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位高手,可是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是現在,只是一次任務,就全都廢了。
“太子,還是先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千帆強忍着白眼開口勸說。
現在逍遙王妃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逍遙王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他們都不知道的高手!
能夠把四位先天境中期以上境界的人給廢了,那該是什麼樣的可怕修爲?
楚風這個廢物,什麼時候能夠降服這麼厲害的人了?
可是楚河現在滿腦子都是林悅輕蔑的笑,和楚風威脅的話。
所以只要是看見這四個廢物就是一陣的火大,惡狠狠地說道:“都是廢物!本宮養你們有什麼用!拖出去,喂狗!”
“殿下息怒啊,現在對方不明,若是殺了他們,就不知道是誰了。”千帆趕緊攔住了楚河。
楚河在氣頭上的時候那基本上就是六親不認了。
所以他一腳踹在了千帆的腿上,把人踹的跪倒在地:“到底是你是太子,還是本宮是太子,這是你的東宮,還是本宮的東宮?”
“是,屬下知錯。”千帆跪在地上,整條腿都是麻的,可是他卻不敢反駁,只能是乖乖認錯。
楚河哼了一聲,拂袖吼道:“來人啊,拖出去,喂狗!”
一陣哀嚎聲過後,整個東宮安靜的可怕。
楚河陰沉着一張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千帆則是跪在地上,揉搓着自己發麻的雙腿。
另一邊,林悅直接回了王府。
春紅見她回來了,鬆了一口氣:“王妃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姜貴妃幾乎是每天都要召見,奴婢怕露餡了,所以一直都稱病不出,眼看這就要支應不住了。”
看着春紅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林悅笑了笑:“你怕什麼?看看你這跟我一般無二的臉,就算是進了宮,誰能認出來你?”
“王妃怎麼自己回來了,王爺呢?”
“王爺還在南城,我回來看家。”
林悅說這話的時候,臉微微有些泛紅。
這讓春紅有些不解,她害羞什麼呢?
立馬用藥水洗掉了臉上的藥,春紅恢復了之前的容貌,兩個人的身份徹底歸還給了彼此。
林悅坐在那裏,低聲說道:“他發現了我的修爲。”
什麼?
春紅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那,那他?”
“沒有追問,他說每個人都有祕密,所以不會追問,也不會打聽,他選擇尊重。”林悅笑了。
從小到大,這是她接收到的,第一份尊重。
還不等她從這種奇妙的感受中反應過來,忠勇侯就闖了進來。
完全不管侍女和小廝還在場,進門就狠狠地給了林悅一個耳光:“你這個不孝女,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林悅的半張臉直接就紅腫起來。
她冷眼看着眼前自己的生父,緩緩地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女兒給爹請安。”
“放肆!”春紅大着膽子,吼了一聲:“你怎麼敢在逍遙王府撒野,還敢毆打王妃?”
忠勇侯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你敢這麼跟本侯說話?”
這一腳本來就是夾雜着怒氣,春紅吐了一口血出來:“傳太醫!”
“爲了一個小小侍女你就要傳太醫,林悅,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我告訴你,我是你生父,不管你是王妃還是什麼,我都可以重重的責打你,這邊是天理公道,百善孝爲先!”
忠勇侯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林悅順勢跪在地上:“父親責罰,女兒不敢躲避,只是春紅並非是有心冒犯,父親何必如此動怒?女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父親要如此責罵?”
林海看着女兒這一臉無辜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
“事已至此你還在這裏跟我演戲,你在東宮幹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沒點數?”林海咬牙、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東宮受了那麼多閒氣,他就一陣的火大。
那太子不過是個黃口小兒,都可以指着他的鼻子罵娘,這叫什麼事啊?
一想到這些都是拜自己的女兒所賜,他就更是火冒三丈,不管不顧的就這麼衝過來了。
看着他這個惱怒的樣子,林悅心中冷笑。
“父親可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不管這些,林悅,你不要以爲你嫁進來了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的奶孃,你的姨娘還有你那個年幼的弟弟都在我忠勇侯府,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最好是好好想想他們!”
林海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滿眼都是威脅。
聽了這些話之後,林悅藏在廣袖之下的手,緊握成拳。
從地上爬了起來,冷冷的看着眼前氣急敗壞的林海:“父親只怕失望了,我的姨娘也是你的妾室,我的弟弟也是你的親生骨肉,難道說爲了攀附太子,你就連這些都不顧了?”
“林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你再敢亂來,我就把你姨娘的賣身契送到窯子裏去!”林海捏着林悅的下巴:“你以爲你記在夫人的名下你就真的是嫡女了?下賤東西!”
說完,用力一甩直接把人甩到在地:“你自己去找太子,下跪磕頭認錯!”
林悅癱坐在地上,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她看着負氣離開的父親,眼裏迸發出來恨意。
沒錯,她其實根本不是忠勇侯府的嫡女。
之所以記在夫人的名下,不過就是因爲嫡女可以賣個好價錢罷了。
她是妾室所生,姨娘在府中日子艱難,她還有一個六歲的弟弟,剛剛學會認字。
這就是爲什麼,她明明已經是聖女了,卻還不得不在忠勇侯府蹉跎的原因。
“王妃?”春紅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抱住了林悅:“王妃,不要哭。”
林悅用力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把春紅抱在懷裏,朝着裏面走去:“傳太醫!”
她是王妃,可是卻也是新嫁娘,這王府不少都是老人,他們都是不服氣的,尤其是今天腦了這麼一出之後那就更是不服氣了。
磨磨蹭蹭的半天,太醫纔過來。
好在春紅也沒有傷及肺腑只需要喫點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林悅坐在牀邊,關切的看着她:“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