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們老師吧,救救我們老師吧,他真的是個好人”

    凌晨三人一狗剛趕到大巴車前,那幾個學生就猛的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的不住哀求着。

    他們從身邊那些關氏族人處瞭解到這個叫凌晨的帥小夥是他們的首領,還有着一身神祕的本領,頓時將希望都給予在了凌晨的身上。

    “能救我肯定救,你們放心,既然加入了我們的團隊,那就是自己人,我不會放任不管的”

    凌晨看着眼前這幫半大少男少女們,越發覺得王鴻波這人有點意思,這需要什麼樣的人格魅力,才能讓自己的學生這麼的喜愛有加,當年自己的老師可是天天把差生當做垃圾掛在嘴上來着,等級觀念極其嚴重,整個學校裏面只看分數,不看其他,這要是自己當年的老師出事兒,估計整個班就直接開席慶祝了。

    凌晨揮手招呼來兩個關家族人,對着被趙雲和關磊從地上拉起的孩子們輕聲安慰道。

    “你們先跟這些哥哥姐姐們去安全的地方,他們會保護你們安全,我去看看你們的老師,放心,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肯定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老師”

    學生們聽到凌晨的保證,再看着他那認真的臉龐,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雖然還是滿心擔憂,但是總比之前的慌亂好了太多,紛紛跟着關家人去了貨車旁。

    關家衆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搬運工作,將學生們圍在了人羣中,保護了起來。

    “我上去看看,你們兩注意周邊,要是再出現蟑螂人,能夠一戰的也只有你們了...”

    凌晨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巨狼旺財的嗚嗚聲打斷,後者臉上明顯有着不滿之情,一副你看不起我我就咬你的姿勢盯着凌晨。

    “額,還有旺財你,你可是現在最強的!好好幹,跟着哥哥回頭給你肉喫”

    凌晨嘴角狂抽,這狗子居然真的能夠聽懂人話,看來以後說話要注意點了。

    旺財聽到凌晨這麼誇它,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瞥了一眼身邊的關磊,一尾巴把他掃到了一邊,邁着小碎步一蹦一跳的走向了關家衆人,引來後者一陣騷動。

    關磊憨笑着搓了搓自己發麻的肩膀,怕兩方引發衝突,連忙跟了上去,一番解釋後,關家衆人頓時解除了警戒,紛紛上前和旺財打起了招呼,畢竟,旺財也算是同齡人看着長大的,雖然體系發生了鉅變,但是互相之間還是很熟悉,很快修勾就躺在了地上,開始跟衆人撒嬌賣萌求抱抱。

    趙雲並沒有走遠,他挺槍站在了大巴門前,給了凌晨一個你放心去吧的眼神。

    作爲一名有理想有抱負且忠心的侍衛頭子,凌晨的安危纔是他所考慮的首要任務,後背交給他準沒錯。

    看着靠譜的侍衛頭子,凌晨微微一笑,大步走上了大巴車。

    車裏的人早已經被他趕了下去,現在整個車上只有王鴻波和那個小女孩倪樂樂兩人。

    王鴻波此時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擋在倪樂樂面前,而在他的身前,是一隻已經死透的乳白色蟑螂怪。

    這隻蟑螂怪與之前凌晨衆人斬殺的明顯不同,它的腹部比較豐滿,體型也相對比較纖細,它的臉上沒有其他蟑螂怪那種駭人的口器,凌晨甚至覺得它身上居然還有一絲柔美,要是真的非要形容,嗯之前斬殺的那種好像是公的,而這隻,可能是母的。

    那根原本抓在倪樂樂手中的迷你小標槍,此刻已經穿透了蟑螂怪的腦袋,露出了小臂長一截,槍尖已經被蟑螂怪的血液腐蝕,好似生鏽了很久的景觀護欄,雖然它本來就是景觀護欄改造出來的。

    而蟑螂怪那乳白色的前爪則狠狠紮在王鴻波的小腹部位,尖利的利爪破開了他的腹部皮膚,傷口種滲出的鮮紅色血液順着那節利爪正緩緩滴在地面上,王鴻波臉色慘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症狀,但是卻沒有任何驚恐的表情,只有一股決然之色。

    “你..來了啊..咳咳...”

    眼看凌晨到來,他卻一動不動,口中兩個字還沒說完,就開始劇烈的咳嗽,鮮血隨着他的咳嗽從口中不斷噴涌而出,噴了面前的蟑螂怪一頭一臉,將乳白色的蟑螂怪染成了奇異的粉紅色。

    “別說話了,你現在這狀態不適合多說話,我先幫你把這個切斷,先止血,不然你會因爲大出血而死的”

    凌晨三步並兩步趕到他面前,手中白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出現在他手中,作勢欲切向那截利爪。

    “不不不....咳咳.你先看樂樂怎麼樣了...我感覺這東西可能傷到了她..他們都不敢動我..”

