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廳之後,丘玲放下包,實在是忍不了,往夏至的腦袋重重一拍。

    夏至喫痛得後退一步,不悅地皺眉,“媽,我都長大了,你怎麼還動手?”

    丘玲氣惱道:“長大了你就不是我的女兒嗎?敢騙姥姥和我,一個人跑到國外來。”

    夏至:“我常年出差,各個國家到處跑,也沒見你這麼兇?”

    丘玲雙手叉腰,臉色極度難看:“工作和談戀愛一樣嗎?”

    “我不是來談戀愛的,我是……”夏至欲言又止。

    霞姑淺笑:“那你跟我外甥怎麼回事?”

    夏至心虛了。

    她的確談了幾天似有似無的戀愛,說起來現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戀愛中?

    丘玲雙手叉腰:“你說說,跟莫以南是怎麼回事?”

    夏至坐到沙發上,拿起抱枕,氣嘟嘟地垂下頭:“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

    丘玲:“都住一起了,還能什麼事都沒有?”

    夏至:“我復假之後,就會離開。”

    這時,霞姑緊張道:“小至啊,你又拋棄我外甥?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吧?”

    丘玲愕然,看向閨蜜:“霞,又拋棄是什麼意思?”

    霞姑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他們讀書的時候就偷偷在一起了。”

    丘玲幡然醒悟,“哦,原來是真的,當年我就懷疑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霞姑:“後來,我外甥被小至甩了,傷心欲絕地回來,那時候剛好他爸媽意外去世,他整個人都頹廢得不行。”

    丘玲滿臉疼惜,感慨道:“哎喲,多可憐的孩子。”

    “真沒想到啊,他們兩竟然這麼多年之後又在一起。”

    “是啊是啊。”

    正當兩人聊得起勁,夏至插話:“媽,你們怎麼會過來?”

    霞姑:“我知道你在這裏,我把你媽找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夏至好奇問。

    霞姑眉眼帶笑:“這點你就不用管。”

    丘玲驟然握拳,咬着牙,眯着眼睛,露出一副冷厲駭人的模樣,惡狠狠地說:“既然來了,我就要好好治一下那對狗男女,爲了死去的女兒出一口氣。”

    夏至好奇:“那對狗男女?”

    丘玲:“從小就欺負虐待你姐姐的後媽和狗男人,還有你姐的老公。”

    夏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媽出手,可從來不會講理。

    傭人端來茶水和水果,畢恭畢敬地送到幾人面前。

    這時,莫以南走進大門。

    看見客廳裏的兩個貴婦,頓了頓。

    “以南,回來了?”霞姑笑逐顏開,站起來迎上去。

    丘玲震驚不已,看到如今高大帥氣,氣宇軒昂的莫以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錯愕不已。

    莫以南隨意地跟霞姑打招呼之後,立刻走到丘玲面前,微微鞠躬,態度極度端正禮貌,“阿姨好。”

    丘玲眉眼彎彎帶着笑容,露出滿意的神色,聲音都溫柔了幾分:“以南啊,好久不見,你瘦了好多,也變帥了。”

    莫以南:“謝謝阿姨的誇讚。”

    丘玲指着夏至身邊:“不用這麼拘束,你坐,坐下來聊。”

    莫以南態度端正地走到夏至坐下。

    夏至潛意識覺得莫以南應該不想挨她太近,所以挪挪位置,離他遠了些。

    這動作落到霞姑和丘玲眼裏,兩人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好像不是她們想的那樣順利。

    莫以南坐下之後,略顯緊張地問:“阿姨,你是來找夏至的嗎?”

    丘玲溫聲說道:“不是,我不是來找她的。”

    夏至錯愕,她媽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

    正當夏至一臉懵逼時,丘玲又說:“我是跟你霞姑過來旅遊的,順便來看看你和小至,你們兩處得還行吧?”

    莫以南微笑地點頭,“很好。”

    夏至又是一臉茫然,瞪大眼睛看着莫以南。

    什麼叫很好?

    這個男人都冷落她多久了?

    竟然厚臉皮說很好?

    丘玲嘆息道:“以南,我這個女兒自小頑劣,大大咧咧沒個正經,真的爲難你了。”

    莫以南溫柔地看夏至一眼,寵溺的口吻回:“不會爲難,我覺得她很可愛。”

    夏至聽得差點吐血。

    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假?

    爲什麼要在她媽面前說假話,之前還對她這麼冷漠,突然變得含情脈脈,溫柔似水。

    這讓夏至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他葫蘆裏到底買着什麼藥?

    霞姑開心地拍手稱讚:“太好了,你們兩能走到一起,那我跟阿玲被親上加親,閨蜜變親戚了。”

    丘玲看向閨蜜,笑道:“如果能攀上以南這樣的女婿,那是我女兒三生有幸,我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女婿?

    夏至心裏一慌,急忙插話:“媽,你說什麼呢?怎麼就說到女婿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去了呢?”

    這話一出,霞姑和丘玲震驚,一臉不悅地看着她。

    丘玲:“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夏至還沒開口,莫以南先搶話:“是的。”

    “既然這樣,結婚都是遲早的事情啊!”

    霞姑補充:“對啊,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們兩誰在耍流氓?”

    夏至沉默了,緩緩低下頭。

    霞姑指着莫以南:“外甥,你你在耍流氓嗎?你不願意娶小至?”

    莫以南無奈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是奔着結婚的目的在跟她交往,只是她……”

    他欲言又止,表現出一副很是無奈又傷悲的表情。

    夏至氣惱道:“莫以南你明明不理我了,你現在說得好像你是受害者是的,我……”

    丘玲怒斥:“夏至你閉嘴,你的性格我還不瞭解嗎?以南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欺負你,一定是你做錯事惹他不開心纔不理你。但但情侶之間打打鬧鬧常有的事,這不影響兩人的交往,你好好說說,爲什麼不想結婚?”

    夏至無語至極,無奈又委屈,“媽……我們在一起不到幾天,分開了十年之久,早就陌生了。還沒有深入瞭解對方,怎麼能談婚論嫁啊,我們兩關係還不是很熟。”

    丘玲看向莫以南,從母老虎變成小綿羊,溫柔地問:“以南啊,你們兩不熟嗎?”

    莫以南抿脣淺笑,“很熟很瞭解,夏至性格還好,就是睡姿比較差,弄得我沒個好覺,但慢慢習慣就好。”

    睡姿?

    霞姑捂住嘴巴,震驚地看向莫以南。

    丘玲更是堵心,臉色瞬變。

    女兒都跟他睡在一起了,還不熟?

    不熟能睡在一起?

    這不嫁還得了。

    丘玲看向夏至,怒氣衝衝道:“你都把人家以南給睡你,你還不想負責?”

    夏至百口莫辯,氣得渾身沒勁,氣惱地瞪着莫以南。

    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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