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什麼意思?....”

    杜雷斯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色,雖然總統先生的這話聽起來很是自然,也許僅僅是對於竇利萬給予的那些物資的一種肯定,但是卻讓杜雷斯聽在耳中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總統先生並沒有解釋,只是拍了拍杜雷斯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去一旁了,接下來,他將爲那名叫做竇利萬的先生授勳。

    “啊?到我了?這個有什麼講究沒有?我第一次授勳,做的不是太好,還請各位海涵啊”

    凌晨臉上帶着笑,雙手合十衝着拉兜先生微微躬身,有樣學樣的站在了拉兜先生的身前,將後背露給了他。

    “哦!我親愛的孩子,沒有關係,我記得你們雄雞有句老話,人生總有第一次,還有一句話叫做一回生二回熟,對吧?”

    拉兜先生臉上帶着和善的微笑,接過幕僚遞來的自由勳章,戴在了凌晨的脖子上。

    不過在看到那白皙的肌膚時,還是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眼中好似放出了一抹精光。

    “您說的對,我親愛的總統先生,不過我可不相信我還有第二次”

    凌晨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那塊勳章,語氣中充滿了戲謔。

    “哦?爲什麼這樣說,我的孩子,只要你能夠爲這個國家獻出你的所有,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那你就將獲得來自這個國家的愛,相信我,你的付出,一定能夠收穫讓你滿意的回報!”

    拉兜先生口中低喃着,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那塊金色的國會黃金獎章被他套在了凌晨的脖頸間,正緩緩的向着後方拉去。

    “這個獎章不是一個人一輩子只能獲得一塊嗎?難道我在網上看的是錯誤的?哦,這該死的網絡資訊商,居然敢亂傳謠言”

    凌晨臉上帶着笑,伸手按住了脖頸間那緩緩向後滑動的金質獎章,繼續說道。

    “不過這個國會黃金獎章您倒是可以多給我幾塊,可能是我靈魂深處的雄雞魂覺醒了,我總覺得這金燦燦實在是太讓人慾罷不能了,不過先生您不覺得您拉的太高了?雖然我也覺得這一前一後很好看,但是再往後拉,我的頭可能都會被您拉掉下來喲”

    “哈哈哈,竇利萬先生說笑了,我只是想幫您把獎章調整一個位置,既然您喜歡這樣的造型,那就這樣吧,況且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您能夠再次爲這個國家做出卓絕貢獻,國會黃金獎章再給予您一次又何妨呢?”

    “哦?那我如果消滅了整個鷹醬的變異生物,是不是我還能在獲得一枚?那您放心!再苦再累,我也會完成這個目標的”

    拉兜先生臉色微微一沉,手中的動作也是僵在那,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動作飛快的將綬帶上的搭扣扣上,伸手拍了拍凌晨的肩膀,示意儀式已經完成了。

    “你們這....”

    杜雷斯看着身前那兩人,總覺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尤其是剛纔兩人的對話,在他聽來,隱約能夠感受到一絲淡淡的火藥味。

    “感謝總統先生的厚愛,正如我所說,我和我的人,會將消滅整個鷹醬的變異生物作爲我們的最終目標,所以還請總統先生再多準備幾枚這樣的獎章,我一定會拿到手的,畢竟,這一枚才幾十克,可不夠看的”

    撫摸着胸口那片薄薄的金牌牌,凌晨有些幽怨的說道。

    這讓聞言的杜雷斯頓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好傢伙,你當這是什麼?還準備靠變賣勳章發家致富呢?黃金勳章珍貴可不是因爲材質是黃金,而是它所代表的那份榮譽好嗎?

    “哈哈哈,竇先生還真會開玩笑啊,不過如果竇先生真的能夠消滅這個國家中所有的變異生物,那我即便用全國的黃金都打造成勳章掛在竇先生身上,那也不是不行啊,哈哈哈哈”

    拉兜先生好像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當即哈哈大笑,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好似不想讓衆人看到自己的失態。

    “這可是您說的啊!可不能反悔,那,我都錄下來了!以免您賴賬!”

    看着凌晨伸手從口袋裏掏出的錄音筆,以及裏面循環播放的那句話,別說杜雷斯了,就是拉兜的笑聲都曳然而止,包括關磊二哥等人在內的場中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凌晨,一臉的古怪表情。

    “哈哈哈,竇先生真會開玩笑,總統閣下,請繼續授勳吧”

    杜雷斯忙是上前將一臉無所謂表情的凌晨拉到了一邊,表情糾結的衝着臉色陰沉的總統先生提醒道。

    “對對!授勳,接下來,是這些英勇的士兵,鑑於你們英勇的表現,我代表這個國家的政府,授予你們銀星勳章!還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各位能夠繼續爲這個國家出自己的一份力!”

    拉兜原本因爲凌晨的不着調變的有些陰沉的臉色,在看到那一名名身強力壯的陸戰隊員後,頓時換上了那副慈祥的笑臉,揮手示意他們在自己身前站定,由他一名名的進行授勳。

    聽到是銀星勳章,衆士兵當即臉色大變,這可是僅次於榮譽勳章的獎章啊,它代表的,是對於作戰英勇的肯定,得到它,可是每一名真刀戰槍和敵人廝殺的士兵最好的認可。

    “遵命!總統先生,我們將爲了這個國家,死而後已!”

    一衆士兵齊齊衝着拉兜敬了一禮,動作整齊劃一的走到他的身前,轉身站定,那站姿,猶如一棵棵挺拔的松柏。

    “好好!好一個死而後已,我喜歡!來,讓我幫你們帶上!”

    拉兜先生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微笑,伸手將那些勳章一一帶在士兵的脖頸間。

    眼看授勳儀式即將結束,諾姆衝着凌晨眨了眨眼,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問,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凌晨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邊的杜雷斯和衆士兵,諾姆頓時心領神會,緩緩的站在了杜雷斯的身側。

    當最後一名士兵脖頸間的勳章被佩戴完畢後,衆士兵齊齊轉身,衝着他們的總統敬了一禮,隨後再次站回了凌晨等人身後,繼續忠誠的執行着先前監視這幫覺醒者的任務。

    而這時,一直在把玩手中錄音筆的凌晨看着那神情自若的總統先生,有些怯怯的舉起了自己的手,那表情,就好似在課堂上遇到疑惑,想要和老師請教的小學生。

    “哎!你又要...”

    杜雷斯眼看凌晨又要亂來,忙是想出言阻止,卻被拉兜先生用眼神制止。

    “哦,竇先生這是有什麼疑問嗎?但說無妨,沒必要這麼拘謹”

    拉兜臉上依舊帶着那慈眉善目的微笑,好似壓根兒沒受到凌晨之前那錄音風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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