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醉後的記憶完全模糊,記不起來是怎麼回到家裏,她拖着疲憊的身子起牀。
梳洗一番後,有了些精神,便拿着包下樓。
客廳裏,洛挽風悠然自得地端坐着,手肘搭在沙發背上,一手拿着手機在看,聽到下樓的腳步聲,他擡眸看過去。
餘暮夕感覺心臟一緊,每天醒來總是看到洛挽風在客廳裏等着她,就莫名的緊張。
男人長得痞雅俊美,說來是賞心悅目的事情,可對他的畏懼依然無法消除她心裏的隔閡。
洛挽風炙熱的目光凝望着她,無法掩飾的深情濃烈而厚重。
餘暮夕垂下眼眸避開與他對視,沉着臉不想理會他,從客廳走過。
“暮夕。”洛挽風喊住她。
餘暮夕停下腳步,背對着他一動不動。
“上次失控對你輕薄無禮,是我不對。都幾天了還沒氣消嗎?”他放下手機,慵懶地倚在沙發上。
餘暮夕無語:“……”
“昨晚的事,我們算扯平了吧。”洛挽風輕盈的語氣說得極度曖昧。
餘暮夕心裏一緊,快速轉身對着他問:“昨晚什麼事?”
洛挽風挑眉,邪魅地勾了勾嘴角:“你竟然忘了怎麼把我按在牀上強吻的。”
這一句話讓餘暮夕臉蛋發燙,全身發顫,氣惱地說:“我沒有。”
洛挽風笑意更濃,磁性低沉的嗓音邪惡地回味昨晚的事情:“你以爲忘了就沒有發生過嗎?我好心照顧醉酒的你,你卻壓着我亂吻一通,到處亂摸,還說好熱……”
餘暮夕嚇得花容失色,快速衝過去,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直接撲上他的胸膛,雙手緊緊捂住他的嘴巴。
她緊張地微喘,怯怯地回頭看着飯廳的位置,生怕洛挽風說的醜事讓朱姨聽見。
洛挽風不由自主地伸手輕摟着突然撲來的女子,他目光變得溫柔,靜靜地凝望着她。
她軟綿綿的手掌帶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觸碰到他的脣,像電流那般酥麻。
“你不要亂說。”餘暮夕緋紅的臉蛋泛起一絲怒氣,壓低聲音問:“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對我做那些事?”
洛挽風緩緩拉住她的手,溫柔地握在手中,扯着離開嘴脣,喃喃問:“那些事,是哪些事?”
餘暮夕氣得緊皺眉頭,“你明知故問。”
洛挽風邪魅一笑,摟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緊,“是你輕薄我的事嗎?”
餘暮夕突然反應過來,感覺到身體被他摟着,急忙推開他的胸膛,快速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到底有沒有?”餘暮夕隱忍着怒問,緊握拳頭氣得發顫,恨自己完全斷片。
他高大的身軀比餘暮夕高出一大截,她順着男人的胸口往上看,含怒的雙眸對視着男人輕佻溫熱的黑瞳。
他壓低頭,呢喃,“如果你借酒行兇,把我睡了,你會對我負責嗎?”
餘暮夕被氣得渾身難受,胸口悶堵,怒瞪着他一字一句:“我不會睡你,你是不是趁我喝醉……”
她的話還沒說話,洛挽風打斷:“我知道你不會對我負責的,哪能讓你得逞?”
這一定是顛倒黑白,洛挽風每一句的意思都是她在欺負這個男人。
可她已經完全記不住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洛挽風看着她被氣得緋紅臉蛋,覺得可愛至極,忍不住要逗她:“你好好想想,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若不是我力氣大,我的清白差點就被你毀了。”
餘暮夕,“……”
洛挽風,“我們一人一次,算扯平。”
餘暮夕氣得眼眶都紅了,她不相信自己喝醉後會如此醜態百出,可又沒有證據。
情急之下,她衝着洛挽風說:“你何止一次?”
洛挽風忍俊不禁,深邃的雙眸更是溫柔,呢喃細語:“我幾次?我都還你,是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又一次被帶偏,餘暮夕氣得半死,卻拿他沒有辦法,明明就是自己吃了虧。
可男女平等的社會,何來女人一定喫虧的道理?
洛挽風若非得說被她輕薄了,欺負了。
她還能怎麼辦?
餘暮夕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咬着下脣瞪着他。
“別咬脣。”洛挽風魅惑的眸光愈發灼熱,沙啞地輕聲輕語:“你別想誘惑我,你不是一個負責的女人,我守護貞潔的心可是很堅定的。”
如此痞壞的男人!
餘暮夕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給他一腳,踢死他算了。
她憋着一肚子氣,拎着包轉身欲走。
洛挽風大步向前,一把拉住餘暮夕的手臂,輕輕一拉,拽了回來。
餘暮夕被拉得慣性撲回來,撞入洛挽風結實的懷裏,她雙手撐着他結實的胸膛,用力推着。
可男人的力道強勁,完全推不開,呼吸裏滿是他清新好聞的氣息。
洛挽風眯着邪魅的眸光,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晶瑩剔透的雙眸,輕聲戲謔道:“餘暮夕,要不要試試?”
“啊?”
“跟我試一次。”洛挽風挑眉,語氣沙啞禁慾。
餘暮夕一頭霧水,似懂非懂,“你什麼意思?”
洛挽風喉嚨滾動了一下,嗓音愈發低沉,眸光迷離:“我是乾淨的,事後也不用你負責任,就當成年人的一次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