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過來看望皇叔的時候,又看呆了。
蘇枝枝那是真的虎啊!
竟然敢在她皇叔頭上撒野。
而皇叔那是被喫得死死的。
風光霽月的臉龐被捏紅了一大塊不說,他還笑得出來,還討饒,“好枝枝,你捏得手痠不酸,我給你揉揉。”
後來女帝經由神醫解說後,知道了蘇枝枝是她皇嬸嬸沒跑了。
就是忍不住嘆息,“可蘇家和咱們皇室是死對頭啊!”
不知道這段姻緣能不能成。
這邊,蘇家都等着枝枝給好消息呢。
每天一問:今天搞死攝政王了嗎?
但國公爺發現不對勁,他已經兩天沒有見到孫女了。
想去找她,卻被丫鬟回到,小姐早早就去少府幹活了。
畢竟要負責皇庭的財務工作。
國公爺一聽,高興懷了,不愧是他的孫女,竟然開始發憤圖強了。
於是,國公爺有動了點小腦筋,花了點小錢,給蘇枝枝升官了。
從少府御卿升到了少府卿主,成了少府的老大,主管皇室的所有流水。
蘇枝枝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
心裏那是個鬱悶啊。
蘇枝枝戳了戳面前的男人,“我爺爺這麼明目張膽給我升官,你不阻止阻止?”
容俞此時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閱奏摺,回她,“挺好!少府卿主這個位置是需要親自和本王彙報少府的工作的。本王正想找機會和你多相處相處呢。”
意思就是他巴不得呢。
現在,她就是被迫當了卿主後,跟他彙報工作來着。
就像現實世界,整理出ppt給領導彙報數據一樣。
怎麼連穿書後,都沒有擺脫社畜的陰影啊。
蘇枝枝無語,“我現在晚上都有在陪你了。”說着說着,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卻一本正經地說,“不夠!”
粘人。
是蘇枝枝現在對容俞的評價。
尤其是喫到後。
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彙報吧。”他說。
“你自己看吧。”蘇枝枝直接把整理好的摺子扔給他。
“我喉嚨乾啞得難受。”要不是他太勤快,她嗓子能不行嗎。
現在同僚們,都以爲她是感冒了。
天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容俞倒也識相,不禁自助看摺子,早就讓人備上了潤喉的雪梨燉燕窩。
還主動變成人形靠枕,讓她貼着打瞌睡。
準備暖手爐棒她捂着痠痛的小蠻腰,是不是幫忙按揉幾下。
蘇枝枝眉目舒展了,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立馬見周公去了。
還不忘給他饋贈些口水,在他昂貴的華服上。
夢裏喊着,“燒雞,烤鴨,冰糖葫蘆,山楂餅,容俞……”
“……”他原本在認真批閱奏摺的,突然執毛筆的手指一頓。
所以,他的排名是最靠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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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枝醒來,就有一桌好喫的等着她。
“喫吧,我讓御膳房準備的。”容俞不忘加一句,“你以後得先喊本王的名字,纔會有這些好喫的。”
蘇枝枝不理解,他爲啥說話酸溜溜的。
喫個燒雞而已嘛。
蘇枝枝喫得挺飽的,喫不完的還可以打包帶走。看時間差不多得下班回家了。
容俞又肯放人。
她哄着,親了他嘴角一口。
他微微嘴角上揚,“晚上我等你。”
現在可真是越來越直接了。
蘇枝枝,“你今晚不必等我了。我母親小生辰,我得陪她。”
容俞臉色瞬間耷拉下來,“那你帶我一起去見你母親。”
一看就是行不通的。
早晨在朝堂上的國公爺爺和丞相爹爹,見容俞還是氣色甚好,他們臉都臭了。
蘇枝枝只告訴他們,“快了!快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能不快嘛。
其實蘇枝枝已經計劃得差不多了。
但這突然帶着容俞去蘇家喫飯,時機還差點。
“等這次中秋節,我給你個交代。”蘇枝枝想好了,到時候宮廷一定會大辦特辦。
她又是主辦方的主負責人。
搞個環節,喝醉酒耽誤事……讓大衆發現,她和容俞那啥了。
國公爺爺和丞相爹爹沒法裝作不知道了,只能答應兩人在一起了。
這劇情,就是學最開始容俞的做法。
但之前,他是主謀,現在她是主謀,之前兩人沒得感情,現在兩人如膠似漆。
容俞聽她說中秋節,就並不滿意。
還有半個月呢。
她湊他耳邊說道這個計劃。
容俞炸了,“本王就那麼拿不出手嘛,非要這樣才能和你成親嗎?”
“不行,本王今天就去蘇家提親。”
蘇枝枝見他氣哄哄的,聳肩,擺爛,“行啊,那你現在去。但凡你說起,因爲蠱毒,睡了他們的小寶貝疙瘩。看我爹爹打不打斷你的腿。不對,現在在外人看來,你腿也是廢的。”
“不說蠱毒,本王就說,鍾情於你。”
“那我爺爺一定會好好嘲笑你一番,然後趕你出門,並讓你別癡心妄想了。”
“然後全天下都知道你攝政王鍾情於我了,但蘇家拒絕了你!”
“……”容俞知道蘇枝枝說得沒有錯,但他就是不死心,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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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證明,蘇枝枝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容俞坐在馬車上,等下人通報,攝政王來了。
蘇家“砰”得直接把大門給關上了。
蘇枝枝只得親自帶着他進門。
爺爺處在院子前,一臉不耐煩,一臉無語,一臉臭臉。
爹爹更是過分了,直接當容俞是空氣。
爺爺開始陰陽怪氣,“哎呦,什麼風把攝政王給吹來了?”
蘇枝枝幫忙解釋,“攝政王有事找咱們談。”
“有什麼事朝堂上不能講嗎?”國公爺爺一想到朝堂上的事就來氣。
這個容俞,當衆數落他這一把年紀的,還排擠他的人。
他的好幾個小跟班被容俞處理了。
而容俞培養的那些官員,天天彈劾他老蘇家的人。
反正現在麻煩事一大堆,都是容俞這小子造成的。
“今日是鶯孃的生辰,是咱們家的家宴,攝政王來得不巧了,沒準備您的碗筷啊。”丞相爹爹補刀,“攝政王若有事,明早皇宮中再說吧。”
“送客!”
這明晃晃的趕人。
容俞的臉皮自然也架不住,轉着輪椅離開了。
蘇枝枝去送送他,發現他眼尾都紅了,要哭了。
隨便哄哄吧,“我這不是都跟你說過嘛,沒戲。”
“我爺爺和爹爹從未遇到過你這麼難搞的死對頭,天天想着弄死你呢。怎麼可能讓你娶他們最心愛的女兒孫女。”
咋整,越哄,某人好像越委屈。
……
送走容俞,全家人都堵着蘇枝枝,“不對勁!”爺爺圍着蘇枝枝打轉說道。
老狐狸發現端倪了?
爹爹在旁問,“進展得如何了?”怎麼還沒弄死人。
爺爺疑惑,“我怎麼感覺,容俞像是對你動了情。作爲過來人,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啊。”
“對啊,昨日我要求給你升官的時候,他竟然答應了。一定是有鬼。”
蘇枝枝不裝了,攤牌了,“沒錯,咱們的死對頭,竟然對我動心了。”
爺爺和爹爹臉色都變得極差。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