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衣服被粗魯地撕碎。

    “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要....”餘暮夕極度恐懼地哀求着。

    淚與血浸溼她慘白的臉。

    男人齷齪貪婪的目光像盯着獵物,她猶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越是害怕,他們越是興奮。

    房間裏充斥着放蕩的笑聲,以及怯懦恐慌的哀求聲。

    她的反抗迎來粗暴的拳頭和巴掌,滿身青紫。

    四個紋身大漢圍着她上下其手,其中一人手裏還拿着攝像機。

    心如熔爐灼燒,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萬條毒蛇啃食。

    這時,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靠近。

    她淚眼朦朧地看着走來的男人。

    他高挑健碩,俊美如斯,深幽的黑瞳盯着她,是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求你…”餘暮夕顫抖着帶血的手,緩緩地爬到男人的腳下。

    他屹立不動,陰鷙危險。

    “洛先生,可以開始了嗎?”紋身大漢迫不及待地想上這具讓人垂涎的精緻身體。

    男人在餘暮夕面前屈膝半蹲,修長的手指掐住她下巴。

    餘暮夕毛骨悚然。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幹你了,要怨就怨你媽…”他聲音低沉邪魅,如幽谷裏的惡魔,一字一句腐蝕餘暮夕的靈魂。

    “求求你…求你放過我吧…”餘暮夕哀求,她不要這種慘絕人寰的遭遇。

    對愛情,她有美好憧憬,連男朋友都沒談過,她保守純潔,毀她貞潔等同要她命。

    男人沒半點憐憫之色,拿出手機開啓視頻通話,冷如冰霜:“你會不會被摧殘,就看你媽了。”

    手機接通,畫面出現一位穿婚紗的優雅女人。

    餘暮夕看着屏幕裏的母親,瞬間崩潰:“媽,媽媽…救我,救救我…”

    “小夕,小夕你怎麼了…”俞彩芬驚嚇,惶恐不安的心都溢出屏幕。

    餘暮夕求救着…絕望中燃起一絲希望。

    今天是她母親三婚的大喜日子,她赴宴時被擄走,幾個紋身壯漢把她帶到這隱祕房間裏肆意摧殘打虐。

    男人拿起手機,冷聲問:“精彩嗎?”

    屏幕裏,俞彩芬瘋了似的怒吼:“洛挽風,你這個人渣,畜生,你把我女兒怎麼了?你快放了我女兒,你敢碰她試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洛挽風無所畏懼,“你女兒人美聲甜身材姣好,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洛挽風,你到底想幹什麼?”俞彩芬怒得大吼。

    洛挽風把手機攝像頭對準地上衣衫不整的餘暮夕:“取消婚禮,主動退出,你女兒今天這一劫算過了,要是你執迷不悟非跟我爸結婚,那你結婚之日就是你女兒被輪番乾死之日,你等着收她的殘屍吧。”

    “畜生,你做夢吧!”俞彩芬怒吼。

    “媽…”餘暮夕聽到男人狠毒的話,已嚇得半死,母親的一句“你做夢吧”讓她徹底絕望。

    身體的疼痛不及心疼的萬分之一,像被病毒腐蝕糜爛,痛苦噁心。

    她最後喊一聲媽,像臨終的告別,不再求救。

    她本就悲哀的人生,還沒來得及精彩綻放,就要像殘花一樣被蹂躪而碎嗎?

    母親的置之不理,讓餘暮夕痛入骨髓。

    最終陷入暈厥中,失去意識。

    紋身大漢緩緩放下攝像機,緊張問:“洛先生,她暈過去了,接下來怎麼辦?”

    男人冷冽的目光變得深諳鋒利,狠狠射向幾人,“讓你們裝樣嚇唬她,拍視頻給她媽,誰讓你們打她了?”

