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還想把她關起來?!
當她是小貓小狗嗎?!
動靜驚動了門外的守衛,其中一人敲了敲房門:“阮小姐,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有!我要出去!你們能放我出去嗎!”她沒好氣的衝門外吼道。
守衛不說話了。
阮靈兒氣的翻了個白眼。
問什麼問!
瞎問!
她吩咐了,他們又做不到……等等!
阮靈兒眼睛一亮。
他們做不到,但他們可以什麼都不做啊!
快步跳下牀,將髮簪裏的香粉捏在手裏,打開門衝他們一揮手:“你們進來,幫我把桌子擡一下。”
“我不喜歡它擺放的位置!”她說道。
兩個守衛互相對視一眼,拱手道:“是。”
二人走進房間,合力擡着那張桌子:“阮小姐,這桌子……”
話沒說完,二人感覺一陣眩暈,隨即倒地昏睡不起。
阮靈兒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冷哼一聲拍了拍手:“就兩個人,還想看住她?”
她看着房門外,確定走廊裏沒有旁的守衛,放心大膽的朝外面走去。
然而,一炷香後,她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三條路。
這……總不可能還是個迷宮?
半個時辰後,阮靈兒一頭汗珠子,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
狗男人!
還真建了個迷宮!
只爲了關住她?!
難怪她還說,怎麼只拍了兩個守衛守門。
原來是早就料到,如果沒有人帶路,即便放她出來,她也走不出去!
看着四面八方的牆壁,她只覺得心力交瘁!
索性就地坐下,扯着嗓子哀嚎:“有沒有人,我累了!”
“有沒有人!我累了……”
腳步聲由遠至近,白錦淵的身影從一個轉角處出現。
他臉上掛着縱容的輕笑:“靈兒累了?”
走上前,微微彎腰將人抱了起來,毫不顧忌她身上的汗水和灰塵:“回去吧,飯前活動了這麼久,可餓了嗎?”
語氣溫和,態度也溫和。
像極了家長在看待自家熊孩子的模樣。
阮靈兒:“……”
無語之餘,卻覺出一絲恐懼。
她剛喊她來了,白錦淵就出現了。
意味着,其實王爺早就知道她從房間逃出來了?
意味着,守衛是一道禁制。迷宮是第二道禁制。暗處……還有第三道?甚至第四道?
一念至此,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難以掙脫。
細細密密的網,佈滿她的周身。
“王爺什麼時候來的。”她不死心的詢問。
白錦淵也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靈兒出房門的時候。”
阮靈兒:“……”
果然。
沉默了許久,她低聲詢問道:“王爺打算關我多久?”
逃,估計大概率是逃不出去了。
何況,逃出去,她似乎也躲不掉。
可這種感覺,真的讓她很難受。
白錦淵腳下微頓,隨即就又恢復正常。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寵溺:“怎麼會是關着靈兒?靈兒若想去哪裏,想做什麼,都只管開口。”
“山川河流,天上地下,只要靈兒想去,本王都可以帶靈兒去。”
虔誠,又珍愛。
阮靈兒:“……”
“我想回家!”她強調道。
大約是被激起了反骨,白錦淵越是囚着她,她就越想掙扎!
沒等到白錦淵的回答,她雙手捧着白錦淵的臉,強迫他看着自己:“王爺,我想回家!”
白錦淵輕笑:“好。”
阮靈兒微怔,好?答應了?
白錦淵:“靈兒吃了飯,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本王帶你去阮府。”
阮靈兒挑眉,去?
不是回?
意思是,她還得在跟回來唄?
認識到這一點,她氣的怒目而視,然而白錦淵絲毫不受影響。
阮靈兒惱怒的扯開他的衣領,一口咬在他肩膀處。
力氣之大,瞬間就嚐到了血腥氣。
白錦淵卻連呼吸都不曾變過。
阮靈兒擡頭,脣角染着血漬看他:“王爺當真不肯放我回家?”
白錦淵將人抱進房間,放在牀上,溫和的蹲跪在她面前。
擡手,微涼的指腹將她脣角的血漬擦掉,柔聲道:“靈兒說過,本王就是靈兒的全世界。本王在的地方,就是靈兒的家。”
阮靈兒:“……”
呵!
這理解能力!
語文老師來了都得給你磕一個!
她冷冷的扯了下嘴角:“王爺可知道有一種鳥,性子犟,在外面風餐露宿,甚至可能喫不飽,卻活的很逍遙自在。”
“但若被關起來,即便是好喫好喝的伺候着,也會活活把自己氣死!”
她刻意盯着白錦淵的眼睛。
臉上沒有半分玩笑之意。
聞言,白錦淵下意識蹙眉。
但很快,緊皺的眉宇就舒展開來。
掛上那抹溫和的笑意,撫\/摸着阮靈兒的臉頰:“靈兒不是鳥,靈兒是本王的心尖寶。”
阮靈兒:“!!!”
她說那話的時候,可沒想過王爺是這樣的王爺啊!
白錦淵意有所指道:“阮大學士正值壯年,靈兒孝順,比不捨的阮大學士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
阮靈兒面色一冷:“王爺這是在威脅我?”
“本王怎麼捨得。”白錦淵笑意愈發好看。
他將阮靈兒因汗水黏在臉頰上的頭髮,溫聲哄道:“瞧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本王命人擡水進來,靈兒好生洗洗,可好?”
阮靈兒氣道:“這裏連個伺候我洗澡的人都沒有,難不成王爺要親自伺候我洗嗎!”
白錦淵:“可。”
阮靈兒:“???”
白錦淵起身走到門外,衝外面人吩咐道:“備水。”
而後重新回到阮靈兒面前。
擡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指尖滑\/落至衣領,靈活的解她衣襟的盤扣:“本王親自服侍靈兒沐浴。”
阮靈兒:“!!!”
手忙腳亂的捂着胸\/口的衣服:“不!不用了!你出去!”
白錦淵頂着那張俊美非凡的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靈兒不用本王伺候沐浴了?”
阮靈兒咬牙:“不!用!了!出去!”
白錦淵輕笑,摩\/挲着指腹:“那真是可惜。”
阮靈兒:“……”
你在開車!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