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風腳步一停,餘暮夕打招呼:“向陽哥。”
洛向陽擡頭,見到洛挽風和餘暮夕,臉色凝重地把藥遞給餘暮夕:“小乖她不肯開門,你幫我交給她吧,這是暈船藥。”
餘暮夕沒有接他的藥,嘆息一聲,”向陽哥,你不要跟白晴太過親近,筱筱她就不暈船了。”
這話,像給洛向陽點了穴似的,愣住了。
言外之意,杜筱筱喫白晴的醋嗎?
洛向陽傻愣着,激動又錯愕。
洛挽風拍拍他二哥的肩膀,牽着餘暮夕從他身邊走過,來到房間。
他開了門。
餘暮夕被他拖進房間裏。
進了房間,關上門後,洛挽風鬆開她的手。
看着偌大奢華的套間,餘暮夕愣着一動不動,心跳驟然加速,緊張得不知所措。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那張寬敞的大牀上,臉蛋瞬間滾燙,手心滲透着薄薄的汗氣。
感覺連房間的空氣都變得燥熱。
“你……”餘暮夕羞澀又緊張地小聲問:“你帶我來房間幹什麼?”
洛挽風慢條斯理地脫下腕錶,垂着頭走到牀頭櫃上,慢慢放下,不緊不慢道:“那三個女的一直在找你麻煩,你晚上就睡這裏吧,免得她們又去偷襲你。”
餘暮夕小聲嘀咕:“我是把白晴推倒了。”
洛挽風淡淡一笑,從褲袋裏掏出手機放下,擡頭看她:“看不順眼打她就對了。”
餘暮夕:……
洛挽風說完這話,盯着餘暮夕的臉蛋,眸光一緊,疑惑道:“很熱嗎?你臉蛋和耳朵怎麼紅了?”
餘暮夕急忙扒拉着長髮,把耳朵和臉蛋都擋住了,“房間是有點熱。”
洛挽風打開空調,見她還一直僵在門口處一動不動,“餘暮夕,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拘謹?”
“我還是回房吧。”說着,餘暮夕立刻轉身要走。
她剛拉開門,後面一隻大手伸來,快速撐住門板。
砰的一聲,門再次被關上。
餘暮夕嚇得背脊僵直,洛挽風一手撐着門,胸膛快要貼上她的後背。
他低頭看着他黑乎乎的腦袋,嗅到她髮絲上淡淡的清香,他呼吸亂了,心臟劇烈起伏,口乾舌燥,心猿意馬。
他禁慾沙啞的聲音呢喃:“餘暮夕,我是讓你過來我房間睡,不是讓你陪我睡,你在怕什麼?”
餘暮夕感覺呼吸不上氣,緊張地心尖在發顫。
她緩緩轉身,背貼着門板,仰頭對視着洛挽風。
才發現男人的眼神像惹了火,炙熱滾燙,他的氣息明顯變粗。
房間的溫度愈發燥熱,暖昧。
“我們不合適住在一個房間。“餘暮夕小心翼翼地呢喃,聲音輕盈微弱,沒了力氣那般嬌柔。
洛挽風深呼吸一口氣,剋制着內心沸騰的衝動,說:“爲什麼不合適?”
“我們……”餘暮夕咬着下脣,說不下去了。
這無意的咬脣小動作,把洛挽風壓制在內心深處的所有情愫和慾望都引爆。
他痛苦地握拳,小聲怒斥:“餘暮夕,你若是對我的身體沒有半點想法,我洛挽風人格保證,絕對不會碰你。”
餘暮夕溼潤潤的杏眸凝望着他,緩緩鬆開咬脣的動作,心臟微微發酸發疼。
作爲成年人,餘暮夕知道一個正常的人,不僅僅因爲愛而不得的感情而痛苦難受,也會因爲長期剋制而得不到釋放的慾望而難受。
“洛挽風……“餘暮夕綿軟的語氣喊他的全名,柔得像水那般輕盈,緊張的手緩緩摸上他的腹部,“如果你有想法,我可以……”
她話還沒說完。
洛挽風早已經潰不成軍了。
猛地摟住她的腰,因爲身高不夠,輕輕用力把她身子往上一提。
餘暮夕雙腳離地,身子被男人健碩強硬的身體抵在門板上,他的吻兇猛又強烈,吻上她就瘋狂地索取,像缺水的沙漠,這個吻遠遠不夠。
“嗯。”餘暮夕感覺脣瓣喫痛了一下,她嚶嚀出聲,緊張又害怕地深呼吸,心臟劇烈狂跳。
他的呼吸,他的體溫,燙人那般灼熱。
他微喘的氣息愈發強烈。
餘暮夕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已經爆炸似的繃緊堅硬。
她情不自禁地圈住男人的脖子,迴應他的深吻。
在最渴望的那一瞬間,洛挽風抱着她轉身,移步走到大牀上。
摟着她深吻而不捨得半刻鬆懈,深怕懷中的女子稍微理智一些,就要推開他。
兩人雙雙倒進綿軟的大牀裏。
猶如干柴遇上烈火,火苗燒得無比旺盛,衝動而激烈。
在高漲的情緒之下,失去了理智,只想着縱情釋放。
釋放埋藏心中那份濃烈的愛意,釋放那份真正擁有的渴望。
餘暮夕感覺此時的快樂和痛苦並存着,在他身下承受他帶來的歡愉和滿足,內心卻無比空虛。
因爲她知道,這場激情之後,他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她摟着洛挽風勁壯的腰身,閉着眼睛在他身體下抽泣着。
洛挽風心裏一緊,停下動作,捧着她的臉蛋,吻着她的淚,心疼不已,沙啞的嗓音低沉縹緲,“夕夕,怎麼哭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餘暮夕搖着頭,哭得更傷心,把頭埋進他灼熱的胸膛裏。
“不要哭,餘暮夕。”洛挽風聲音哽咽了,眼眶也跟着通紅,他聽不得餘暮夕這般難受的哭聲,心裏一陣抽痛。
他欲要從餘暮夕身子裏起來。
餘暮夕一把圈住他脖子,用力拉下,主動吻上他,不讓他離開。
漫長的夜,潮溼而燥熱。
遊輪緩緩盪漾在浩瀚的大海之中,皎潔的月色籠罩之下,美如油彩畫。
翌日清晨。
陽光洋洋灑灑從小窗戶裏映入,落在乾淨的地板上。
洛挽風睜開迷離深邃的眼眸,手摸着旁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什麼也摸不到。
他落寞孤寂的愁緒瞬間襲來,他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在他腰腹之下,露出勁瘦健壯的結實胸膛,他掃看房間一圈,餘暮夕已經不在了。
他的心尖微微發酸,手腕動脈也隱隱跳着疼,他閉上眼,雙手扶着額頭,陷入無盡空虛之中。
他不願意只把昨晚當作一場成人之間的春夢。
可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