    “她……她一直反抗……”幾人深知做錯事,緊張地解釋。

    洛挽風拿出支票遞上,淡漠地問:“軟禁她一小時我可以給你們脫罪,打傷她至少要蹲一年半載的,我送你們進去,還是你們自己去自首?”

    幾人看到支票的數字,激動不已,心甘情願地哈腰:“一切聽從洛先生安排。”

    …

    幽暗的地獄,魔鬼在她身上啃食…

    疼痛,噁心,恐懼…

    不要…

    “啊!”餘暮夕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滿身大汗。

    “餘暮夕你還好嗎?”

    聽到有人叫她,突然一雙手伸過來觸碰她。

    “不要…不要碰我…”餘暮夕嚇得往牀頭縮,她全身顫抖,大汗淋漓,恐懼的心像針扎,排斥着:“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要碰我…”

    “不要怕,我是護士,你沒事了,不要怕…”

    溫柔的聲音像清風飄入餘暮夕的耳朵裏,她蜷縮着身子,緩緩擡頭,淚眼朦朧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身潔白長衣的護士。

    她小心翼翼觀看四周,這是醫院,她驚恐的心稍微緩解,但痛苦並沒有絲毫削減。

    “不要害怕,你現在很安全。”護士似乎瞭解她的遭遇,極力安撫她的情緒,像哄孩子般溫柔,“你昏迷了兩天一夜,被人送來時身體有多處被打的淤傷,需要幫你報警嗎?”

    她很安全?

    這一刻,淚如泉涌,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不想問,也不敢問身體有沒有被人糟蹋過,她沒有勇氣去面對殘酷的現實。

    她只是一個渺小而平凡的窮人,永遠鬥不過權財滔天的大人物。

    她更不敢報警,怕證據不足懲治不了惡魔,反而害得自己身敗名裂,再陷萬丈深淵而萬劫不復。

    “不要報警。”餘暮夕惶恐不安地搖頭,怕被報復。

    護士無奈,安撫一會便離開。

    她渾渾噩噩地在醫院裏住了一週。

    身體的外傷慢慢恢復,心靈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醫院給她安排心理輔導,絲毫不起作用。

    她白天就像驚弓之鳥,受不了任何風吹草動,晚上失眠多夢,即使睡着也會在噩夢中驚醒,醒來後淚溼枕頭,不能再入眠。

    這一週,母親沒有來看過她,偶爾會來電問候。

    她在朋友圈看到母親的蜜月照,此刻正和她的三婚丈夫在國外度蜜月。

    甜蜜的幸福早已讓母親把她這個飽受精神折磨的女兒拋之腦後。

    餘暮夕從醫院開了生病證明,帶着回公司銷假。

    生活迴歸到正常,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可她知道永遠都回不到正常了。

    “暮夕,你現在趕緊給仇總送份文件過去,這麼重要的合同也能落在辦公室,真服了他。”經理叨叨唸,給餘暮夕遞來文件。

    “好。”餘暮夕毫不猶豫接過文件,拿起手機和包包轉身離開,邊走邊說:“定位發我手機。”

    半小時後,餘暮夕趕到一處高檔的私人會所,她出示經理給她的會員號,順利進入高級會所,搭上電梯。

    準備關電梯的一瞬,突然進來兩個男人。

    她擡眸。

    看清兩人,其中一張熟悉的俊臉讓她瞬間掉入萬丈深淵,慄慄危懼。

    一瞬,血液就像灌入麻藥,僵得一動不動,心臟狂跳,恐懼猶如十萬只螞蟻啃食着她,薄汗滲透她的背,她的手心。

    洛挽風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她面前,寒氣逼人,如大山壓頂,讓她喘不過氣。

    幽冷的黑瞳在進來那一刻便盯上她,四目交匯的剎那,餘暮夕嚇得低下頭,退到電梯角落裏微微顫抖。

    洛挽風盯了她好幾秒,才轉身背對着她。

    他看一眼電梯按鍵,同一層,嘴角的弧度變得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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