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給病嬌王爺後,我腿軟了阮靈兒白錦淵 >第275章 攝政王,一定要這樣嗎?
    鴉雀無聲。

    幾息後,李順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王爺!王爺息怒!奴才……奴才實在不知,罪從何來啊!”

    惶恐的哀求道:“還請王爺饒命啊!”

    “皇叔,這不合禮數。”

    白宇飛拱手躬身:“李公公是父皇御前的人,即便有錯,也該由父皇定罪。皇叔怎能隨意發落!”

    “只怕此舉,有越俎代庖之嫌!”他擲地有聲道。

    十一皇子白宇軒也忙作揖:“皇叔息怒。”

    衆秀女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

    在場這麼多人,唯有阮靈兒和紈絝六皇子白宇書淡定自若。

    白錦淵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石桌。

    叩、叩、叩……

    一下一下,像是落在人心尖上。

    初秋的天,竟叫人有股子身處數九寒冰中的感覺,冷的人牙齒打\/顫。

    “呵。”

    白錦淵低頭輕笑:“五皇子這是想拿皇上壓本王?”

    白宇飛:“侄兒不敢。”

    “不敢?”

    白錦淵冷嗤,下顎微揚,眸色陰沉:“赤心。”

    “屬下在。”赤心躬身一禮。

    白錦淵聲線平穩:“將人拖下去。”

    赤心:“是。”

    “皇叔!”白宇飛錯一步,擋在赤心面前。

    赤心面無表情:“王爺有命,屬下公務在身,還請殿下讓開。”

    “放肆!”

    白宇飛冷着臉:“你只是個下人,也敢這麼跟本宮說話!”

    阮靈兒嫌棄的撇了撇嘴。

    搞不贏王爺,就欺負王爺的屬下。

    欺軟怕硬的廢物。

    赤心不爲所動:“煩請殿下讓開。”

    “本宮若是執意不讓,你要如何?”白宇飛面色陰沉。

    赤心緊了緊握着劍的手:“王爺有命,屬下不敢怠慢。若殿下執意阻攔,屬下只好得罪了。”

    話落,白宇飛的侍衛快步來到他身後。

    拔劍出鞘,警惕的盯着赤心。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道明黃的身影,在龍攆依仗下緩緩走來。

    皇帝掃了眼衆人:“這是怎麼了?”

    衆人忙跪地行禮:“參見皇上萬歲……”

    “都起來吧。”

    皇帝笑呵呵的擺擺手:“今個選秀,你們都無需拘禮。”

    赤心和白宇飛還僵持着。

    皇帝皺了皺眉:“老五,你在做什麼?”

    他緩步走過去,瞥了眼白宇飛侍衛亮出的劍:“都收起來!這裏是皇宮,今個又是選秀!動刀動劍的,也不怕嚇着這些姑娘?”

    “父皇恕罪,皇叔要打殺了李公公,兒臣以爲不妥,纔會出手阻攔。”白宇飛拱手,正色回稟道。

    “李順?”

    皇帝詫異的看向白錦淵:“皇弟啊,何必動這麼大的氣?”

    “若他哪裏不懂規矩,冒犯了皇弟,朕叫他給皇弟磕頭賠罪。”

    “皇弟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留他一條賤\/命吧。”

    末了,意味深長道:“他雖是個不中用的,到底也在朕身邊伺候了數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白宇飛面上一喜,拱手:“父皇所言極是。”

    李順鬆了口氣,膝行上前,衝着白錦淵不斷磕頭認錯:“奴才愚昧無知,冒犯王爺,還請王爺息怒。”

    經歷了一波生與死,倒是真的知道怕了。

    頭磕的又重又響,只眨眼的功夫,額頭上就遍佈血痕。

    白錦淵垂眸,嗤笑一聲:“皇上此言差矣。”

    “臣一己之身,便是被冒犯、頂\/撞兩句,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掛着淺淡的笑,對上皇帝的眼睛:“可他心懷叵測,蓄意離間皇上與朝臣的關係,敗壞皇上的名聲,臣,豈能容他?”

    白宇飛厲聲反駁道:“荒唐!”

    白錦淵還未開口,皇帝就冷着臉呵斥道:“放肆!怎麼跟你皇叔說話的?”

    白宇飛一口氣堵在心口,氣的臉都紅了。

    他深吸口氣,壓制住怒意,纔對着白錦淵躬身道:“皇叔恕罪,侄兒失禮了。”

    “想是五皇子瞧不上本王,幾次三番頂撞本王。”

    白錦淵笑意未改:“雖是失禮,本王卻是不敢與五皇子計較的。畢竟,本王在如何,終究是臣子啊。”

    這話說得,諷刺之意十足。

    白宇飛臉色難看至極,咬着牙單膝跪地,再次道:“皇叔息怒,侄兒知錯了。”

    白錦淵像沒看到他下跪一般,悠閒的喝了口茶水。

    才道:“李順在御前伺候多年,皇上念舊情,臣是能明白的。”

    “只是他假傳皇上口諭,帶領禁軍強闖朝臣府邸。又將臥病在牀、不能參選的貴女強召進宮。”

    “如此目中無人,若不殺了他,朝臣只會以爲,他是受皇上旨意行事。”

    “會以爲,皇上不體恤朝臣,恐會傷了臣子們的心。”

    “種種罪狀,臣豈能容他。”

    說着,他直接衝赤心吩咐道:“拖下去,亂棍打死!此等賊子,絕不能繼續留在皇上\/身邊。”

    ‘亂棍打死’這幾個字,他咬的極重。

    像是警告,又像是挑釁。

    赤心抱拳:“是,王爺。”

    皇帝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宮中禁軍即便沒有串通內侍、禍亂朝堂,也是糾察不明,保衛不利。”

    白錦淵繼續說道:“禁軍統領也要個人來做。”

    皇帝眸色冰寒。

    周身帝王之氣外漏,壓的衆人喘不上氣。

    他死盯着白錦淵,一字一頓道:“攝政王一定要這樣嗎?”

    白錦淵絲毫不受影響,面不改色淡定的說道:“臣,都是爲着皇上着想。”

    言外之意,一定要這樣!

    “好。”皇帝臉色黑如鍋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就依攝政王所言。”

    李順臉上血色褪盡,蒼白如紙:“饒命啊!皇上!奴才……”

    話沒說完,就被赤心一腳踹在心口上,昏死了過去。

    他上前招呼了兩個侍衛,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將李順拖了下去。

    阮靈兒神色複雜的抿了抿脣角。

    白錦淵像是生怕皇帝不惱怒一般,溫和的看着阮靈兒:“可解氣了沒有?”

    阮靈兒:“???”

    搞咩啊!

    這不是明擺着告訴皇帝,剛纔那番話大義凜然的話都是胡扯。

    其實就只是爲了給她出氣?!

    皇帝不是要恨死她?!

    思及此,她連看皇帝臉色的勇氣都沒有。

    白錦淵臉上笑意漸濃:“別怕,有本王護着你,誰都不敢對你怎樣。”

    言下之意,皇帝也不成。

    皇帝眯了眯冷眸,廣袖下的拳頭越攥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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