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凝只是挑了挑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莫及說,“嗯,對,也是!不過,剛纔你聽到天碩是皇帝的孫子,就一點都不驚訝?”

    葉雨凝無所謂的說,“驚訝什麼,之前栩伯伯看天碩,就像黏住一樣,

    後來映如也是如此,現在想想那時候,栩伯伯就知道天碩是太子的兒子了!”

    “也就你觀察那麼細,之前我也懷疑過,只是沒有深想!”莫及說道。

    葉雨凝擡眼看着莫及,“沒細想,是壓根就沒想過吧,你剛纔不也沒什麼表情!”

    兩人這邊說着,尤文栩那邊也在跟上官鴻彙報。

    “其實,一開始我沒懷疑,只是這次柳風路上說,殺害他父親的是江起,

    而且,江起與北域有勾結,所有的證據都在江起外甥的莊子上!”

    上官鴻聽着,砸了一下桌角,“我就說,當年奕兒只是私下說過,我還未採取行動,奕兒就不在了,

    如果這次不是史公公發現宮裏有奸細,我這次也許,哎,也許真的去找奕兒了!”

    “那現在怎麼辦?”尤文栩問,“要不要直接斬殺?”

    上官鴻猶豫了一會,“可是現在他負責糧草,我怕出現意外!”

    “糧草?怪不得呢,之前江起外甥打着糧草的主意,讓何川鎮上繳十萬石糧食!”

    上官鴻一聽,噌的站起來,“什麼,一個小小的鎮,上繳十萬石?”走了兩步,氣的胸口此起彼伏。

    “不過,你放心,這次凝丫頭送來了糧食,這次只有八萬石,但是過幾天,就能送過來五十萬石!”尤文栩看着氣呼呼的上官鴻安慰道。

    “這麼多?”上官鴻不相信的看着尤文栩。

    尤文栩面色嚴肅的點頭,“對,秋收前,這些糧食可是邊關戰士們的救命糧,我說這些都是自己估算的!”

    “這都是那凝丫頭帶來的?”上官鴻問,又問,“你不是不是該說說那凝丫頭到底是誰?”

    尤文栩給上官鴻斟茶,“這還得從葉坤說起……”

    等上官鴻知道了葉雨凝的身份,心裏既欣慰又高興!

    欣慰她是冷璇的女兒,高興她竟然是他那個外甥的妻。

    那個死小子,去了邊關,只是寄來了一封書信,到現在也沒個消息,也不知道現在戰事如何了?

    “你說,我家那外甥,娶妻這麼大的事,他都不跟我說?”上官鴻埋怨了兩句。

    “要我說,黎曜琛你就該治治他,讓凝丫頭一個人帶着四個孩子,說走就走了!”尤文栩也附和道。

    “史安!”上官鴻喊道。

    史公公推開房門,“皇上,您叫老奴?”

    “廢話,不叫你,我叫誰?”上官鴻哼哼道。

    “是是是,老奴該打!”史安打了自己沒有響聲的一嘴巴,又給尤文栩行禮,“太傅!”

    “這個老東西,跟我這麼多年,也就他敢給我頂嘴!”上官鴻氣笑着指着史安。

    “老奴哪敢頂嘴!”史安說着給兩人斟茶。

    “你看,還說沒頂嘴!”上官鴻看着尤文栩說。

    尤文栩笑着點了點史安,“你啊!……做的對!”

    說完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史安,擬旨,封葉雨凝縣主,那個俸祿先欠着吧!”上官鴻道。

    “爲何沒有俸祿?”尤文栩疑問。

    上官鴻尷尬的咳了咳,“那什麼,戰事喫緊,國庫空虛!”

    尤文栩默了默,“皇上,凝丫頭現在想發展商業,你是不是給她一個暢通無阻的的聖意?”

    “發展商業?那好,只要凝丫頭每年淨賺一千兩,整個冷夜,隨便她發展!”上官鴻豪氣的說道。

    “當真?那稅收呢?”尤文栩接着問。

    “五年免稅!”上官鴻想也不想的回。

    “好,史公公,麻煩你再給皇上研墨!”尤文栩對着史安說。

    “你啊,真是比我都上心!”上官鴻說着又寫了一道聖旨。

    就這樣在葉雨凝不知情的情況下,尤文栩給她要了兩道聖旨。

    既然糧食不愁了,江起這個掛名的戶部之職也該卸下來了!

    “史安,宣旨宰相府,江起即日起革除一切職務,押入大牢!”上官鴻蓋上大印,交給史安。

    江起早就知道柳風回來的事,現在正在家裏埋金銀珠寶,只帶了一小部分,準備逃跑呢!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剛想跑的江起還沒出門,聖旨就到了!

    宣旨後,史安讓御林軍將宰相府圍起來,直接押着江起入了大牢。

    “史公公,您留步!”江起抓着牢門喊道。

    史安揮手讓人退下,“江宰相,不對,您現在沒有職務,已經是平頭百姓了!讓咱家留下有什麼事?”

    江起低聲說道,“史公公,您跟着皇上整整四十載,您辛苦了!”

    史安不動聲色的站着不說話。

    江起繼續,“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可有給您賜府邸,漲俸祿?”

    史安聽到這,也就明白了,合着就是想收買他!

    輕咳了一聲,“咱家是皇上的人,一切都以皇上爲重!”

    江起嚥了咽口水,不對啊,之前打聽過,史安揹着皇上,沒少收賄賂,怎麼到他這就不一樣了?

    “史公公,在下別無他意,就是看公公辛苦!”說着在胸口的裏衣裏拿出一沓銀票。

    史安瞥眼看了看沒接,擡眼往上一挑,嘴角一抽,“咱家還有事,既然無事,咱家就回了!”

    史安說着就走,江起直接拉住他的衣袖,“史公公,我家後花園的假山處,有一個地下密室,裏面的都孝敬給您!”

    說到這,史安退了回來,嘴角上揚,“還是江宰相體恤咱家!”

    江起一聽這有戲,既高興又心疼,那可是他半輩子的積蓄,現在都給了一個閹人,

    不過想到,只要收買了他,他就還有生還的餘地!

    “行了,讓咱倆幫你做什麼?”史安小聲問道。

    “公公,您將一句話,帶給天香酒樓的掌櫃,您說……”

    史安看了看江起,“行了,咱家把話帶到就是了,不過最近幾天,可能就要委屈江宰相了!”

    江起彎腰行了一禮,“不委屈,以後就仰仗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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