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菲恨得牙根發癢。

    賤\/人!賤\/人!!!

    縱然是五殿下視她如珠如寶的時候,也不曾讓她呼來喝去。

    更不可能爲她做什麼喫食!

    君子遠庖廚!

    阮靈兒這樣,分明是想打她的臉!

    是想讓她知道,她劉芳菲就是個笑話嗎!

    “即便王爺現在寵你,那又如何?”她咬着牙:“男人沒得到你之前,對你有些寵愛,可這又能長久嗎?”

    “你說的很對。”阮靈兒點了點頭。

    她好整以暇看着劉芳菲:“你猜,待會兒我若是讓王爺向鬼醫討要情蠱,給我們種下,王爺會不會答應?”

    傅玲瓏翻了個白眼:“我瞧着王爺巴不得給你種個情蠱呢。”

    傅雪雲:“也不好說。我也好奇,不如,稍後你試試?”

    劉芳菲牙齦都咬出血了,冷哼一聲,起身走了。

    試試?

    還試什麼試!

    攝政王爲了阮靈兒,禁足自己皇侄兒,削爵郭候,連德妃都給貶成貴人了。

    如今當着衆人的面,被呼來喝去,非但不惱,還顛顛的去給她做什麼冰沙。

    完全被這小賤\/人迷了心智,臉都不要了!

    區區情蠱,還會不肯嗎?!

    阮靈兒看着幾乎落荒而逃的劉芳菲,得意的揚了揚下顎。

    呵,想拿刀子戳她的心?

    那也要看看這刀子夠不夠鋒利。

    傅雪雲和傅玲瓏互相對視一眼,眸光多少有點嫌棄。

    傅玲瓏抿了抿嘴角:“你讓我想起,我小時候養的兩條狗。”

    阮靈兒:“嗯?”

    傅玲瓏:“我小時候養過一黑一黃兩條狗,小黃比較淘氣,經常犯錯被拴起來。”

    阮靈兒茫然的看着她:“所以呢?”

    怎麼突然又想到狗上面去了?

    傅玲瓏繼續道:“每次小黃被拴起來,大黑就會在小黃面前撒歡的跑過來,跑過去。”

    阮靈兒:“???”

    好像沒說什麼,但總覺得傅玲瓏在罵她。

    傅雪雲補充道:“你剛纔炫耀的樣子,像極了大黑。”

    阮靈兒:“……”

    實錘了,傅玲瓏人身攻擊!

    劉芳菲一路回到自己房裏,轉身對着翠喜又是一巴掌,直接將人扇的摔倒在地。

    “不準哭!”她冷着臉呵斥道:“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翠喜忙捂着臉爬起來,大氣兒都不敢喘的退了出去。

    “賤\/人!賤\/人!”劉芳菲氣的將杯盞一個一個摔在地上:“阮靈兒這小賤\/人!竟敢這麼糟踐我!”

    “這麼討厭她啊,我幫你啊。”一道聲音響起。

    劉芳菲還在氣頭上,想也不想的回頭罵道:“幫我?你是能幫我殺了阮靈兒,還是能幫我搞來情蠱!”

    罵完,她猛地驚住。

    轉身看向內室裏,那個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紗的女人,警惕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裏!”

    女人輕笑一聲:“怕什麼?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女人從房間裏走出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桌子前坐下:“我雖不能幫你種情蠱,但卻可以給你些小玩意,幫你重新獲寵。”

    “什麼東西?”劉芳菲盯着女人:“你是誰?爲什麼幫我?你想要我做什麼?”

    她並不傻,清楚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房裏的人,還說要幫她,定是盤算好了,想叫她做點什麼的!

    “因爲我們是朋友啊。”女人笑道:“你討厭阮靈兒,我也討厭她。我們都想她死,所以我們可以做朋友。”

    …………

    與此同時,白錦淵又回到阮靈兒身邊。

    從婢女捧着的盤子上,拿起那碗沙冰,放在阮靈兒面前:“五皇子府冰窖的冰,本王瞧着不夠乾淨,叫人去王府取的,耽擱了會兒。”

    阮靈兒眨了眨眼睛。

    先前她在家裏喫沙冰,抱怨打的冰沙不夠碎,味道不夠完美的時候,白錦淵正撞見了,親自去小廚房給她打了冰。

    後來也做過好些次,因此她到不驚訝,只是滿心滿眼的幸福。

    笑的乖巧又甜蜜:“謝謝王爺。”

    白錦淵縱容的輕輕點頭:“這兒都是女眷,本王不便在此多留,靈兒若有事,再叫婢女去尋本王。”

    “嗯,王爺去吧。”阮靈兒乖巧的應聲。

    目送男神離開,她挖了一大勺沙冰放進嘴裏,冰冰涼、甜而不膩的口感,簡直是解暑利器。

    傅雪雲、傅玲瓏:“……”

    “你們要不要嚐嚐?”阮靈兒挖了一勺,詢問的看着她們。

    二人搖頭:“王爺親手做的,我們可沒這個福氣享用。”

    還特意叫人去王府取的冰,嘖嘖,這寵的,跟養了個女兒似的。

    “狐媚。”身後不知誰突然罵了一句。

    阮靈兒挑眉:“???”

    她喫個冰沙,也礙着人眼睛了?

    “誒,這葡萄真酸。”傅玲瓏擰着眉,揚聲說道。

    傅雪雲:“哪裏來的葡萄?竟會渾說。”

    傅玲瓏扯着嗓子:“就是沒喫到葡萄,纔要說葡萄酸呢!”

    身後不遠處,着玫紅色羅裙的貴女攥了攥手指,低聲啐了口唾沫:“呸,一丘之貉。”

    還拐着彎罵她,當她聽不出來呢!

    “這裏真是好生熱鬧。”黃鸝般清脆嬌憨的聲音響起,芷蘭穿着身粉色羅裙,在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她輕笑看着衆人:“府裏招待不周,諸位妹妹別嫌棄,有什麼不妥的,只管吩咐府中下人去辦便是了。”

    一開場,就像極了主人家。

    阮靈兒打量着來人,低聲詢問道:“五皇子的姨娘?”

    傅雪雲點點頭:“聽說進府的幾位妾室,只她侍寢了。近來,五皇子大半時間,都是宿在她房中。”

    阮靈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倒是個有能耐的。”

    “有能耐又如何。”

    傅雪雲輕嘆一聲:“自古納妾納色,可,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這會兒瞧着風光,待新人進府,又要如何自處?”

    “快別操心旁的人了。”阮靈兒挖了勺冰沙,直接塞進傅雪雲嘴裏:“嚐嚐,王爺親手做的,味道如何?”

    傅雪雲說的,是整個時代的悲哀,她們幾個貴女,又能如何呢?

    “這位便是阮小姐吧,當真是美豔動人呢。”芷蘭不知何時走到她們身邊,笑吟吟的看着阮靈兒:“妾身芷蘭,見過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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