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頭關的城牆上下,漢軍同羅剎蠻正在進行慘烈的攻防戰。
當然,慘烈是對羅剎蠻這個進攻方來說的,漢軍作爲防守方可不慘烈,不僅不慘烈,還十分的悠閒。
沒辦法,別看羅剎蠻投入的兵力精銳,是帝國的常備軍。投入的兵力很多,是一個常備團,足足兩千人,跟漢軍的一個營的兵力差不多。但實際情況則是他們只投入了兩架攻城雲梯,根本就充不上來。
這個時候戰場之上最爲有意思的便是兩架攻城梯燃着熊熊大火導致羅剎蠻衝不上去,其他的羅剎蠻只能死死躲在盾車、盾牌後面不敢露頭,只有弓箭手趁機反擊一下。
而漢軍呢,對羅剎蠻的進攻先是一波箭雨覆蓋,殺傷了不少羅剎蠻,待其衝到城牆下架起攻城雲梯之後,又殺傷了不少羅剎蠻,現在城牆上的漢軍守軍不能說壓力大巴,只能說百無聊賴,唯有弓箭手時不時的放上一箭射傷或者帶走一個倒黴蛋。
“哈欠!我怎麼感覺這羅剎蠻也就這樣啊?”
無聊的戰士打了一個哈欠,問出心中的疑惑。
“誰知道呢,咱們這兩年其他兄弟部隊又不是沒有跟羅剎蠻交過手,都說羅剎蠻很厲害,現在我看這羅剎蠻也不過如此嘛,被我們壓着打,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就是,原來都說羅剎蠻多厲害多厲害,現在一看也就這樣了,真不知道他們厲害在哪?”
這個時候別說士兵們疑惑了,打過義城保衛戰指戰員那是比他們還疑惑。
踏馬的,當年羅剎蠻打他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是玩了命不顧傷亡的進攻,硬是打的他們損失慘重,陣亡了一半以上的人。
現在這羣傢伙是在幹嘛?故意迷惑他們嗎?
還是說根本就看不起他們,故意侮辱他們?
“這羅剎蠻是怎麼回事?進攻銜接不順暢也就罷了,還那麼無力,感覺這就不像是他們的常備軍啊?”
說話的這人是漢軍的一名中隊長,此時他的疑惑很大很大,所以很是好奇的同祭酒商討。
而對於中隊長的話,祭酒翻了翻白眼,“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羅剎蠻肚子裏的蛔蟲,我哪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很顯然,祭酒比中隊長更加的疑惑,羅剎蠻這樣完全是沒有道理的啊?
前年還打了一仗,實力還是很強大的,怎麼現在這般軟綿無力?
難道羅剎蠻的常備軍也有精銳和垃圾之分,這些就是垃圾?
不明白呀不明白,祭酒也是連連搖頭,“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要是羅剎蠻一直都是這樣,這峯頭關別說七天了,就是七十天、七百天都能守得住!”
中隊長聞言不由的撇了撇嘴,“瞧瞧你的出息,要是羅剎蠻一直都是這樣,還守什麼城,直接衝出去就是幹他啊!!!”
而對於羅剎蠻的這種情況,負責防守的大隊長和大隊祭酒此時也是同樣的疑惑,甚至比他們更加的不解。
“這支進攻咱們的軍隊我看了他們的旗幟,當初進攻過咱們的義城啊,按理說進攻咱們峯頭關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說這話的是祭酒,他的地位更高,知道的也更多,甚至親自見過並與其交過手,深切知道這支軍隊的實力,但是現在他們的發揮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
對此,大隊長也是如此。
“是的,這支羅剎蠻軍隊很奇怪,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有足夠的攻城經驗的,但現在無論怎麼看,他們都好像是沒有吸收這些經驗,或者說吸收的經驗根本不多。”
“你就說他們攻城知道用大型攻城器械吧?他們就那幾個!”
“你說他們知道進攻要做好防護吧?他們的盾牌還很多,就是不衝!”
“就連當初的箭塔他們都沒有,對咱們弓箭手的壓制全靠躲在盾牌後面的弓箭手。”
“這.........我完全沒見過這樣的軍隊啊!別的不說,大乾的軍隊也不會在吃了虧以後不長進啊!”
大隊長的疑惑同樣不少,甚至接受了更多軍事技戰術和指揮作戰學習的他所能看出來的問題更多,正是因爲這樣,他反而纔是最爲疑惑的那個人。
對於大隊長的疑惑,祭酒更不知道,但他會吐槽。
“照你這般說,大乾朝廷更垃圾、更廢物!”
“額.........”
祭酒的話,大隊長無言以對,只能轉移話題。
“話說那個來見咱們營長的羅剎蠻,他來是幹什麼的?”
祭酒聳了聳肩,一攤手無所謂道:“我哪知道,無非就是仗着自己兵力多想要勸降唄,只是就他們這個表現......嘖嘖嘖!”
就在這個時候,羅剎蠻見進攻不動,開始後退。
一名戰士指着撤退的羅剎蠻激動道:“隊長,你看羅剎蠻退了!”
“我看見了!”小隊長眼睛又不瞎,羅剎蠻只不過是暫時退了,你激動個什麼勁?
“不是啊隊長,你看羅剎蠻帶着咱們的箭矢撤退了,你說他們剛剛進攻不行,是不是因爲箭矢不夠,所以用盾牌借咱們的箭?這樣的話咱們算不算是滋敵?”
隊長:“.........”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聰明?誰家借箭這麼借?
不說別的,就說這羅剎蠻的盾牌別看很多,但都是簡易的玩意,百步內都有機會射透,雖然不知道射死多少羅剎蠻,但是被射傷的肯定不少,所以傻子才這樣借箭呢!!
不過管他呢,羅剎蠻被打退了,該歡呼歡呼。
不過歡呼中,還是有不少人好奇,那羅剎蠻在和營長祭酒他們談論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