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兩樣隱私屬於最爲致命且丟臉的事情。

    莫以南竟然當衆公佈了,真的是一個狠人,先不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衝着他拿這種事出來說,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味了,不可思議帶着狐疑,震驚中夾雜着一絲同情,多少有些輕蔑的意思。

    莫老爺子氣得腳步不穩,踉蹌一步,堂叔和孫子們都過來扶着他。

    現在,整個家族就莫以南沒有娶妻生子,大家一開始很不理解他爲什麼這麼多年,從來都不近女色,不談戀愛,更不想結婚。

    如今,答案有了。

    莫老爺子扶着疼痛的額頭,聲音微顫:“能一定能治得好,一定可以。”

    莫以南不緊不慢地開口:“已經治了十年,沒有用。”

    這時,白家父母也黑了臉,冷聲道:“既然這樣,孩子們的婚事就暫且打住吧。以南是個真男人,沒讓我女兒嫁過來守約活寡。”

    莫老爺子着急不已,想要挽留,卻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和臉面挽留。

    白心語瞪着莫以南,心裏是又愛又恨,很不甘心,但還是理智打敗戀愛腦。

    “爸媽,哥哥,我們走。”白心語含着淚,怒吼一句,轉身走向門口。

    莫老爺子看着白家的人離開,痛心疾首,卻無能爲力,無奈地扶着額頭,“走,扶我回房。”

    傭人扶着莫老爺子,帶着他往房間走去。

    這時候,親戚也逐漸離開。

    莫以南的幾個兄弟,經過他身邊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三哥:“看開一點,人生的意義有很多,缺少了一種快樂,可以有無限種幸福來彌補。”

    二哥:“四弟,我給你安排一個很好的醫生再看看,一定能治好的,放心吧。”

    說着,他們都帶着老婆離開。

    莫東凡走到莫以南身邊,眼裏多了幾分譏諷,語氣輕佻:“哎,治了十年都不見好轉,四弟啊!你這輩子就這樣了,男人的快樂你是體會不到的了。即使科學再發達,你的無精症也不可能給你弄出一個孩子來。”

    “可憐啊,註定後繼無人,孤獨終老。想來爺爺以後也不會把家族企業交到你手裏了,畢竟你都沒有繼承人。”

    莫以南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不緊不慢道:“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還是想想自己吧。”

    莫東凡:“我很正常啊!”

    莫以南不以爲然:“陳淼淼做過腎臟移植,估計她的身體不合適懷孩子,大嫂被你逼得打過一胎,以後也不會給你懷了,你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下,莫東凡臉色驟變,咬着牙握緊拳頭,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莫東凡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北苑。

    傭人們在忙碌地收拾着,莫以南靜靜地站在原地,心情無比複雜。

    他深呼吸,轉身之際,看見了夏至。

    她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四目相望,氣氛變得尷尬且窘迫。

    莫以南看不透夏至是什麼眼神,是同情是可憐還是心疼?

    可能都不是,是輕蔑的凝望吧?

    夏至緩緩走到莫以南面前,聲音很是沉重:“十年前就開始治療了嗎?”

    莫以南蹙眉:“嗯?”

    他說過什麼都忘了,此刻顯得很迷茫。

    夏至愧疚的小聲問:“是因爲被我甩了,打擊太大,一蹶不振的嗎?”

    莫以南聽懂了,勾勾嘴角冷冷一笑,沒接話。

    沉默就是默認,夏至懊惱不已,後悔當初,心疼又傷心地垂下頭,糯糯的語氣道歉:“對不起,莫以南。我真的對不起你,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我……”

    “我……”夏至越說越傷心難過,覺得是她害了莫以南,聲音都哽咽了:“我對不起你,你千萬別放棄治療,一定會好起來的。”

    莫以南長嘆一聲,“跟你沒關係。”

    夏至扁嘴欲哭,仰頭望着他,真摯地說:“十年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早上起來明明是能舉的,我偷偷碰過。我們分手之後,你就不舉了,難道不是因爲我嗎?”

    莫以南詫異又驚訝地看着她,眸光深沉曖昧,“你碰過?你什麼時候碰過?趁我睡着的時候?”

    夏至猛地捂住嘴巴,眨了眨窘迫的眼眸,臉蛋瞬間溫熱,羞澀得無地自容。

    她怎麼就自爆這麼丟臉的曾經呢?

    莫以南看着她的表情,無奈地笑了,雙手插袋,感慨道:“夏至啊夏至,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色女,趁我熟睡亂摸,上次還趁我酒醉,脫我褲子,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夏至羞得臉蛋通紅。

    可轉念一想,她又想起一件事,急忙靠向莫以南,仰頭對着他的眼睛,嚴肅道:“我上次明明看見你喝醉之後,下面是……是……”

    莫以南眸色一沉,“是什麼?”

