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秋天,如同去年一般沒有太大的戰爭,但是衝突依舊不少,而最大的衝突,應當屬於白蓮教和大乾徵南大營的衝突了。
只不過雙方之間的衝突也僅僅只是衝突,從來沒有發生大範圍的戰鬥。
至於羅剎蠻和大乾邊軍,去年劫掠過一次以後,今年就顯得格外的平靜。
與之相對應的便是羅剎蠻、大乾、白蓮派往漢軍治下的探子越來越多,讓石德壽一度懷疑敵人是不是跟他們漢軍一樣都有專門的情報學院。
不然這些人怎麼跟老鼠一樣,怎麼抓都抓不完?
經過他的調查,還真讓他發現這三大勢力建立了所謂的訓練營。
爲此,石德壽也嘗試派人搗毀這些地方,收效不能說很高,但也還算可以。
只是這三大勢力,白蓮教宗教氛圍最是濃厚,是三家勢力中最難搗毀,即便搗毀也最難逃掉的。
大乾則是發現容易,搗毀容易,但他們組建也容易。大乾完全就是將探子當成耗材用了,是個人就能拉出來當探子。
至於羅剎蠻,這個只會讓石德壽怒火沖天,因爲這些派往漢軍的探子,絕對都是漢人,也就是羅剎蠻口中的大乾人。
這些人,明明在羅剎蠻那裏是下等人,價值還不如一頭牲口,可是他們就偏偏爲羅剎蠻效力,還是效死力的那種。
這一類,抓到就是殺。
當然,羅剎蠻所謂的探子訓練營也因爲都是漢人,所以也只是明面上重視,石德壽搗毀他們比搗毀大乾的都輕鬆。
同樣,羅剎蠻的探子訓練營一旦被搗毀,其訓練難度就直線上升。
“我們夏秋兩季,一共抓捕探子四百六十八人,搗毀大乾的訓練營三個、白蓮的訓練營一個、羅剎蠻的訓練營一個。”
“其中.........”
石德壽如實向劉武彙報,而劉武在聽完不住的揉着眉頭。
“他們怎麼這麼多探子,我們的技術沒有被盜吧?”
“沒有!”
“那麼我們的技術人員安全沒有問題吧?”
“也沒有,這些探子滲透不進去!”
“嗯,這很好,但是不要自滿,一旦你大意了,他們說不定就趁虛而入了!”
“明白!”
“這些俘虜能收編嗎?”
“除了白蓮的和羅剎蠻的探子,其他的基本上都能收編!”
此話一出,劉武就笑罵道:“你還不如說只有大乾出來的纔有可能收編招降呢!”
“嘿嘿嘿,”石德壽笑了笑,“白蓮教的這些探子都瘋了,以身死侍奉無生老母爲榮,根本就沒有招降的可能,甚至他們還要反過來勸降我們跟着他們一起侍奉無生老母!”
“至於羅剎蠻的探子,這些人都傻了,以被羅剎蠻看重爲榮。那是寧可當羅剎蠻的狗喫不飽,都不願當人喫飽飯!”
“反倒是大乾,他們訓練的探子都是從人販子,或者抓的乞丐孤兒訓練而成,這些人只要對他們好一點,讓他們喫飽飯,都不用怎麼說就降了!”
劉武聽了啞口無言。
這事情能怎麼說?
說白蓮教治下的百姓愚昧?
說大乾治下的百姓困苦?
還是說羅剎蠻治下的百姓腦子有毛病?
想來想去,還就屬大乾治下的百姓最爲正常!
就離譜!!
想到這裏,劉武問道:“徐州的情況如何,還是這般胡亂打?”
“是的,天天打,沒個停的時候,從起義到現在,雙方擊敗彼此的兵力人數都已經高達三千多萬了,這都比我們治下的人口多一倍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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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武不懂,臉上升起大大的問號。
石德壽點了點頭,“您可能不相信,他們的糧食不僅夠喫,還有多餘的往外賣,用以換取武器裝備還有馬匹之類的。”
這次大彙報,直接都給劉武真無語了。
說實話,他明明已經很努力的融入這個世界了,但是爲什麼還是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不僅如此,這個世界還越來越魔幻了!
有時候他都在想,是自己瘋了還是別人瘋了。
不過這個問題也就是一閃而過,他的道路一定是正確的。
“對了,大乾、白蓮、羅剎蠻是否有聯合的意思?”
石德壽搖了搖頭,“暫時沒有發現,不過羅剎蠻對於大乾的態度明顯變得剋制起來,但是大乾和白蓮教之間的衝突,卻是越發的嚴重!”
劉武沉思許久,道:“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這樣,儘可能的推動白蓮教立國,查看大乾的反應!”
“明白!”
隨着石德壽離開,劉武看着一旁憋着笑的呂束,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想笑就笑,別憋壞了!”
“哈哈哈哈!”
一時間,呂束的笑聲都讓隔壁辦公室的人爲之側目。
他們都很好奇,是什麼事情讓呂束如此哈哈哈大笑。
看着呂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劉武方纔制止他。
“行了行了,也不怕把自己笑死!”
呂束摸了摸笑出的眼淚,“笑死也行,反正不是老死病死憋屈死。”
“行了,別笑了,今年的糧食產量如何?”
呂束聞言正經道:“很好,糧食基本上沒有大面積減產,上等田平均畝產已經達到三石三鬥;中等田畝產也達到了二石五斗;而下等田,畝產也有一石六鬥;新開墾的田地,畝產也能達到一石。”
“這些都得益於農業部這些年的工作,不然糧食產量不會有如此大的提升。”
“不過農業部也彙報了,現在的糧食產量再提升已經很難了,他們正在想其他辦法!”
劉武對於農業部的這個說法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爲他很清楚農業增產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是一個極其花費時間的事情。
“已經不錯了,僅僅這一下,整體性糧食增產已經比其他三方勢力多了近乎八成的產量,足夠百姓們喫的飽了。”
“而且咱們的農業稅收改革也要完成了,明年百姓手裏就有閒錢和多餘的糧食,這樣日子也就會更好了!”
對此,呂束則是提出擔憂:“可是這樣代表了我們稅收的大幅度減少,三十三萬大軍,不好養啊!”
劉武對此反而不擔心,“沒事,我們掙百姓們的錢,他們的錢纔有多少?”
呂束好奇道:“那掙誰的錢?”
劉武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誰有錢掙誰的!”
說到這裏,辦公室內的氣氛忽然歡快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呂束突然掏出來好幾封信。
“對了,這是很多人託我給你帶的信件,其意思大致就是催促你趕緊生個孩子!”
“哈哈哈哈,想想就有意思,沒成婚前催着你成婚,成婚了催着你生孩子。”
“你真是太可憐了!”
“哦,對了,這還有一封信,是丹夫子給你的,意思你還年輕,應當多生幾個孩子!”
劉武就這般看着呂束哈哈大笑,隨即也拿出一摞信,然後從其中抽取出一封遞給呂束。
語氣淡淡道:“哦,對了,這封信是世叔遞給我的,催促你趕快成婚,你看這段時間太慢了,我都忘了!”
“現在也不晚,你快些拿好!”
呂束:“━┳━━┳━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