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怕我作弊?”顧天禾氣得直瞪眼,“我告訴你,我壓根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更別說什麼虧損式營業了!”
“得了吧,你到底是不是那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倒也用不着和我解釋,我又不是丞相大人。”說完,楚風隨意地聳了聳肩,直接出了酒樓。
“你幹什麼去!”顧天禾跟在他身後,下意識追問。
“上報我父皇啊!”楚風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說出這話之後,顧天禾的腳步下意識就停了一下,隨後想起來自己之前就和楚風比試過,好像也沒怎麼被昌和帝放在眼裏,還是一咬牙,就跟了上去。
楚風不在意他的想法,自己十分平靜地到了皇宮,見了昌和帝,直接把自己的打算上報一通,隨即等待上邊答覆。
“你們兩個,好端端的打什麼賭?”昌和帝明知故問。
“說來您可能不信,我這陣子突然間想要弄個生意做一做,結果做了沒兩天,顧家小少爺來跟我說我是爲了針對他才專門做的酒樓。”楚風有些無奈地說道。
昌和帝想笑,卻也沒笑出來,一時間有些無奈地看着顧天禾:“是這樣嗎?”
“陛下明鑑,臣的親姐姐和他有些矛盾,更何況臣的母親也和他吵了一架,他要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找點事情,那也是自然的。”顧天禾倔強地不肯服軟,咬着牙承認了這件事。
昌和帝這下覺得頭痛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忽然間意識到了長公主和楚風的矛盾,現在看起來鬧得是有點太大了。
當然,他兒子是不可能有錯的,而長公主要說錯處,也只能是太疼愛自己的女兒。
所以現在看來,那錯處最大的人,還是顧蘊,他在心裏想着,暗暗記了顧蘊一筆賬,只是臉上半分都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如此,我派點人去給你們管賬,看看一個月後你們各自能賺多少錢,賺得多的那一方就算是勝利者,總好了吧?”昌和帝看了楚風一眼,無奈地說道。
他知道爲什麼楚風非得來找他,不過是因爲想要一個完完全全的公正而已。
“多謝父皇。”楚風老老實實地道謝。
“那你們不如也不用下什麼賭注了,誰贏了,我給你寫個牌匾,再賞些東西就好了吧?”昌和帝又補了一句。
“我們本來也沒有商量堵住。”楚風倒是沒打算太削顧天禾的面子,他平靜地給了個臺階。
反正,楚風本來就只是想要得到系統的獎勵而已。
但是沒想到的是,顧天禾竟然倔強地站了出來:“皇上明鑑,臣也沒有什麼想要的賭注,不過既然是我們之間打賭,那也不必陛下破費,既然要賭,就賭個大一點的,我要是輸了,就把我那鴻賓樓送給殿下,我要是贏了,就讓殿下向我姐姐道歉!”
不得不說,顧天禾真是個作死的小能手,當着昌和帝的面讓他的親兒子道歉,這也算是狗膽包天了。
就算顧蘊是長公主的親女兒,長公主當時都沒敢當着昌和帝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只是區區一個丞相的兒子,竟敢這麼說話。
他既然想作死,楚風也就成全他,做了一回十分配合的戲搭子。
被搭戲的人並不知道自己讓昌和帝心情不太愉快,他高高興興地應了下來,很快告辭,要出宮去準備自己的所謂生意。
“怎麼好端端的要和他比個高低?你剛出了顧蘊那事情,不老實點,還去惹她弟弟做什麼?”昌和帝無奈地看着楚風,忍不住說道。
“我好端端一個逍遙王,難不成以後做什麼事情還要躲着他不成?”楚風無辜地看着昌和帝,“這可不是我主動的,我可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人。”
昌和帝嘆了口氣:“既然要做,那就好好做,你好端端一個逍遙王,就別墮了自己的名頭,要是輸了,看朕怎麼收拾你!”
說着,他又揮了揮手,示意楚風趕快下去。
剛一出宮,楚風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李凌,對方急匆匆地湊了上來,表情十分緊張:“殿下,您要是和他真的幹起來,那到時候他找一堆朋友過去消費,算不算作弊?”
“無所謂,這幾天你們多學幾道菜好了,到時候各色各樣的花樣菜一出來,別人自然願意來喫飯。”楚風倒是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他隨手把自己準備好的菜譜給了李凌,擺擺手直接走了。
雖然現在領了個新任務,但對於楚風來說,算不上有多難達成,而他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是,再去看望一下楚渙。
他還沒忘了那個任務的內容,是保護楚渙的安全,而不是拉近和楚渙的關係。
按照他的推斷,那個冒牌的姜貴妃死了之後,一定還有別的忽雲教教衆去接近楚渙,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被他們捏在手裏的皇帝,而不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真正的皇帝。
沒等他走到楚渙住着的地方,在御花園裏他就聽到了楚渙的聲音。
“你來幹什麼?不怕被皇上發現嗎?”他的聲線很冷漠,好像看到了一隻自己討厭的蟑螂,卻又暫時不能把它拍死。
“十六皇子言重了,您很重要,我自然要時常來見見您。”一道女聲響起。
楚風想起前陣子正在進行的選秀,探出頭去看去,這女人果然穿着秀女的衣服。
【此人修爲,宗師三重。】
“這忽雲教的宗師真夠多的,又送來一個。”楚風無聲地冷笑一聲。