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只是想見見她。”男人緊張道。
保鏢沒有絲毫畏懼,立刻掏出手機,欲要打電話給洛挽風。
另外十幾個男人一擁而上。
把他給打趴在地上。
餘暮夕嚇得臉色煞白,緊張大喊:“住手,不要打了,我去。”
她早就預料到洛挽風的外公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一天遲早都會來。
餘暮夕跟着他們上了一輛豪車。
浩浩蕩蕩的車隊離開。
被打趴在地上的保鏢,忍着疼痛掏出手機,給洛挽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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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春風習習。
餘暮夕被十幾名男人帶進一座古色古香的宮殿式府邸裏。
他們把餘暮夕帶到一間空曠幽蘭的休閒茶室裏。
室內裝修奢華簡約,到處陳列着高檔的檀木傢俬,威嚴的老人優雅地喝着茶。
餘暮夕怯怯地站在陳四爺面前,緊張地看着他,身後並列排序着十幾名保鏢,冷峻嚴肅地守着。
“晚上好,四爺。”餘暮夕故作鎮定,禮貌地打招呼。
陳四爺剛硬的臉龐透着幾分冷意,目光如冰錐,狠狠射向餘暮夕。
她被看得心臟發麻,緊張得全身冒冷汗。
“我跟你說過什麼?”陳四爺一字一字地問,冷如冰窖。
餘暮夕吞吞口水,呼吸變得沉悶:“您讓我搬出秋園,帶上我家的老人和狗一起離開。”
“所以,你現在是跟我作對?”陳四爺慢條斯理地抿上一口茶,語氣冷得駭人。
“不是的,挽風哥不同意我搬走,我也沒有辦法。”
陳四爺冷哼一聲,“像你這種女人,藉口層出不窮,我見得多了。”
餘暮夕深呼吸一口氣,心情愈發緊張,害怕得雙腳發軟。
“我是真的想走也走不掉。”餘暮夕繼續解釋,心裏只想着安全脫身,不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至於什麼骨氣,什麼堅持,在危險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陳四爺緩緩推來一張支票,“要多少自己填個數字,拿着錢立刻離開我外孫。”
“你不用給我錢,我也想離開洛挽風。”餘暮夕小聲說。
在陳四爺聽來,這個貪婪的女人,是看不起他的支票,想要得到他的外孫,霸佔整個永恆集團。
“做人不要太貪心。”陳四爺眯着冷眸望着餘暮夕。
作爲男人,陳四爺也覺得餘暮夕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清純乾淨,沉魚落雁。
可他活了七十多年,什麼女人沒見過?
又有多少女人不擇手段,費盡心思,只是爲了錢。
像餘暮夕這種,拋開家庭地位和出身不合格,就她是俞彩芬的女兒這一條,就絕對不能跟他外孫在一起。
“跟你媽一樣賤。”陳四爺怒不可遏,握拳的手顫顫發抖,咬着牙怒瞪餘暮夕。
在陳四爺聽來,不要錢就是要人。
不想離開,還把責任都推到他外孫身上,這個女人的段位實在太高。
一定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把他孫子迷得團團轉。
餘暮夕臉色沉下來,罵她就算了,還罵她過世的母親。
她心裏很不舒服。
陳四爺怒聲道:“我給你兩條路,一,拿錢走人。二,毀掉你這張臉。”
“四爺,我跟洛挽風之間有一年協議,我一年後就會離開他,我不會帶走你們一分一毫……”
餘暮夕的解釋還沒說完,陳四爺拿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她。
“砰”的一聲響。
同時伴隨餘暮夕疼痛的尖叫,她額頭被砸出血來,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疼痛的額頭,白嫩的手指裏流淌着鮮血。
陳四爺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性子烈,還偏激。
他哪裏能聽得進餘暮夕的解釋。
只知道餘暮夕拒絕拿錢,就是要跟他鬥到底。
他怒目圓瞪,指着餘暮夕:“敬酒不喫喫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的就是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來人,把她的臉給劃破,劃到我喊停爲止。”
陳四爺的話一出,餘暮夕嚇得發抖,恐懼萬分地望着身後一排保鏢,怯怯地往邊上縮。
“陳四爺,求你放過我,我離開洛挽風……”餘暮夕嚇得臉色泛白。
身後的保鏢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陳四爺拍案而起,怒吼:“都聾了嗎?我說毀掉她這張臉,聽見了嗎?”
一名保鏢緊張說:“對不起四爺,她是三少的女人,我不敢。”
“四爺,我老婆下個月要生了,我要是得罪三少,我怕連累家人。”
四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敢得罪三少。”
十幾名保鏢無人敢動手。
都紛紛找藉口,寧願幹違法犯罪的事,也不敢去惹得罪洛挽風。
這下,把陳四爺氣得臉色發黑,青筋暴露。
“一羣廢物。”陳四爺怒不可遏地大吼,拿起檀木凳子走向餘暮夕,用盡全力狠狠地往她身上砸。
餘暮夕本能反應地用手去擋住頭。
“砰”的一聲巨響,是木頭打到骨頭的響聲。
檀木凳子砸到餘暮夕的手臂上,肩膀上,一陣劇烈疼痛。
“啊……”她痛得躺在地上,握着痛入骨髓的手腕,淚水溢滿眼眶。
陳四爺狠狠地瞪着餘暮夕,咬牙切齒:“我今天就親手毀了你,看我外孫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