    眼見凌晨上來就直接動手,王鴻波連忙開口阻止,這一激動,更是連續咳出好幾口鮮血。

    凌晨停下手中的傢伙什,湊近打量着王鴻波的傷口,這一看不打緊,他算是知道爲什麼之前上來的那些人爲什麼都不敢動他了。

    那隻刺中王鴻波的利爪不僅是破開了他的小腹這麼簡單,更是像那杆標槍一樣,穿了過去,而穿過去的那一節,好死不死的插在了小姑娘倪樂樂的肩膀上。

    小姑娘本來就處於高燒昏迷狀態,僅僅被刺傷時候因爲劇痛醒轉過來發出了那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又再次昏迷了過去,所以王鴻波並不知道她受了傷,之前上來的人也怕他擔心,都沒有細說,而是直接找了凌晨做決斷。

    “她怎麼樣了?...咳咳...我有點感覺不到我的身體了...如果我有什麼不測..麻煩你照顧好他們,他們都是好孩子”

    王鴻波一邊說着話,一邊咳着血,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從受傷到現在,短短几分鐘時間,從劇烈的疼痛到現在的毫無知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但是自己死與不死,他並不擔心,縱使沒有末世的來臨,就他的遭遇來說,他自己也幾次有過輕生的念頭。

    而末世到來後,那幫上門安慰他卻被困的學生,讓他不得不再次揹負起身上的責任。

    這段時間爲了讓孩子們希望不滅,他是又當爹又當媽,不光要開導孩子們,幫助孩子們樹立活下去的信念,更是以身作則,帶領孩子們製作武器,搜刮物資,養起了這麼大一羣人,他是真累了。

    “狀況不是很好,我是說你,這東西我原先不知道會不會像喪屍一樣,抓到後會感染,不過聽你的描述,你應該是開始變異了..”

    凌晨低着頭,一邊觀察兩人的傷口,一邊尋思着解決之法。

    “那你趁現在我還能控制自己,趕快動手,把我殺了吧,我不能變成怪物傷害這些孩子,我不想最後變成一個怪物!你就幫幫我吧!我求你了!!!”

    王鴻波聽聞此言,頓時激動了起來,可能是老一輩人說的迴光返照之類,他現在也不咳了,說話也有力了,一絲病態的嫣紅爬上了他的臉頰。

    他在搜刮物資的時候也看過其他鄰居被喪屍所傷變成喪屍的過程,往往這些人都是帶傷回家,變異後第一時間下手的對象就是自己曾經最親近的人,他不想自己也變成這樣,與其變成怪物,不如讓眼前這個男人親手結果了自己。

    “問題是,你身後這個孩子,她也受傷了,這東西穿過了你,然後又紮在了她肩膀上,我看了下,她的肩膀也有變異的前兆.”

    凌晨用手中的匕首敲了敲王鴻波腹部的利爪,兩者相撞發出邦邦的脆響,反正他都沒知覺了,凌晨也沒覺得自己有啥不對,不過倪樂樂肩頭那傷口四周浮現的詭異青筋,讓凌晨確定這孩子應該也是被感染了。

    王鴻波頓時啞了火,他能夠決定自己的生死沒錯,但是倪樂樂呢?

    如果感染了,就要被殺死,那同樣,倪樂樂也難逃一死,一時間,王鴻波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

    “...求求你,救救她,你這麼強,肯定有辦法救她的吧?我可以去死,但是她只有10歲啊...還有大好的年華..”

    思考再三,王鴻波只能將希望放在了眼前男人的身上,所謂病急亂投醫,也不過如此。

    “我確實有辦法救你們,但是代價也很大,你確定要嘛?你能帶她做決定嘛?”

    凌晨板着臉,辦法確實有,但是用不用,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畢竟,按照現在的瞭解來看,可能是一個種族到另外一個種族的轉變。

    “什麼辦法,要付出什麼代價,如果能救她,什麼代價我都能接受,不然,你看這樣,兩個人的代價我一個人付,你救她行不行...”

    王鴻波彷彿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強忍着咳嗽促聲問着凌晨。

    “這個代價,你可不能一個人付,也沒辦法一個人付”

    “什麼代價?你倒是快說啊”

    “代價就是:不做人了”

    “啥?你jojo看多了吧你?”

    王鴻波頓時一臉懵逼,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已經變異了,現在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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