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南大營基本上的編制便是兩千人一個總兵隊，倒是跟漢軍一個營差不多了。
“師長，看來敵人出了兩個總兵隊！”
參將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向衛淵發出提醒。
“我們需不需要增加一支營隊？”
衛淵搖了搖頭，“別亂動，現如今對面的敵人高達五萬，後方中軍還有四萬，穩一點比較好！”
第七步兵師正面面對的便是川軍和江軍兩支軍隊四萬多人，加上寶奉關撤退下來的潰兵，總計五萬人左右。
這一點，自身依靠兩萬人兵力，就不能在快速出擊了。
不僅如此，敵人還是依託城池建設營寨，左右彼此呼應，自己就是要做到一打二甚至一打三才行。
可以說，這一次試探，也決定了自身是走還是撤退。
同樣敵人也是如此，這一次試探直接壓上四千兵力，也是想要試探出漢軍的真正實力，然後選擇是繼續增兵還是一舉出擊喫下漢軍第七步兵師。
因爲在另一邊，漢軍的第三步兵師還在接收整理俘虜，以至於湖軍已經撤了下來，大約明天就能抵達。
所以這場試探，不是單純的試探。
“那師長，是否用投石機給予支援？”
衛淵依舊搖頭，只是這一次不再說話，而是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戰場。
“列陣！”
軍隊既然出了大營，自然是要列陣迎敵。
至於那種一窩蜂的衝鋒，騎兵或許還湊合，步兵不是炮灰就是倒黴玩意兒。
“砰砰砰！”
得益於漢軍的訓練強度，軍隊列陣前進也能保證隊列穩定，同時在腳步一致的情況下，兩千人應是走出比對面四千人還要大的動靜。
“你左我右，夾擊漢賊！”
對面仗着優勢兵力，直接選擇鋪開陣勢，一個從左邊一個從右邊進攻漢軍。
雙方，沒有一個害怕的。
“弓箭手準備，”
待到達既定位置，漢軍率先止步，在號令聲中，弓箭手紛紛張弓搭箭。
至於江南大營四千餘人，也開始變換陣型。
“刀盾手！”
“放箭！”
“御！”
“弓箭手，放箭！”
“御！”
一入百步，彼此弓箭手便開始了初次交鋒，彼此一輪輪的將士打了出去。
“噗噗噗！”
“啊！”
“哼！”
雙方皆強弓，百步內箭矢的傷害都是極其大的。
不過不同的便是漢軍給軍隊配備了更多、更好的防護裝備，使得他們的傷亡比較少。
而江南大營則不一樣了，四千人中，着甲人數不過兩千多人，其中數百名弓箭手全員着甲，剩下的則是以軍官和親信爲主。
至於刀盾兵，有盾了乾脆就不着甲了。
再加上江南大營仗着兵力多，在主動發起的衝鋒，以至於配合不到位產生了脫節。
一時間，自身損失遠遠比漢軍大的多的多。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江南大營的弓箭射出來的越來越少。
“殺啊！”
百步以內衝鋒，其實速度挺快的，即便是用弓箭手進行打擊，在這種情況下也阻攔不住敵人的衝鋒。
“刀盾手上前！”
“長槍手長矛手上前！”
幾乎在敵人要衝到臉上的時候，漢軍再次變陣，直接硬接敵人衝擊。
“砰！”
“啊！”
有的止不住，舉着盾牌撞在了漢軍的長槍長矛之上被頂住，也有的無盾有甲卻被穿透了身體。
不過，戰爭交鋒，本身就是勇氣的戰鬥。
一時間，喊殺聲遍地。
“殺啊！”
但是，這個時候交戰雙方的死傷反而是後排的士兵。
沒辦法，前方交鋒的是精銳，防護起碼很到位，你長槍戳了，我長槍戳去。
刀盾兵也不閒着，不是傻傻的硬接敵人的長槍，手中的刀子也時不時的將敵人的武器撥開。
這種戰鬥，完全就是纏鬥。
最重要的是，因爲長槍兵屬於最好訓練的也是最難訓練的，在這種纏鬥下，訓練少的槍兵，也不知道爲什麼，彼此間的長槍都纏繞在了一起。
這時候就不是你戳我，我戳你了。
而是變成了拔河比賽，你拉我，我拉你。
誰輸，
誰死！
而後排，則是需要面對來自敵人弓箭的連續打擊。
“啊！”
弓箭的恐怖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爲了不被敵人射死，江南大營後方的士兵要不選擇逃跑，要不選擇繼續向前。
只是，逃跑回去會死，逃不回去也是死。
所以他們只能向前擁擠。
“誒誒誒誒誒誒！”
後方突然的混亂，所產生的擁擠很快就讓最前方交戰的士兵嚇住了。
但是沒辦法，儘管他們想要止步，那後方所涌來的巨力都會推着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
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劃痕。
江南大營如此，漢軍其實也不好過。
雖然說漢軍裝備比較全面，比較好，但在敵人弓箭的打擊，損失也不小。
若不是嚴格的軍紀和足夠的訓練度，此時漢軍恐怕也很有可能發生如同江南大營一樣的反應。
“快、快、快，頂住！”
只是江南大營被突然擁擠，這種情況造成了極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這些人會把身體狠狠的轉向漢軍的長槍長矛。
所以，漢軍也只能用更多的人死死的頂着，生怕被敵人給衝散了。
“噗噗噗！”
“啊！！！”
很快，雙方在後麪人員的助力下，那真的是長槍入體，如同穿葫蘆一般。
這個時候，盾牌遠遠比甲冑好使多了！
“糟了！”
見此情形，衛淵嚇了一跳，因爲這陷入了對耗，除非一方下令，不然誰也撤不了，只能等死的人差不多的了時候潰敗。
“再出一營，直擊敵人側方！”
很快第七步兵師再次出了一個營，而江南大營的川州提督馮文賦立即下令。
“出兩支總兵隊，纏上他們！”
這道命令嚇住了身旁的一名軍官，“大人，這樣是不是不妥。”
馮文賦撇了一眼，“什麼不妥，坐看友軍危難不動如山嗎？？”
“現在漢賊動了，那就意味着他們可能落入了下方。”
“快，速度慢不得！”
“諾！”
對此，衛淵自然也能看見江南大營的動靜。
這一刻，他爲手中兵力的稀少而焦急。
“再派.........”
還不待他說完，就被一衆參將所阻止。
“師長，不能這般添油啊！！”
衛淵猛然驚醒，這要是添下去，不利的最先是他。
要不，鳴金收兵？
衛淵思考了一下撤退的打算，心中承認自己這一次戰敗了。
但是看着糾纏在一起的軍隊，收兵是不可能的。
一旦下令撤退，這一支營隊就廢了。
衛淵咬了咬牙，下令道。
“讓另一個營分出一支大隊支援側方，其他的人給我頂住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