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不是開玩笑,眼神無比熾熱真摯,語氣誠懇。
“那你把資料給向陽哥吧。”餘暮夕冷下臉,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從洛挽風身邊擦肩走過。
洛挽風拉住餘暮夕的手臂,“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你拿什麼來跟我談條件?”
兩人僵持着不動,洛挽風拉着她不放手,宛如抓住了難得的機會。
沉默片刻,餘暮夕沒有底氣地小聲說,“你想要我,我可以跟你睡。”
說完這話,餘暮夕臉蛋發燙,心跳加速,緊張得要命。
洛挽風臉色一沉,嘴角泛起淡淡冷笑,把餘暮夕扯到面前,帶着一絲怒氣,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精緻的小臉仰起。
對視着她緋紅的臉蛋,咬着牙,一字一字怒問,“餘暮夕,你把我當什麼了?是缺女人睡的人渣?還是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種馬?”
餘暮夕被說得臉蛋愈發通紅,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發怒的眼眸。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了。
洛挽風是她見過最潔身自愛的男人。
可他想要的,她給不起。
“我不能跟你結婚。”餘暮夕此時很是無助,眼淚泛起霧氣,朦朧地望着他,心裏很是着急。
她太想幫杜筱筱了。
可又不能因爲杜筱筱,而把自己的婚姻幸福搭進去。
洛挽風深情凝望着她的眼眸,她的臉蛋,良久,才說,“我是想睡你,可我要的是你情我願,身心愉悅的那種,而不是一夜。”
“我可以做到。”餘暮夕隱隱咬着下脣,眨眨淚眼,故作鎮靜地對視着他。
洛挽風呢喃細語,“餘暮夕,我們交往吧。給我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後,你還沒有愛上我,我們就分手,從此不再糾纏,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這是條件嗎?”餘暮夕錯愕。
洛挽風凝望着她一張一合的粉脣,吞嚥着口水,點點頭。
距離上一次吻她,感覺已經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久到他快要憋瘋。
渴望得要死那般念想。
“談戀愛,能不能不上……牀?”餘暮夕說到最後一個字,聲音已經消失,垂下眸,羞得不敢與他對視。
過於靠近,洛挽風能聽到她的聲音,溫柔淺笑,壓低頭在她耳邊低吟,“我們就像正常情侶那樣交往,接吻上/牀這些事情就順其自然,你若不想,剛好我也不需要,那就不上。假如你想,正好我也需要,那就試試。”
餘暮夕覺得再給十年也不會愛上洛挽風,既然他說一年後就分手,從此不打擾。
爲了杜筱筱,她願意付出一年的青春。
“你說話算數?”餘暮夕緊張問。
洛挽風沙啞的聲音縹緲低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答應你。”餘暮夕果斷同意。
洛挽風笑容無法按捺地溢上俊臉,雙手捧着餘暮夕的臉,溫柔地喃喃細語,“這一年內,你不能反悔?”
“不反悔。”
“叫我挽風。”他柔聲哄着。
“挽風。”餘暮夕順從他的話,乖巧輕盈地喊他名字。
她聲音如天籟般好聽。
洛挽風心潮澎湃,他從來不敢想,餘暮夕真能成爲他的女人。
可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吻我。”洛挽風得寸進尺地柔聲哄着。
他做好了餘暮夕會反抗的心理準備,畢竟剛開始,應該有過渡期。
沒想到,餘暮夕臉蛋泛紅地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嘟着潤潤的粉脣,往他薄脣上碰了碰。
洛挽風身體僵住,受寵若驚地望着眼前這個可愛又乖巧聽話的女人。
這個吻,猶如蜻蜓點水,卻在男人心裏盪漾起洶涌澎湃的大浪。
餘暮夕羞得無地自容。
可答應做他女朋友一年,就應該盡責。
她也沒做過別人的女朋友,不知道談戀愛是怎樣談的,也不懂。
反正,聽洛挽風的話應該沒錯。
洛挽風盯着她的粉脣,口乾舌燥,心猿意馬。
現在,餘暮夕是他的女人,他還有什麼理由忍着憋着?
倏然,洛挽風一把將餘暮夕攔腰抱起來。
餘暮夕雙腳凌空,嚇得雙手緊緊攀着洛挽風雙肩,驚呼一聲。
下一秒,男人把她壓在牆壁上。
狠狠吻上她的脣。
她雙腳徹底離地,高度與他持平,被壓得緊緊的,全部重心都在男人和牆壁中間貼着。
洛挽風瘋狂地向她索吻。
像壓抑了千萬年的野獸,瞬間得到釋放。
他的吻時淺時深,吸吮撩拔,弄得餘暮夕也意亂情迷,欲罷不能。
兩人的脣舌交纏,直到餘暮夕感覺無法呼吸,他才鬆開她一會。
只是一會,他意猶未盡,再次吻上她。
空氣中瀰漫着燥熱的浪潮,猶如把人的身體點着。
他像小孩子迷上了棒棒糖。
或許,從來沒有人像餘暮夕這樣,每一次被他吻,都被吻哭。
以前,他曾經是欺負,是掠奪,是霸道的吻,她生氣掙扎時哭的。
這一次,她是真正被吻哭的。
因爲洛挽風斷斷續續地吻了她將近一個小時,她脣都有些微紅腫脹。
洛挽風摟着她,低頭吻了吻她頭頂的秀髮,細聲細語安慰,“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以後不會這樣的。”
男人的道歉,餘暮夕相信了。
她也以爲,他只是一時激動。
接下來的一週裏。
餘暮夕覺得洛挽風更加瘋狂了,變得肆無忌憚。
下班回來,第一時間就跑到她房間來,二話不說直接抱着就吻。
不管是按在牆壁上,壓在牀上,還是坐在椅子上。
他想吻就吻。
而且每次都能吻上好久好久。
他的吻技更是練得爐火純青。
這幾天,他變得不務正業,整天想跟她談戀愛。
高檔餐廳的燭光晚餐,包場的電影院,美麗的江河夜景,都有他們的足跡。
洛挽風總是說,男人其實很犯賤,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到手了就會膩,然後慢慢變得生厭。
別的男人是七年之癢,洛挽風是七天之厭。
七天後,洛挽風了無音訊地消失了48小時。
沒有信息,沒有電話,也沒有交代。
餘暮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嘟嘟地看着手機,糾結着要不要給他發信息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