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應的配合下以及守城門士兵戰鬥意志並不高的情況下,快速的奪取了城門,然後向皇宮直撲而去。
聖京說大不算大,說小也不算小,況且有着大路,還有前段時間在城內平叛的經歷,面對學子軍黑夜入城行軍,聖京城內的百姓並不慌張,只是按照老方法,封死大門堵住窗戶,然後在地窖、水缸等能藏人的地方躲藏起來。
而事情也如這些百姓所料那般,學子軍對他們秋毫無犯。
至於學子軍本身,則是快速的向皇宮推進,很快就來到的宮門前。
皇宮的守衛不同於聖京的城門,這裏把守的人幾乎都是聖母白潔雅的嫡系,所以無法設立內應內外夾擊,只能強行進攻。
“你們是什麼人?”
看着黑夜裏開赴而來的隊伍,把守宮門的人明知來者不善,還是問出了這樣一個幾乎沒有答案的問題。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們做出應對措施。
“牀弩擡過來!”
而學子軍們也不廢話,在軍官的指揮下,三臺牀弩直接被擡了過來。
這牀弩是在城門繳獲的,本來是安裝在城牆之上用於防守的利器,卻被學子軍們拆下帶了過來。
“是牀弩,小心!”
宮牆上的守軍自然是看的清楚這三臺玩意兒到底是什麼,不由的面露恐怖之色驚恐的喊叫。
然後晚了!
“放箭!”
“砰!砰!砰!”
伴隨着三聲巨響,三支巨箭向宮門急速飛去,眨眼間便將其射穿。
“啊!”
幾乎一瞬間,宮門後的守軍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倒下了一大片。
“不要停,繼續裝填射擊!”
城門洞內的傷亡學子軍們不知道,雖然可以聽見一些慘叫聲,但城門很顯然沒有被轟碎,故而還要繼續射擊。
其實宮門的設計防守按理來說是很嚴密的,但是白潔雅在成功篡權之後,並未完全開啓皇宮的防禦設施,畢竟每天她也是要接待很多向她投誠的大臣的,什麼落石將宮門徹底堵死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
同樣這也可以說學子軍們來得太快,讓這些人反應不及,只能暫時落下鐵柵,派遣士兵守住宮門。
至於用落石堵死,現在的他們可不敢幹。
“放!”
伴隨着一聲令下,三支巨箭再一次向宮門疾馳,頃刻間便穿透大門衝入門洞之內。
“擋住,擋住,用落石,用落石。”
所謂落石,其實就是所謂的千斤頂,一塊厚重巨大的石頭。
伴隨着轟隆隆的巨響聲,宮門的第三道防禦設施被開啓。
“繼續放箭。”
這個時候,學子軍根本就不着急,因爲情報很清楚,皇宮之內沒有牀弩之類的,而他們大部隊也在弓箭的射擊範圍之外,他們完全可以憑藉牀弩一點點敲碎守軍的防禦。
當然,這是在正常情況下,現在的他們其實就是爲了給守軍施加壓力,迫使守軍從其他地方抽調人手。
如此,其他地方的防守力量就會變得不足,若是可以將用來圍困一衆朝臣的軍隊也跟着一起調動出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而且爲了防止這些人狗急跳牆殺害一衆大臣,學子軍並未打出什麼旗號,只是在有限的火把下,使用三臺牀弩對宮門發起進攻。
“放!”
伴隨着第三輪牀弩的打擊,宮門不能說徹底碎裂,但也破了不小的洞口,就連後面的鐵柵欄和千斤頂都被巨箭打的砰砰響,這讓躲在後面的守軍一直心驚膽戰的。
“快,向聖母彙報情況,另外我們需要增援!”
在這般壓力下,守將早已經忘了此事已經向白潔雅進行過彙報了,所以他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尋求援軍罷了!
如此大的動靜,皇宮內已經開始喧騰了起來,聖母白潔雅此時也是面色陰沉的坐在了寶座之上。
“可知進攻皇宮的是什麼人?”
“回稟聖母,來襲叛軍並未打出旗號,且天色過黑,我們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人?只知道其有三臺牀弩,威力恐怖無比。”
白潔雅聽了以後勃然大怒,“他們哪裏來的牀弩?”
她之所以如此憤怒,其實並不是因爲不知道叛軍是誰,而是牀弩的問題。
這些叛軍既然有牀弩,還是三臺,那麼也就意味着反對她的人實力頗爲強大。
只是她並不明白,這些人都被她所控制,到底還有什麼人有這個實力?
“臣等不知,還請聖母恕罪!”
面對憤怒的白潔雅,前來彙報的將領不由的縮了縮腦袋求情恕罪,然後寬慰道:
“不過皇宮如此大的動靜,想必守衛聖京的護法軍已經反應了過來,很快就能支援過來了,到時候任由這些反賊如何逆天,都必死無疑。”
聽了將領的話,白潔雅臉上的沉重之色方纔消退了不少,但是身旁侍女的話又讓氣氛緊張了起來。
“聖母,我記得戍衛聖京的護法軍在沒有您的懿旨下,應當沒辦法調動和進城吧?”
此言一出,白潔雅頓時就僵硬住了。
是了,經過提醒她忽然想起,戍衛聖京的護法軍都被她派人給監視了,無令調動兵馬者,斬!
就算軍隊調動開拔,沒有她的命令,大晚上的軍隊也進不了城池。
至於那些巡街的兵丁,完全沒有必要依賴了。
而下首將軍頓時跪拜,“還請聖母下旨,趁現在叛軍還未完全包圍皇宮,派人聯繫戍衛部隊,調兵遣將殲滅叛軍!”
“可!”
白潔雅點了點頭,在書房內寫下一道道懿旨,交由親信從其他宮門出發。
此時,一切都好像很是順利,就好似那叛軍揮手可滅一般。
只是白潔雅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似乎是漏掉了一些事情。
突然她靈光一閃,爲什麼叛軍只進攻一個宮門?
很簡單,應該是兵力不夠。
這種情況下叛軍會放過其他出口嗎?
那麼自然也是不會的。
“路上有人截殺!”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頓時炸響,然後她立即下令。
“在派一些人手,真真假假的一起出去,然後分散行動,務必要將我的旨意傳達到!”
“奴婢知道了!”
很快,一行身穿夜行衣的人或從城牆,或從城門匆匆而出,向城外狂奔而去。
只是在這漆黑的夜裏,皇宮與城牆之間的這片黑暗,就好似一個無盡嗜人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