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涵容聽了這話想要罵娘,但是面前的人身份雖然低下,但他代表了王爺。
“沒、沒什麼,就是同漢賊的戰鬥,暫時處在下風!”
王爺親衛點了點頭,他看的出來,這錢提督渾身上下都是灰土,臉上都是烏黑的,可能不僅僅是下風。
“糧草可有被燒?若是被燒,那損失了多少?”
錢涵容聽了這話,立即漲紅了臉解釋道:
“不可能,糧草一點都沒有被燒,我軍頂多損失了一點點帳篷而已,糧草完好無損!”
親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無所謂,這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行吧,錢大人,我會向王爺稟報此事的。”
錢涵容聞言整個人不由的一僵,想了想從兜裏拿出一張銀票塞到親衛手中。
“炎漢商行的銀票,一萬兩以下的在郡城的炎漢錢莊都能兌換!”
“可有押密?”
“百兩銀票,無押密!”
親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揚起下巴拿捏道:
“王爺中午就要到了,不過這兩天並不是太過高興,錢大人還需要小心纔是!”
錢涵容聞言,立即又掏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到親衛手中。
此時,親衛下巴也低了下來,與錢涵容平視。
“王爺大駕,不過戰時,也不用講太多禮節,但是又不能不講禮節!”
於是又是百兩銀票塞入親衛手中,這下親衛臉上都綻放的笑容。
“主要啊,得艱苦一點,看您的樣子也知道漢賊厲害,那麼您不防再狼狽一些!”
“說說!”
錢涵容又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散入親衛手中,親衛一下子就低下了頭。
“屢戰屢敗?不,是屢敗屢戰!”
錢涵容一聽,恍然大悟,又塞了一張銀票。
“多謝兄弟告知,我差一點釀成大禍啊!”
親衛此時言語都有些諂媚了,“不礙事,不礙事,我不說大人也會明白的!”
“您先忙,我去一下川軍那裏!”
“兄弟慢走!”
說着,錢涵容又雙叒塞了一張百兩銀票。
“征戰之中,哥哥隨身帶的錢不多,小小意思,給兄弟喝茶了。”
“好說好說!”
“那個川軍就勞煩兄弟替哥哥說說了!”
戰場整體親衛雖然看不清,但是關於江軍和川軍誰的損失比較大他還是看在眼中的。
再加上錢涵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不能不賣面子。
“我會向王爺如實彙報的!”
“多謝多謝!”
.................
就這樣,錢涵容送走了王爺親衛,然後陰沉着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營地。
“命令大軍回前線駐防,防止漢賊趁機衝殺過來。”
說着,他對着一衆總兵警告,“王爺要來了,諸位若是不想死的話,應該明白怎麼做?”
衆人哪裏還能不明白,不就是強逼着士兵回去,然後裝模做樣嗎。
等王爺一來,指着幾乎成爲廢墟的前線營寨道:
‘看,我們江軍打的很艱難,但是我們不曾後撤一步!’
這場面,說什麼也都提神啊!
若是可能,讓漢軍配合一下,等王爺來得時候來上幾發巨石,證明證明我軍的戰鬥意志。
當然,漢軍對此不感興趣。
只是看着對面的江軍突然大搖大擺的走回來收拾東西,一幅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說實話,漢軍第三步兵師的戰士們都迷茫了。
“怎麼可能不怕,你看他們的動作像是不怕的樣子嗎?”
有戰士看着江軍士兵一副畏首畏尾的樣子,心中更加不解。
“邪了門了,快點上報!”
很快事情來到了衛淵和關子濯這裏。
“關師長如何看?”
面對衛淵的問題,關子濯反而是搖了搖頭。
“情報太少,我不知道,不過可以嘗試一下讓投石機大隊在動一動!”
衛淵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試探一下吧!”
很快,伴隨着投石機再次發射,江軍營寨最前面的士兵明顯更加慌亂了。
只是,他們並未崩潰。
“就是不行,更換散彈!”
隨着散彈更換,一下子便是六七十顆十斤左右重的石頭向對面飛去。
“啊.........”
這些石頭比較小,不容易躲避,也容易形成跳彈,一時間被石彈打中的人還真不少。
“有意思!”
看着江軍的士兵在這次攻擊下想要逃跑而被軍官砍殺了的情況,關子濯若有所思。
“怎麼了?”
衛淵不解,對此關子濯解釋道。
“可能是江南大營的親王伊弈要來了!”
“伊弈?他來幹什麼?不怕死嗎?”
“我們之間的兵力的比例他的多,你認爲他會怕嗎?”
衛淵想了想,“若我是他,我必然怕!”
“可是他不是你,所以他不怕!”
“無知者無畏?”
“對!正是因爲他的無知,我們纔要警惕,畢竟這種人纔是最敢搏命的。而我們的兵力比較少,所以.........”
衛淵沉吟了一下,“這樣,我安排人衝殺一下,看看能不能拿下江軍的大營!”
“拿不下來,你看!”
關子濯對着衛淵示意他看看川軍,“你看川軍大營的動靜,若是我們敢派出軍隊攻擊江軍,他就敢派出軍隊攻擊我們的大營。”
衛淵皺了皺眉,“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讓您的第三步兵師去擋住川軍,我們第七步兵師直取對面的江軍!”
關子濯道:“我看了你們同川軍交手的記錄,所以我擋住他們應該是不沒問題的。但是你要拿下江軍大營,需要多長時間?”
衛淵心中估算了一下,“今天落黑前,我必然拿下江軍大營!”
關子濯搖了搖頭,“不行,敵人的援軍應該快到了,最晚也就是下午。”
“你若是不行,將偵察兵撒出去,現在敵人援軍距離我們最多二十里路!”
“若敵人援軍距離超過二十里路,我們在進攻也不遲!”
衛淵略微思索一下,點頭應道:“好!”
很快,偵查大隊立即出發,他們這一次主要是以騎兵爲主,講究的便是快速偵查。
不到一個時辰,偵察兵便急匆匆返回。
“師長,敵援軍即將到達。未曾具體偵查,但所見就不低於兩萬人,他們打的旗號便是金陵軍!”
金陵軍?
二人一聽,這下眉頭皺的更狠了。
這倒不是說他們知道路溫綸是路玉琳的父親,而是說他們跟金陵軍交過手。
有一說一,金陵軍的實力除了那支福州籍組建的軍隊,其他的都頗爲善戰,或者說善守!
二人雖然沒有在路溫綸手裏喫過虧,但是也沒佔過便宜。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