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暮夕根本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公司遷到別的城市。
她害怕被杜野施害,急忙收拾行李,打算在別的城市躲一下風頭,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偷偷回來處理遷公司的事情。
清晨六點,街道的行人寥寥無幾。
餘暮夕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區。
剛走出走小區,就看到杜野和他的手下們,站在一輛大型保姆車旁邊,抽着煙,嚼着檳榔,眼神邪惡陰冷,個個不懷好意地望着餘暮夕。
餘暮夕感覺背脊發涼,頭髮發麻,緊張得連呼吸都變得沉重,小心翼翼地從邊上走過。
杜野扔掉手中的半截煙,走到餘暮夕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行李箱。
餘暮夕嚇得往後退一步,緊張問,“你們想幹什麼?”
杜野挑眉,“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打車過去就可以,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開車跟着我到機場去。”
她可以走,但絕對不能上他們的車。
“廢話這麼多?”杜野咬牙切齒地瞪着餘暮夕,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扯住餘暮夕的頭髮,狠狠一拽。
“啊!”餘暮夕痛得眼淚瞬間飈出來,雙手緊緊護着疼痛不已的頭皮。
杜野粗魯不堪地扯着她的頭髮走向保姆車。
餘暮夕拼命掙扎,雙腿下蹲,用盡身體全部的力量往後退。
一旦上了他們的車,是生是死,都是一個未知數了。
“老子讓你坐我的車,是擡舉你的,不知好歹。”杜野把她扯到保姆車前,手下拉開車門。
餘暮夕雙手緊緊撐着車門框,哭喊着求饒,“求求你們了,我已經答應離開了,爲什麼還不放過我?”
杜野覺得餘暮夕倒是聰明。
他臨時改變主意讓餘暮夕坐他們的保姆車去機場,是因爲有兄弟看上她的美貌,想在車上爽一番,再放她走。
“求求你了。”餘暮夕哭喊着,兩個手下猥瑣地打量着餘暮夕,急忙上來幫忙,合力將餘暮夕推上保姆車,幾人迅速上車,關上車門。
杜野回到駕駛位上,他回頭瞄一眼車廂後面瑟瑟發抖的女人。
手下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想上手了,他有幾秒鐘的猶豫,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開車。”
“是,老大。”
保姆車剛啓動,突然一個大剎車,把車廂裏的所有人都慣性地往前撞去,一個大顛簸,讓他們懵了。
“我操,哪個短命鬼要來送死的?敢擋老子的路?”駕駛位的男人口吐芬芳。
司機壯漢從暗格子裏抽出一把刀,藏在衣服下面,開門下車。
下車的一瞬,他嚇傻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車上的幾人等了好久也沒動靜,開門下車。
看到外面的陣容,他們所有人都傻了眼。
只見五六臺百萬級豪華轎車從四面八方把他們的保姆車圍得水泄不通。
十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威嚴冷厲,高大健碩,無論是從體格上,還是氣質上,都透着最強兵王的感覺。
僅僅只是氣場,就碾壓他們。
餘暮夕從車廂裏逃下來,看到不遠處的阿千,她再一次淚目,感激地望着猶如騎士一般威武的阿千。
而騎士的君王,正坐在轎車的後車廂裏,透過玻璃窗看着受到驚嚇的餘暮夕。
阿千走向杜野,“把她交給我們。”
杜野皺眉,冷眼打量着阿千,不屑地冷哼,“你知道我是誰嗎?”
杜野得意忘形地冷笑,“知道老子是誰,還敢攔我的車?是活膩了嗎?”
阿千淡然淺笑,看着杜野的眼神無比輕蔑,“那你知道我的上司是誰嗎?”
阿杜冷噴,“我呸,管你上司是誰,即使今天是閻王爺過來跟老子搶人,老子都弄死他。”
阿千聽着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囂張發言,感到可笑,他來到餘暮夕面前,“暮夕小姐,跟我走吧。”
餘暮夕急忙點頭,跟在阿千身側。
杜野上前一步,拉住餘暮夕的手臂,“我看今天誰敢跟老子搶人,老子當場弄死他。”
這時,一輛豪華轎車的車窗徐徐落下。
一張絕色冷俊的側顏露出來。
看清車廂裏的男人,杜野像被點了穴,一瞬間的愣神,一抹慌張閃過眼底,急忙鬆開餘暮夕的手。
餘暮夕快速跑到阿千身後。
杜野雙手叉腰,呼吸變得困難,語氣少了幾分囂張,“原來是三少啊,既然是三少想要的女人,那,那就拿去吧。”
阿千冷笑,緩緩脫下西裝,露出健碩的體格。
杜野還沒有反應過來,阿千突然一腳狠狠踢上他的胸口,把他踢飛在兩米之外。
杜野瞬間跌跪在地上,捂住胸口,痛得一口鮮血噴出來。
傳聞洛挽風的下屬不是拳王退役,就是在特種部隊裏磨鍊了幾年的狠角色。
一腳就看出他的不凡。
阿千開了頭,其他保鏢只花了幾秒鐘,就把杜野的幾個手下摁倒在地上。
餘暮夕第一次看到這種可怕又兇狠的場面,嚇得往後縮,緊張得無處可躲。
洛挽風開門下車,背靠在車身上,雙手插袋,靜靜看着餘暮夕的背影。
杜野被一腳踢得內傷。
他的手下被秒速制服後,還被狠狠地揍了一頓,他心有不甘。
快速轉身,在保姆車上面掏出一條鐵棍,殺氣騰騰地衝向阿千。
即使杜野有武器在手,也不是阿千的對手。
打了幾個回合,杜野被打得狼狽不堪,遍體鱗傷。
他被踢得跌倒在餘暮夕面前不遠處,他最後一次爬起來,並沒有再向阿千進攻。
而是轉身衝向餘暮夕,握住鐵棍,用盡全部力量往她頭上砸來。
“啊!”餘暮夕嚇得往後縮。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黑影壓來,在鐵棍落下的那一刻,緊緊抱住她身子。
一聲悶響,棍子砸在了洛挽風的後腦,他抱着餘暮夕,痛得一顫,身體往前壓。
餘暮夕反應過來時,洛挽風已經慢慢失去意識,頭埋在了她的肩膀裏。
“挽風……”餘暮夕聲音顫抖,淚眼模糊地緊緊抱着往下墜的男人,這一刻,她的心像要死掉那般疼痛。
洛挽風失去意識,身體全部重量壓在餘暮夕身上,她無力扶穩他,兩人雙雙跌坐在地上。
男人臉色蒼白地倒在餘暮夕懷裏,她扶着洛挽風的頭,看到滿手都是鮮血。
這一瞬,她嚇傻了。
她的心臟驟停那般,又瞬間爆炸似的疼痛,連靈魂都一併帶走的恐懼和不安。
淚水瞬間洶涌而來,一滴滴滑落在她的臉頰上,她全身發抖。
“挽風……”餘暮夕緊緊抱着他,痛不欲生地哭喊,這種痛得要死的感覺,像極了當初失去她奶奶一樣,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這麼恐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