩個貴族打仗,要約定地點、人數、方式,以及準備怎麼打。”
“反正吧,就是挺sb的。”
雖然這名祭酒說的不對,但是從中卻是推導出一件事情。
“所以,他們覺得他們進攻了,我們就應該放箭還擊,不然就不是sb.....不對,就不是騎士。”
此話一出,歸義旅的將士全都沉默了。
他們怎麼不清楚,這羣羅剎蠻就是佯裝進攻騙取他們的箭矢的,還騎士。
這是把他們當sb啊!!
一想到這裏,將士們那是怒衝心頭起,一名中隊長冷笑一聲。
“很好,我覺得我要給他們上一上什麼踏馬的叫孫子兵法!”
只見這名中隊長上前對這名僞羅剎蠻說道:“我們知道了,我們會講究你們拿什麼傻.....騎士精神的,你放心,我們馬上放箭!”
說罷,這名中隊長當即張弓搭箭,而身邊的其他弓箭手也紛紛如此。
見此,這名僞羅剎蠻不屑一笑,“你們很不錯,我會給我的主人好好的誇讚你們的!”
中隊長笑了笑:“多謝了,我們幫你一下!”
說着,十幾名弓箭手直接對準了這名僞羅剎蠻。
僞羅剎蠻見此瞳孔放大,嘴巴微張,汗毛豎立,神色驚恐。
“你......你......你們......”
“放箭!”
一瞬間,十幾支箭矢對着只有十幾步之遙的僞羅剎蠻就疾馳而去。
“噗噗噗!”
霎時間,一隻新的刺蝟就此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