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傭人進來的剎那,她就感覺不對勁。
那緊張的勁頭,表現得很微妙。
即使要離開房間,還忍不住回頭看這些飯菜。
夏至緩緩走到櫃子裏,找出一個購物袋,她把飯菜倒進口袋裏,包好。
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她沒有喫飯,在房間裏看手機,等了半小時後,她的信息來了。
夏至急忙拿起裝有食物的袋子,拎着走下樓。
她跑得很快很急,噠噠噠的腳步聲驚擾到正在獨自喫飯的莫以南。
莫以南靜靜看着他拎着一個黑色袋子離開家裏,他正沉思着。
不一會,夏至又從外面回來,黑色袋子不見了,手中多了一個外賣。
莫以南張口欲要問她,可她的速度像風一樣,一掃而過,跑着上了樓,甩上門。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讓人有機會說話的間隙。
夏至在房間裏喫着外賣,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機信息。
喫完飯後,夏至便去泡澡。
這一泡,就是一個多小時。
直到電話來了,她才從浴缸裏出來,穿好睡衣,接通電話,邊聽邊走出浴室。
“喂。”夏至淡淡開口。
手機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嚴肅道:“你送來的食物裏有大量的春藥和興奮藥的成分,是一種非常強烈的催情劑。”
夏至猛地僵住腳步,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錯愕又不知所措地站着。
“喂,有在聽嗎?”
夏至潤潤嗓子,呼出一口重重的悶氣,“在,我在,謝謝你的幫助,檢查費我馬上轉給你。”
“不用謝,注意安全。”
夏至道謝後,放下手機,急忙從衣櫃裏掏出衣服換上。
她風風火火地走出房間,直奔傭人房。
她推開傭人房的時候,傭人正在疊自己的衣服。
夏至的到來,把傭人嚇一跳,心虛又驚慌失措地望着她。
夏至衝進來,二話不說,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壓在牀上。
傭人嚇傻了,掙扎着求饒。
夏至有健身的習慣,力道還算強,加上她憤怒的模樣,多少有幾分震懾力。
“大少夫人,放手,放…手,你……你幹什麼?”
夏至眯着冷眸,一字一句怒問:“誰讓你下的藥?”
傭人搖頭,臉色泛白。
夏至咬牙切齒:“不肯說是吧?我已經找正規機構化驗了,我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你現在不說,那等會跟警察說吧。”
傭人嚇得冒冷汗,急忙說:“對不起,大少夫人,我是被逼的,我都是被逼的。”
夏至怒吼:“誰?”
“四……四少,莫以南。”傭人吞吞吐吐,嚇得欲要哭出來。
這一瞬,夏至的心徹底沉了。
一股無比厭惡的情緒蔓延心頭。
之前對莫以南的好感,徹底蕩然無存。
傭人一直在求饒。
夏至一個字也聽不見去了,她腦袋空空地,失魂落魄地鬆開傭人的脖子,丟下一句:“不想坐牢,自己辭職。若我明天還看到你在這裏上班,你就等着進警察局吧。”
夏至走出傭人房,她不知不覺就回到主屋,上了二樓,來到莫以南的房間外面。
她沉思了片刻,敲了敲門。
敲了很久都沒有任何迴應。
正當夏至要放棄的時候,剛轉身,門就被打開。
夏至立刻轉回身,怒氣衝衝地想要質問時,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無比魅惑的性感模樣。
他臉色泛紅,額頭滲汗,雙眸灼熱而迷離,透着一絲狂野的性感。
他穿着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閒褲。
襯衫的前面三個扣被扯開,他健碩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惹人遐想。
“你……”夏至莫名覺得燥熱,吞吞口水,緊張道:“你…喝酒了?”
莫以南深呼吸,再深呼吸,沙啞磁性的嗓音,猶如禁慾前年的野獸,沉沉的:“有什麼事?”
“等你酒醒了再說。”夏至放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她剛走兩步,突然被身後的男人握住手腕,用力一扯。
“啊!”夏至驚叫一聲。
猝不及防的舉動,夏至完全沒有防備,就被男人強勁有力的手扯進房間。
房門被甩上,夏至也被推到牆壁上。
她的後背緊貼牆壁,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剛反應過來,男人猶如龐然大物那般壓來。
夏至嚇得扭轉頭,全身僵硬。
莫以南手肘撐着兩邊牆,把夏至鎖在懷中,他壓低頭,居高臨下凝望着夏至俏麗的容顏。
他的氣息無比滾燙,噴在夏至的臉頰上,惹得她全身酥麻無力,心尖發緊。
她這輩子,除了初戀前男友,還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過。
“你要幹什麼?”夏至咬着後牙槽怒問,雙手已經握緊拳頭,隨時會揮出去的。
“我沒喝酒。”莫以南啞啞地呢喃。
夏至在男人說話時,感覺他的氣息全噴在她皮膚上了,她緊張地閉上眼,莫名地感覺到悸。
她緊張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喝酒,你走開,讓我出去。”
“好久不見,我想你了。”男人魅惑的聲音從喉嚨娩出一句,讓人春心蕩漾的話。
這下,夏至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莫以南突然壓低頭吻住她。
夏至感覺被燙人的脣吻上那一刻,整個人都傻眼了,震驚錯愕和三觀毀滅,五雷轟頂全都是讓她無法形容的恐懼。
她反應過來,伸手推上他的胸膛,發力的時候,男人一把握住她雙手手腕,把她按在了頭頂的牆壁上。
她身子在反抗,他結實如鋼鐵的胸膛直接壓上,抵着她的身子無法動彈。
他的吻粗魯霸道而強勢。
往她的脣舌肆意妄爲地碾壓吸吮,猶如讓人害怕的入侵者。
夏至從來沒有嘗試過這麼可怕的接吻。
先不說這個男人是誰,就他這攻勢,是要把她生吞活剝那般。
她掙扎變得徒勞,發出羞人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明明就是反抗的聲音,此時聽來,卻無比嬌羞,惹得莫以南更加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