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面無表情,與此同時,也好像沒有什麼存在感。
如同陸雨凰的影子。
“查查慕容尊到底是怎麼悲催的吧,看下他迴天門市到底遇見了什麼,竟然能夠惹怒貝家,讓我爹都不和我商量,就直接把他當做了棄子。
雖然他本身就只是我挑選出來氣你家主人的棋子,但這事情很有意思啊。”
陸雨凰抽了幾口香菸後,突然頭也不回的笑着開口說道。
就好似在自言自語。
但她的話語剛落下,就聽那面無表情的黑衣女人開口道:“查到後怎麼辦?”
“怎麼辦?咯咯咯……你這話可是逗笑我了,難道我還能幫他報仇殺了那個人不成,難道你家主人還能捨得爲了我和貝家做對不成?”陸雨凰嬌笑起來。
笑的那是相當魅惑。
明明陸雨凰都已經三十七歲了。
可此時這般笑卻一點不違和。
身上有着一種很特殊的媚態。
“若你下令,我會出手。”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再次說道。
聲音冰冷。
真就好似沒有感情的機器。
伴隨着她如此話語,抽着煙的陸雨凰忽然轉過身,然後一臉微笑的走到了黑衣女子的面前。
跟着伸出手挑起黑衣女子的下顎。
“有些時候,我是真很好奇,如今這個時代,你們這樣的死士到底是怎麼被訓練出來的,真就一點感情都沒嗎?真就只是殺戮機器?”陸雨凰笑吟吟的說道。
“死士不需要感情。”黑衣女子平靜說道。
“啪!”
下一瞬間,只見陸雨凰收回那挑起黑衣女子下顎的右手,接着重重一記耳光向着黑衣女子的臉上抽去。
黑衣女子沒有躲閃。
任由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擊陸雨凰抽的很重。
黑衣女子嘴角都直接溢血,臉上也是出現巴掌印。
但就算是如此,黑衣女子仍舊是面無表情。
就好似被抽臉的人,不是她一樣。
“疼嗎?”
陸雨凰見狀輕輕撫摸黑衣女子的臉頰,一副很疼惜的樣子開口說道。
“疼。”
“那你爲什麼不躲呢。”
“沒有你的命令,我不能躲。”
“那你想要殺我嗎?”
“想。”
“哈哈哈,既然你想,那你爲什麼不殺我。”陸雨凰無比病態的大笑,那放在黑衣女子臉上的手驟然用力。
“因爲主人的命令是讓我保護你,聽命你,而不是殺了你。”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再次說道。
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主人……哈哈哈……主人……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你知道嗎……”
“從小我就是別人家口中的孩子,聰明,能幹,是我爸還有爺爺寵着的小公主,在陸家沒人敢招惹我,我以爲這都是我的本事。
畢竟很小我就開始在爺爺的同意下,學習如何處理家族事物。
這是我哥哥他們都不曾擁有的待遇。
我很自豪,很得意。
可直到那年十八,我風華正茂,父親卻是帶着我見了他,我才知道我竟然是他看中的未婚妻。
我很受打擊。
但看在他長得很帥的份上,也就勉強同意了吧。
他卻是告訴我,像我這樣的未婚妻,他竟然有很多個!我只是一個備胎……
我陸雨凰竟然會是一個備胎!”
陸雨凰瘋狂大笑,聲音那是透着歇斯底里。
充滿病態。
面容都變得有些扭曲。
再不復剛剛那種魅惑,給人的感覺是很可怕。
更是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抽回自己放在黑衣女子臉上的手,又接連對黑衣女子的臉重重抽了好幾個耳光。
就好似要通過這等瘋狂,報復到另外一個人。
在她這樣的出手下,黑衣女子嘴角的血越來越多。
但她始終站在原地。
沒有半點躲閃。
就好像被抽的人不是她一樣。
一直到陸雨凰自己停下。
當陸雨凰停下後,只見陸雨凰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那腫脹的臉,接着身上的氣質驟然一變,從那等瘋狂狀態,一下子又恢復成了先前那種魅惑的模樣。
用手愛憐般的再次輕撫了一下黑衣女子的臉上,然後嫣然一笑道:“抱歉,一時沒控制住,你不會怪我吧。”
“不敢。”
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再次說道。
“唉,無趣,真無趣,你這樣的人真的很無趣……明明擁有着很驚人的實力,想要殺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卻是偏偏不敢對我動手。”陸雨凰一臉失望的嘆息。
“我是真想你直接暴起把我弄死啊。”
“你說,你要是把我給弄死了,我爹和我爺爺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另外,那個人又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死了就不可能再看到一切。”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你這話說的到是挺對的,是啊,死了就不可能看到一切了,所以,我還不能死,而且我還沒活夠呢,我可不想死。
我是誰啊。
陸雨凰啊。
陸家四小姐啊。
玄武市有名的女瘋子!
除了那些頂尖世家,我誰不敢得罪?
而且就算是一些頂尖的世家,只要我不往死裏面得罪,那也同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陸雨凰臉上相當魅惑的微笑。
這次黑衣女子沒有繼續插話。
“你真的是很無趣啊,好了,你去吧,調查下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想這事情應該會很有意思吧,畢竟慕容尊雖然狂妄,但卻並不是白癡。
各大頂尖勢力的公子哥,他應該都記下了纔對。
而且仙門市可也不是什麼大的城市,也不屬於貝家的地盤。我是真很好奇,他怎麼就得罪到貝家人了,還讓貝家人如此不惜代價的打壓陸家。
差點可就讓我陸家萬劫不復了呢……”陸雨凰用手再次撫摸了一下黑衣女子的臉蛋,然後笑吟吟的開口說道。
“是!”
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應道,然後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隨着黑女子的離開。
陸雨凰是重新優雅的抽了一口左手拿着的,仍舊沒有燃盡的香菸。
並且還再次轉身走到了護欄的位置,又一次慵懶的趴在護欄上。
臉上泛着笑意。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