    “是鼓起來的。”夏至羞答答地喃喃出這幾個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莫以南隱約聽到,直接否定:“鼓起來也是軟的。”

    “你是不是爲了逃避聯婚,故意這樣詆譭自己?”夏至低聲問。

    莫以南一把拉着她的手腕,緩緩往下壓:“要不,你摸摸看。”

    夏至像驚弓之鳥,嚇得甩開他的手,“你瘋了嗎?”

    夏至往後退了幾步,臉蛋像個紅柿子,羞澀又惱怒地瞪着莫以南。

    忙碌的傭人聽到叫聲,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夏至。

    夏至尷尬不已,掃視一圈,感覺大家的眼神都好奇怪,她咬着牙,氣沖沖地往二樓走去。

    莫以南看着她惱羞成怒的背影,嘴角逐漸上揚。

    夏至回到房間,立刻上網搜索關於無精症的病例,還有不舉的信息和治療辦法。

    她看到無精症可以用藥治療,很多男人都慢慢好轉,數量有增加時,再選擇人工授精。

    不舉症狀就麻煩了,有生理原因,也有心理原因。

    在夏至看來,肥胖時的莫以南都能勃得很好,如今這麼高大強壯,完全不像生理原因。

    很有可能就是心理原因了。

    夏至看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最後給自己認識的一個男科醫生舊同學打電話。

    她在電話裏跟這位老同學說了大概情況。

    男醫生非常肯定地說:“如果是生理問題,吃藥手術治療十年,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成效的。如果十年都一點效果也沒有,肯定是心理問題,心理問題不解決,就永遠無法從陰影裏走出來。”

    夏至:“我這個朋友當年被女朋友甩了,被甩的時候,他女朋友說的話好傷他自尊心,他當時挺痛苦的。”

    老同學:“那就讓你朋友找到他的初戀對象,兩人好好談談,或者讓他初戀給他治一下。”

    “怎麼治?”

    “刺激一下,如果有反應,那就百分百是出現在她身上。”

    “如果沒反應,那就重新找病因吧。”

    夏至聽着電話,臉蛋莫名發燙,心跳加速,緊張又不安地思考着!

    思考如何刺激一下。

    夏至跟當醫生的老同學聊過之後,她心亂如麻。

    一想到莫以南,她就無比內疚。

    當初的胖墩,樂觀向上,容易滿足,溫柔又體貼,熱愛生活熱愛學習熱愛這個世界。

    他的生活裏只有幸福和快樂,是個快樂了半輩子的胖子。

    是她給這個美好的男生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傷害了他容易受傷的心靈。

    凌晨三點,夜黑風高。

    莫家所有人都睡着了。

    夏至穿着單薄的睡衣,偷偷摸摸地溜出房間,像賊一樣鬼鬼祟祟地溜到莫以南的房門外。

    她輕輕擰了一下,門開了。

    夏至放緩腳步,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反手關上門。

    她屏住呼吸,強壓緊張的心臟,踩着雲朵一般輕盈的腳步,藉着窗外皎潔的月色,緩緩走向大牀。

    靜謐的房間裏沒有半點聲音。

    莫以南睡得很輕盈安靜。

    夏至爬上大牀,雙膝跪在莫以南身側,她在心裏給自己鼓勵打氣。

    她在心裏說服自己。

    她不是擔心莫以南,不是在意,更不是在乎,她只是內疚。

    夏至不斷說服自己,沒有愛了,只是贖罪,僅此而已。

    她緩緩掀開薄被子,手摸了進去。

    莫以南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

    突然被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握住了,他身體猛地一僵,一股激流直竄腦袋,全身繃緊酥麻,強烈的慾望被激起。

    她的手在動。

    他在痛苦和舒服的情潮中慢慢甦醒過來,炙熱的身體燒得他難受,喉嚨發出沙啞磁性的低吟,禁慾縹緲。

    夏至嚇壞了。

    他明明就很可以,完全超出她的想象,甚至有些嚇人。

    夏至縮回手之際,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她剛剛動過的地方,不讓她鬆手。

    他眯着眼眸望着跪在他牀上的夏至,呼吸急促粗喘,胸膛起伏,全身發燙,沙啞的聲音命令:“繼續。”

    夏至急忙抽着自己的手,壓低聲音怒斥:“莫以南,你個大騙子。”

    莫以南用力一拉,夏至整個人撲在他的懷裏,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着夏至轉身,把她壓在身體之下。

    被她撩得繃硬的身體就緊緊抵着她,讓她無法動彈。

    莫以南的身心都強烈渴望她,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吻上她的脣,把她吞沒似的熱烈強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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