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天這雞腿紅燒肉他是喫不上了,因爲邸報的事情就是他負責了,別人能走他卻不能走。
“所以,等忙完邸報一事之後,必須給他們加加擔子!!”
呂束忿忿不平,實在是太坑人了。
只不過一想到漢軍大勝,腳步又輕快了許多。
等他忙完事情以後,就發現劉武笑呵呵的拿着一個食盒在他面前炫耀。
“喏,上好的五花肉做的紅燒肉,最好的大雞腿,我專門給你留的。”
呂束笑着接過,一邊喫一邊好奇道:“王瓔珞呢?你沒給她送去一塊?”
劉武大大咧咧道:“她?她好好的,又不缺這一個雞腿一塊肉?”
呂束:“.........”
轉身,
扭頭,
喫飯,
不能看!
活該單身!!
.................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我漢軍在北疆大勝?”
“當然聽說了,我知道的比你還早呢,這仗打的,當真是牛逼!”
“是啊,這完全證明了我漢軍天下無敵。”
“唉,只可惜咱們也犧牲了上萬士兵,心痛啊!”
“不必心痛,漢軍對犧牲戰士的撫卹很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都想的爲啥不是我在北疆?要是我戰死在北疆就好了,撫卹足夠孩子長大,這功勞也足以讓我在家譜中單獨開一頁。”
“要是我努力一點就好了,心痛,心痛,痛不欲生!!”
“呸,你只看到這一點,你就沒看到犧牲戰士家人多麼悲傷嗎?你這個喫戰士鮮血大米飯的傢伙,無恥。”
這民兵的怒罵着實讓另一名民兵摸不着頭腦,不過他摸了摸腦袋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啊,犧牲最先明確的名單中,我哥哥就戰死在北疆了,大隊長職位,聽說參加了什麼‘驚雷’行動,戰果極高。”
“所以撫卹糧食九百六十石,精鹽九百六十斤,兩個侄子三個侄女漢軍撫養照顧到成年,族譜單開。”
“最重要的是,這還不算,據說我哥哥的戰果很大很大,後續還有封賞。”
“所以,我爹孃雖然悲傷,但是更高興。”
“而我,只有悲傷!”
“因爲,死的不是我!!”
“嗚嗚嗚!!”
民兵:“.........”
我踏馬有罪,還是罪大惡極。
所以,周邊的幾個民兵都不由的緊緊握緊手中的武器。
“我要訓練,我要當戰兵,我要去北疆!!”
隨着邸報傳遍漢軍治下所有角落,民兵們的訓練越發高漲了。
沒辦法,漢軍的撫卹,家族族老說的單開族譜,無一不是刺激着一衆民兵。
誘人,
誘人,
太踏馬的誘人了。
不僅僅是民兵如此,戰兵更是如此,一衆營旅,訓練無不高漲,要不是一衆大領導不在,他們早就堵門請戰了。
踏馬的,
單開族譜,
我說的,
就是.........
校尉、偏將、祭酒,你們跑哪去了???
與此同時,一衆戰士們心心念唸的校尉、偏將、祭酒此時已經來到了長沙郡,身處大會堂開起了軍事改革大會。
只是,大會的情況似乎跟改革沒有什麼關係。
“大祭酒,歸義旅不是撤下來了嗎,我們第三步兵旅請戰,北上!!”
“大祭酒,第三步兵旅不如我們第七步兵旅,還是讓我們北上吧!”
“什麼,衛淵,你不要忘了你的本事還是我教的,你竟然敢說我第三步兵旅不如你們第七步兵旅,皮癢癢了不是?”
“老領導,天地良心啊,這俗話說的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我們優秀一點怎麼了!!”
會場吵吵鬧鬧,到處都是在打嘴仗,高呼請戰北上的人。
甚至就連路玉琳都不長眼睛,腆着臉就往劉武臉邊湊,讓劉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奈奈的,第五步兵旅出了那麼大的事,都被迫解散了,你還有臉請戰?
你是覺得我的拳頭不夠硬,還是覺得呂束的方天畫戟不夠威武??
“砰砰砰!”
“肅靜,肅靜!”
劉武陰沉着臉將桌子拍的砰砰響,他考慮了很多,也想了很多,甚至生怕犧牲戰士家屬們過於悲痛,但是他唯獨忽略了單開族譜的威力。
這個世界怎麼了?
所以他陰沉着臉看着下方的一衆軍官,他奈奈的都是軍中中高級軍官,一點素質都沒有。
“一羣混賬東西,請戰,請戰,不軍改,你們沒兵沒實力,請個屁戰?”
“你們真當自己是林時和石頭他們了,他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你們知道嗎?”
“還請戰!”
“把你們送上去,你們踏馬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踏馬的!”
“知不知道石頭都戰死,你們以爲自己多牛逼啊??”
“你們這麼牛逼怎麼不上天?”
“你們這麼牛逼怎麼不見你們跟海軍配合打出如同歸義旅和海軍配合的戰績?”
“他孃的!”
“還一羣中高級軍官?”
“素質,你們的素質呢???”
“他奈奈的.........”
劉武在會場講臺上破口大罵一衆軍官沒有素質,罵的軍官們低下了頭,呂束眼睛飄忽不定。
這場面,
到底是誰沒素質啊????
他們不理解,
但是他們不敢問!!
沒看見路玉琳祭酒都成了小雞崽,呂束祭酒都差一點吹口哨了。
所以.........
低頭捱罵唄!
對此,劉武當真是罵罵咧咧,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絲毫不顧及這羣人心理會怎麼想。
一羣利益薰心的傢伙,反了天了還!!
而此時的一衆軍官,低頭聽着劉武罵出來的話,仔細聽,仔細學。
這都是經驗!!
大祭酒現場傳授,等回去了他們麾下哪個不長眼的敢請戰。
你看老子能不能罵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