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只要她一動情,這蛇就會出動。
“你這是想要我命!”
蘇枝枝一手掐他腰際,一手託着牀沿,準備往沙發上去苟且一晚上。
【摸魚:+5】
“怎麼,你怕死?”他戲謔的眼神籠罩着她。
“笑話,能活着,幹嘛要去死!”蘇枝枝鄙夷衝他發了個白眼,已經跳下了牀墊。
往沙發上挪。
這沙發上的位置一躺下,就看到了窗外絢麗的風景。以及隱藏在暗處的烏鴉。
這遊戲世界處處藏着死亡陷阱。
墨俞也跟着她走下牀來,雙手環胸,慢條斯理地勾起嘴角,“你真不怕死?”
蘇枝枝,“有沒有一種可能,死亡並不意味着死,只是走出了時間?”
蘇枝枝想起了書中的大結局,有講到墨俞的身世。
他死了,卻在遊戲世界創造了永久的自己。
隔壁的動靜像是裝了擴音器一樣,在此劃入兩人的耳際。
他的聽力更加敏感。
墨俞卻嫌棄,“難聽。”
隨後,揮了揮指尖,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
蘇枝枝心頭一緊,她記得染了青欲的兩人會被大蛇吞進去的當加餐。
當然也有破解的方法,比如男女雙方的感情夠堅貞不渝……
此時,她頭頂上的那條蛇,困得睡着了,一動也不動。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爲什麼不佔有我?”墨俞餘光掃了眼那條懶蛇,就知道蘇枝枝壓根沒有動任何心思。
還故意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褪去。
現在他學會怎麼穿襯衫了,自然也懂得如何解脫。
慢條斯理地解開一個接一個的扣子,一舉一動都像是剪輯師精修的一幀一幀的畫面。
喉結滾動,撥動少女的心絃。
蘇枝枝承認,這要是放在現實世界,絕對是那種令她暗戀三年的對象。
但現在呢。
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天知道,她在他眼底捕捉到那股病嬌且滲人的氣息。
“夠了!墨俞!”她叫停了他的動作。
“喜歡,並不代表佔有。”說着,她已經立在他對面,開始幫他釦子塞回去。
他僵滯了一瞬,滋生一股連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情緒。
她微微舉着纖細白嫩的手腕,指甲是天然的肉粉色,像是香甜的果肉,想舔舐一口。
在近距離的觀望下,她目光自然,沒有一絲雜質,垂下的濃睫,撲閃撲閃着,勾勒着了他的注意力。
他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索要她的命,卻突然不捨得了。
蘇枝枝見他好乖。
就拉着他進柔軟的被窩,這次她只是輕輕報了抱他,隨即就鬆開了。
更像是親人之間的慰藉。
舉止輕盈,不浮誇,不油膩,讓他絲毫不排斥。
他再次擡眼,屋頂上的那條懶蛇終於曉得動彈了,只是它換了個姿勢,繼續睡罷了。
墨俞知道只有濃烈的青欲才能喚醒這大懶蛇。
以及,它只愛喫動情中的女人。
但若發現女子一片赤心,愛得沒有雜質,大蛇非但不會喫人,還會把最寶貴的寶石奉上。
【摸魚:+5】
【恭喜親親,完成今日份摸魚任務,累計摸魚20】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喜歡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陪伴。”
“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再見。”
墨俞垂下深色洶涌的眸子,掩藏住翻涌的暗浪。
明明,從未有人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到那麼久的。
她的身軀暖暖,軟軟的,香香的,讓他滋生前所未有的情緒來。
竟不捨得。
不自覺的他也合上了眼,隨着她酣睡的頻率,漸入夢想。
蘇枝枝不知道,後半夜的城堡裏熱鬧極了。
有人雙雙粘在褶皺的牀榻上,卻一動也不動。
有人嚇得一夜都未閤眼,坐等到天亮。
唯有蘇枝枝睡得格外香甜。
墨俞微微一擡眼尾,那些本該造作的妖魔鬼怪,都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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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蘇枝枝是被爸媽熟悉的叫聲喊起來的。
“枝枝!你們……”
醒來,在此遇見家人視線的掃射。
蘇枝枝後知後覺睜開眼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墨俞的懷裏。
還被他緊緊鎖着。
他下顎貼着她脖頸,交錯而眠,別提多曖昧了。
蘇枝枝擦了擦眼皮子,看向爸媽,再看向窗外,陽光雀躍得掃進來。
證明,他們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還給爸媽造成了新一輪的錯覺。
她和墨俞又睡一起去了。
若說昨晚,是她心機上腦。
那這次,是誤打誤撞了。
蘇枝枝看到姐姐湊進來看熱鬧的腦袋,她只想捂頭。
救救我!救救我!
墨俞現在對於現實世界已經駕輕就熟了。
蘇枝枝喊爸媽,他也跟着喊爸媽。
蘇枝枝端着白粥過榨菜,舉着油條沾豆漿喫的時候。他也照着做。
生動演繹了,什麼叫婦唱夫隨。
爸媽都是驚掉了下巴。
坐在餐桌對面冷靜了好久,問蘇枝枝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打算搶了姐姐的男朋友不準備還了嗎?”
姐姐蘇朵朵差點被白粥嗆到,趕緊解釋,“墨俞可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其實不熟的。”
這話,放到爸媽那邊是不靈的。
爸媽下意識以爲姐姐又想讓給妹妹,故意找的委婉託詞罷了。
若不是男朋友,會帶回家嗎?
現在還看到親妹妹和自己男朋友滾單子。
心裏會好受嗎?
真想拿鞭子抽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兒。
蘇枝枝自問解釋也沒用了,還是抓緊時間喫飽飯吧。
爸媽此時把矛頭轉向了墨俞。
果然長得漂亮的女人是禍水。長得漂亮的男人也是禍水。
要不是他那標誌的臉龐,能讓家裏的兩姐妹互搶嗎?
於是爸爸開口問,“墨俞,你是什麼想法?”
媽媽則是問,“墨俞你家裏幾口人,爸媽是做什麼的,房子車子有嗎?”
墨俞,“……”。
蘇枝枝想幫墨俞開口。
卻被爸爸眼神制止住,“讓墨俞自己回答。”
蘇枝枝只得怏怏閉嘴。
“我和枝枝都滾過被窩了,應該就是夫妻了吧。”墨俞竟然這來了一句。
蘇枝枝噌地睜大了雙眼,“你胡說八道什麼。”鑽被窩和滾被窩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啊。
怎麼能偷換概念呢。
可與此同時,墨俞無視蘇枝枝的氣急敗壞,依舊用他淡然的步伐慢條斯理說着,“我家裏沒人了,從小到大,就我一個人。”
“房子車子定然是不缺的,我有許多金銀財寶。”
蘇家爸媽算是想的通透了,只有一個男人,總得讓一個女兒得到是吧。
既然,墨俞自己主動選擇了蘇枝枝,那也只能這麼辦了。
而且,一聽墨俞是個孤兒。
蘇媽媽的母愛就氾濫了,“那你以後就住在我們家吧,住多久都沒事。以後生了寶寶,我這個當外婆的也心甘情願給你們帶。”
又是寶寶這個詞彙。
“寶寶?”他暗自揣摩。
媽媽連連點頭,“你們進展那麼快,說不定,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
墨俞看了看蘇枝枝肚子。
蘇枝枝肚子因爲吃了早餐而微微凸起,“看什麼看?”
真煩死了,誰要和反派生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