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

    其實,她們是喫過飯來的……

    崔遠:“……”

    難爲他之前還特意去跟刑堂堂主打了個招呼,叫他千萬不能真對兩個婢女動手。

    “是,老奴這就將人帶下去。”崔遠不敢多言,忙帶着紅袖、添香退出去。

    白錦淵盯着房門,安靜了許久,開口道:“叫安子塵來見本王。”

    聞言,安子或挑了挑眉。

    片刻後,安子塵匆忙趕來:“王爺,臣……”

    “你近來在做什麼?”白錦淵打斷他的話問道。

    一說到這個,安子塵就一臉苦澀:“臣近來再和傅玲瓏培養感情!”

    白錦淵冷笑眯起眼睛:“身爲本王的臣屬,不思建功立業,整日兒女情長!不知所謂!出去!領罰!”

    安子塵:“???”

    “王爺,不是您交代,要臣多多與傅玲瓏培養感情嗎?”他委屈的解釋道。

    說着,還看向安子或:“兄長也是聽到了的,對吧兄長!”

    安子或嘴角抽了抽:“……”

    這個弟弟,忒蠢了。

    白錦淵冷嗤:“那你如今可培養出感情了嗎?”

    安子塵一噎:“還沒有。”

    阮靈兒消失這麼多天,傅玲瓏見他一次揍他一次,還培養感情呢?

    筋骨倒是得了鍛鍊!

    “如此小事,你都辦不到,談何爲本王分憂解難?”白錦淵譏諷道:“滾出去,領罰!”

    剛捱了傅玲瓏一頓揍,渾身骨頭疼的安子塵:“……”

    “王爺!臣雖比不得兄長,爲王爺出謀劃策。卻也有小軍師之稱,爲王爺鞍前馬後……”他委屈着反駁。

    他是臣屬,卻也不是用來聯姻的棋子啊!

    白錦淵似笑非笑的勾脣:“西北軍營缺個軍師,你可去得?”

    安子塵:“……”

    一年前,他去西北軍\/營監督整頓,剛到地方水土不服,吃了五天藥。

    五天後接風宴,被仰慕王爺的將士連翻敬酒,喝的爛醉如泥,又修養三天。

    等他好不容易能從牀上爬起來了,晚上起夜,被蠍子蟄了腳。

    疼的嗷嗷直叫,嚇的西北軍以爲有夜襲,半個軍營都擠在了安子塵營帳之外。

    養好後,西北軍主帥神色複雜的問他,是否是他們西北軍哪裏做的不好,惹安子塵生氣了。

    言外之意,否則爲何安子塵,自損八百,也要親自來折騰他們這羣粗人。

    白錦淵又道:“漢口縣,河水暴漲,淹沒了不少田地村落。你可去得?”

    安子塵:“……”

    三年前,王爺派他去治理水患,在官員陪同下去檢查水岸,不幸失足落水,直接被湍急的水流沖走。

    當地官員發動差役、府兵,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

    最終調來當地駐軍,幾萬人找了一天一夜,纔在河邊蘆葦從裏,找到昏迷不醒的安子塵。

    白錦淵繼續道:“川蜀……”

    “王爺!”安子塵急急打斷他:“臣有罪!臣知錯!臣這就去領罰!”

    白錦淵:“除了聯姻,你也沒旁的用處了。”

    安子塵:“……”

    憋屈的行了一禮,匆匆起身跑了。

    扎心!

    太扎心了!

    原本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如今……心肝肚肺都是疼的!

    安子或嘆了口氣,這傻弟弟,乖乖捱揍多好,偏要扯出這許多事。

    先下好了,免不了體\/罰,又被誅心一番。

    “子或。”白錦淵偏頭看過去。

    安子或警覺得起身拱手:“王爺。”

    “你覺得,本王該如何?”白錦淵頭疼的問道。

    安子塵:“……”

    他覺得,他不敢覺得。

    但,話又不能真的不說:“王爺恕罪,臣不知王爺所問何時。”

    白錦淵掃了他一眼:“靈兒此事。”

    安子塵:奪命題來了!

    “臣私以爲,阮小姐身爲貴女,身份尊貴,又得王爺寵愛,更是添了幾分顯赫。”

    他躬身拱手:“如今突的被關起來,又關係性命之危,心裏自是難過非常。”

    “臣曾外出辦差,遇兩個老者,白髮蒼蒼卻仍恩愛有加。臣詢問其緣由,老者告知臣說,夫妻之間的感情,在於堅持,更貴在互相信任。”

    “年輕時老翁曾外出經商,數年不歸。老嫗在家伺候公婆,從不曾懷疑夫君在外亂來。”

    “老翁在外多年,老嫗生下早產兒,老翁也不曾懷疑老嫗在家偷\/人。”

    “後老翁歸來,夫妻倆仍是伉儷情深。”

    故事說完,他再次強調道:“王爺可試着信任阮小姐,依臣愚見,阮小姐應不是見異思遷之人。”

    白錦淵:“說的不錯,下次別說了。”

    安子或:“???”

    “赤心奉命抓捕郭家女,數日不曾有進展。”白錦淵突的改了話題。

    安子或警惕的看着他:“王爺的意思?”

    “嗯,軍師如此聰慧,本王給你三日,可夠?”白錦淵道。

    安子或:“……”

    夠不夠的先不說,狗是真的狗!

    派他這個堂堂攝政王府軍師,去幫赤心那個廢物抓人?

    但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觸王爺黴頭,只憋屈道:“是,臣遵命。”

    白錦淵滿意點頭:“你在此候着,等會提本王送靈兒回府。”

    安子或:“???”

    不然還是揍他一頓吧!

    愛女莫名其妙求關這麼久,此時的阮閣老惱的怕是能喫人!

    王爺親去送,阮閣老不敢做什麼。他若去送,那止不定是要挨……

    等等!

    王爺該不會就是爲了讓阮閣老出氣,才叫他去的吧?

    他看向白錦淵,想求證下心裏的想法,卻見白錦淵已然起身出去了。

    白錦淵離開書房,找來府醫清理好傷口,便帶着飯菜來到地宮。

    此時的阮靈兒,虛弱的有些昏昏沉沉。

    他眼裏閃過一抹疼惜,坐在牀邊將人扶起來,端着蔘湯喂到嘴邊。

    阮靈兒下意識喝了一口,隨即清醒過來,抗拒的偏過頭。

    “喝吧。”白錦淵嘆了口氣:“喝完蔘湯,喫些東西,本王命人送你回家。”

    阮靈兒轉過頭盯着他,沒說話。

    白錦淵又是一聲嘆息:“只要靈兒不離開本王,靈兒想做什麼,都可以。”

    阮靈兒心裏有氣,頭腦一熱,下意識懟道:“靈兒想要皮相好的男子伺候,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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