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行動不能說沒有一點策應漢軍的作用吧,只能說毫無作用。
因爲白蓮教下定決心,下達了命令,軍隊想要開拔那也要等到天亮纔行。
天亮以後,漢軍第七步兵師已經喫完了早飯,準備開始進攻了。
只見漢軍出動了四支步兵營,偵察大隊也全部撒了出去,騎兵大隊開始在戰場外側遊蕩。
一切,都是一副大局進攻的模樣。
“師長,敵人不出來!”
漢軍都列陣完畢了,江南大營的江軍和川軍,那一個個的都是躲在大營中紋絲不動。
穩得跟一條老狗一般,任由漢軍如何挑釁就是不出來應戰。
其實營寨的防守是不如城牆的,但是在這種大範圍交戰之中,這種營寨卻是對進攻方來說極其致命的。
若是大乾只有一個營寨還好,又或者兵力不多也還好,這樣他就能強行進攻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便是,這兩支軍隊四五萬人,分成了兩個營帳。
可以說,他若是進攻其中一個營寨,攻不進去、損失也不大還好。
若是攻進去了,或者損失大了,另一個營寨必然出營全力支援。
可若是不進攻,那麼就是隻能在這裏同敵人耗着。
這樣,漫長的補給線以及他們的孤軍深入,都給自身帶來不小的威脅。
一旦補給線被攻擊,或者敵人從後方對他們進行合圍,到時候估計跑都跑不掉。
所以衛淵是一個明白人,想到這裏他豈能忍受。
當然,他忍受了。
這時候進攻營寨比進攻城池都要危險,雖然有這投石機,但投石機面對這種情況的作用真心不大。
雖然說投石機威力大,射程遠,但是營寨前方密密麻麻布置的拒馬,自身軍隊進攻的軍陣根本就施展不開。
這樣沒有足夠的進攻通道,想打都打不了。
到時候,自身還會損失慘重,異常的難受。
這不像城池一樣,城池自己的兵力可以展開,還能找準幾個點位進攻,但是營寨,那就反過來了。
再加上有另外一個大營策應,投石機還需要留下足夠的兵力保護,這樣一來自身的兵力都被拖住不少,進攻就更加的難了。
“一羣沒膽子的卵貨!”
衛淵能怎麼辦,都擺開架勢了敵人就是不跟你打,你能怎麼辦?
撤退也不是他的風格啊!
“傳我命令,向江軍大營推進,距敵兩百步止。”
“不打是吧,老子逼你出來打!”
“對了,安排人人去罵他們,怎麼難聽怎麼罵!”
“還有,測量好敵人箭矢距離,想辦法將大營紮在他們臉上!”
“到時候將投石機架起來,弄死他們!”
衛淵就是幹噁心人出的家,面對敵人的消極態度,他自然是有辦法應對的。
你不是仗着營寨防禦設施完全不出來嗎?
那行,老子不進去。
老子有投石機,能夠三百步遠,砸死你個龜孫。
有本事,你出來啊!
好說,我直接將大營紮在你的臉上,不遠不近,就距離一兩百步。
講究的就是我讓你不敢主動出營,出營了了不敢主動打我。
而我,憑藉這射程打你,
打你,
還是打你。
誰讓老子的射程遠呢!
就欺負你了,咋地?
不忿你出來啊!!
所以論噁心人的事,還得是衛淵。
果不其然,隨着衛淵下令,大軍開始向江軍大營逼近。
“漢賊主動進攻了?”
江州提督錢涵容有些詫異。
“是的,漢賊大軍正在向我方壓進!”
“呵呵,真是不知所謂。”
錢涵容冷笑一聲,“隨我上陣,我給你們看看,什麼叫戰術。”
手下:“.........”
要不要看看您在說些什麼,縮頭烏龜一樣叫戰術?
對於手下如何想的錢涵容不知道,很快便來到了營寨前,看着漢軍一步步逼近,道:
“漢賊距離我營多遠?”
“兩百五十步!”
“現在距離多遠了!”
“兩百步!”
“他們舉盾了,看來他們對於弓箭還是很瞭解的嗎?”
“我們的弓箭手最遠也就射出兩百三十步,而且那個時候也沒什麼殺傷力了,兩百步大多數弓箭手都能射到,可同樣沒有什麼殺傷力。”
“等,等漢賊進入我軍一百步.........”
說到這裏,錢涵容突然意識到不對,隨即道:
“不,一百五十步就放箭,不能給漢賊進攻的機會。”
是的,這個距離他們的弓箭手可以殺傷漢軍,但是漢軍的弓箭手卻是必須躲在後面,這樣的話殺傷力就不大了。
“諾!”
很快,漢軍逼近一百五十步,就聽總兵高聲道:
“放箭!”
霎時間,一大波箭雨對着漢軍傾瀉而出。
“砰砰砰!”
“哼!”
這些箭矢大部分不是射在地上就是射在盾牌上,只有一些寥寥的將士射在了幾個比較倒黴的戰士身上。
“撤!”
見此,漢軍大致瞭解了大乾弓箭的威力,開始有序撤退。
“大人,漢賊撤了!”
錢涵容見此微微一笑,“漢賊不過如此!”
當然,他說是這麼說的,但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因爲漢軍剛剛只是試探而已,只是他並不明白,這種試探有什麼用。
用來消耗他們的箭矢?
錢涵容不解,不過他很快就瞭解了。
只見漢軍如同螞蟻搬家一樣,不少人搬着大量木材來到大營兩百步處,挖坑的挖坑,栽木的栽木。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兩邊和正前方放置拒馬。
對此,錢涵容張大了嘴巴,幾乎要吐血三升。
“不是,這是想要幹什麼?”
“反包圍他們?”
“還是說純純的想要噁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