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峯大喜。
他趕忙打開系統查看。
宿主:秦峯
戰力:13.21
兵力:5
特殊能力:士氣大振
士氣大振:消耗1點戰力,可以讓部下一小時內,平均戰力提升1點。消耗的戰力每翻一倍,平均戰力增加1點。
秦峯暗暗咋舌。
按系統說明,特殊能力可以分爲個人和團隊兩種類型。
眼下這個這特殊能力,無疑屬於團隊類型,而且強得離譜。
等於他消耗1點戰力,可以讓部下一個小時內,戰力全都提升1點。
他若是消耗2點戰力,部下的平均戰力則提升2點。
消耗4點戰力,則可以提升部下3點戰力。
再往後,性價比則不斷降低。
眼下,這特殊能力對他的作用不大。
可有朝一日,統兵數千上萬,這能力的效果就非同一般了。
他只需消耗4點戰力,便能讓數千甚至數萬部下,在一個小時內,成爲平均實力堪比淬皮境三重或者四重的精兵。
剋制住心中的興奮,秦峯開始打掃戰場。
五名老兵也恢復了一些氣力,強打精神,加入到打掃戰場當中。
臉上,都是不可抑制的喜悅。
身爲老兵,他們都很清楚,有位強大的領頭羊,不僅能夠讓自己在戰場的存活率更高,也更容易讓自己獲得軍功。
可他們沒想到,效果會如此的明顯。
很快,所有的戰利品都集中起來。
雖然沒有戰馬,但各種彎刀、騎弓,也堆積成一座小山。
殺敵方面,秦峯一人便割了三十六隻左耳。
三位戰死的老兵,其中一位是他同營,給了兩隻。另外兩位老兵,則是一人塞了一隻。
剩下的三十二隻左耳,則全都塞進了裝着石灰的袋子裏。
加上之前的八隻,數量高達四十隻。
整個袋子,都塞得鼓鼓囊囊。
五位老兵,加起來割了二十八隻左耳。
還剩下十二隻無人認領,則平均分配給了三位戰死的老兵。
秦峯起身,找來繩子,將布扎的手腳捆綁住。
再拿來一個水袋,將裏面的冷水澆在布扎的臉上。
布扎幽幽轉醒。
左耳傳來的劇痛,讓他皺了皺眉。
微微睜開雙眼。
入眼所見,是一個瘦弱的上半身。
衣甲已經被撕裂,上面血跡斑斑,還佈滿各種疤痕。
眼皮撐開了少許,視線也隨之上移。
一張年輕,剛毅的臉龐出現在視線當中。
布扎眼瞳驟然收縮。
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大腦。
他終於記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是這個年輕人,顛覆了他的認知,起初還只是和他戰個平手。
可遭到圍攻,身上傷勢不斷增加的情況下,卻越打越勇,甚至逼到他耗盡內力,也依舊勇猛如初。
他下意識朝後退卻。
這才發現手腳皆被綁住,根本無法後退。
“說吧,你們是哪個部落,大部隊現在藏身在什麼位置,有多少人馬,下一步計劃如何?”
秦峯將一連串的問題拋出。
這也是他留下布扎這個活口的原因。
普通戰士,不可能知道大部隊的具體計劃。但眼前這位,起碼是百夫長級別,肯定一清二楚。
布扎哼了一聲沒有理睬。
唰……
布扎的半隻左腳腳掌,連同靴子,一起被斬斷。
淒厲的慘叫聲,直衝雲霄。
“說了,給你個痛快。不說,我一點點斬斷你的四肢。”
秦峯揚起手中的短刀。
“我、我說……”
布扎不畏死,卻不想死得如此悽慘。
他選擇了前者。
秦峯放下了手中的短刀。
布扎怒目而視,緊盯着秦峯的雙眼中,帶着猶如野狼一般的腥紅和仇恨。
秦峯神色平靜。
勝者爲王,敗者魚肉。
上了戰場,再善良的人,人性都得拋掉大半。
更別提,他這種意志堅定,從一開始,就打算憑藉軍功爲父母奪回榮耀的人。
要麼踏着屍山骸骨,要麼成爲屍山骸骨中的一員,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們是莫爾部落的族人……”
左腳傳來的劇痛,讓布扎最終還是放棄了仇恨,選擇儘快結束這種痛苦。
噗!
等到布扎說完,秦峯也履行承諾,一刀將他的人頭斬下。
“什長!”
五位老兵,皆是興奮起身。
成功查到入侵者的大概位置,以及下一步計劃,這可是大功一件。
秦峯立即安排道:“戰馬不多,你們留下四人看管戰利品,只派一人立即原路返回,和大部隊匯合,通報這個消息。我去蒙回山那邊,看看能不能跟上犬戎族的大部隊。”
“是!”
五位老兵顧不上身心俱疲,立即將已經綁在戰馬上的同袍屍體、戰利品都給卸下。
秦峯單人獨騎,趁着天才矇矇亮,趕往犬戎族大部隊藏身的蒙回山山腳。
沿途,不斷留下記號。
偶爾遇上一兩個之前潰逃的犬戎族戰士,隨手便能將其斬殺。
騎術最佳的一位老兵,則帶着三匹戰馬,拼盡全力前去與大部隊會合。
犬戎族大軍的大概位置,下一步計劃,早一分鐘傳回正風軍,正風軍的封鎖區域便能小一分。
封鎖區域越小,越有把握將這支入侵的犬戎族大軍完全鎖死在北疆。
……
蒙回山,山谷中。
犬戎族的戰士們,正開始整理裝備,準備出發。
一位渾身浴血的犬戎族戰士,騎着匹戰馬,飛馳進入到山谷中。
塔姆爾收到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消息。
派去接應伏兵和負責斷後的隊伍,居然遭到襲擊,連布扎這位百夫長都沒能逃過一劫。
“立即出發,馬諾亞,率領你的部族清理痕跡,負責斷後!”
他沒時間追問細節,立即下達離開的命令。
“是!”
百夫長馬諾亞,立即召集部族。
手下的戰士們,迅速在馬尾綁上茂盛的樹枝,跟在馬諾亞的身後,先一步衝出山谷。
等到大部隊離開,再在後方一邊撤退,一邊快速清理痕跡。
噠噠噠……
遠處,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擡頭一看,就見一個赤着上身,纏着滲血繃帶的年輕人,正手持一把長槍,朝着他們這邊疾馳而來。
“是大梁國的戰士!”
那些下馬清除痕跡的犬戎族戰士,皆是大驚失色,紛紛縱身上馬。
可很快,他們便全部放鬆下來。
因爲這位大梁國戰士的身後,空空蕩蕩。
來人,正是單人獨騎的秦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